經此一事,各軍都加強組織了軍規集體學習和背誦。
尤其在調兵作戰方麵的規定上下了大功夫。
以前是軍官級彆的人才要求背誦,現在是普通的大頭兵都被要求背誦相關條例了,普法深入基層了屬於是。
劉禪一直堅持著自己一貫以來的治軍理念,他知道什麼樣的軍隊才是強大的軍隊,也在努力去建設那樣的軍隊。
當然世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這是永恒的真理,劉禪也不強求。
所以比起一場中小規模的勝利果實,劉禪更注重保證軍規的堅決執行。
維護朝廷的權威,維護朝廷對軍隊的絕對掌控,這才是最重要的。
上上下下,任何一個帶兵將領都感受到了劉禪這股強烈的意誌,沒人敢違背。
連李恢這個老丈人也不敢,所以,哪怕戰機就在眼前,沒有命令,也不能行動。
王忠一顆人頭,讓這群戰功赫赫的驕兵悍將被狠狠的撞了一回南牆,撞得頭破血流。
但也撞清醒了,撞得他們再也不敢其他有類似的想法了。
因為劉禪是真的敢殺人,哪怕是再信重的心腹也不行。
李恢作為漢朝廷諸多都督中,管轄範圍最廣、距離最遠的庲降都督,看似權力最大。
但李恢其實自己卻覺得越是如此,越得如履薄冰。
劉禪越是信重他,給他增大權力,他越是兢兢業業,因為站的太高,跌倒可就是粉身碎骨了。
但同樣的,風浪越大魚越貴,李恢知道自己隻要能戰戰兢兢的走到對岸。
不僅自己會名留青史,他們李家,便也能成為與國同休的勳貴家族了。
李恢始終與朝廷的政令保持步調一致,這已經成為他為人處世的最高準則。
於是,當劉禪宣布交州進入戰時之後,李恢便立刻明白劉禪的意思,這是要他動手了。
那自然不能含糊,從交趾郡發兵一萬,可以直接進攻鬱林郡。
同時派交趾都尉甘醴率領一支五千的偏軍去收複高涼郡。
甘醴此人,是士家的女婿,準確來說是士燮的侄孫女婿,也是沾了朝廷以拉攏的手段來拆借士家的光。
交趾本地的兵權不能再掌握在士家手裡。
同時呢,若是讓一個完全與士家沒有關係的外人掌權,士家的心理落差又會太大。
所以,這個甘醴便是很好的過渡人選,於是李恢提拔了他。
因為六扇門的配合和幫助,對於廣州的局勢,李恢也是較為熟悉。
丁奉讓呂岱陷在零陵的戰爭泥潭出不來,高涼郡發生軍事政變,局勢微妙。
南海郡全境被打下來也已經隻是時間問題。
而北邊的步騭也因為向寵對江夏的進攻而被調回江東布防,此時的廣州是沒有外部援軍的。
當下鬱林郡陷入戰火,還有比這更好的出兵時間嗎,顯然是沒有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朝廷在六扇門這個強力特務機構的協助下,大多數戰機並不會流逝的。
劉禪雖然為了強調製度的重要性而犧牲了一定的地方靈活性。
但也還是儘可能的用其他輔助手段彌補回來的。
根據指揮條例,李恢一入場,他立刻便成為廣州戰局的最高主帥。
丁奉、桓麟、甘醴、吳碭、曾夏他們則自動歸於其麾下指揮序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