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曹睿和孫權,還有公孫淵三人是平等的,都是國王。
三家在年初的時候,派出各自的心腹使者乘坐海船在海上歃血盟誓,約定共同對付他們的敵人。
三方約定,一方進兵或者受到攻打,需要另外兩方一起出兵牽製,這是身為盟友的義務。
所以,當漢軍進攻並州的時候,曹睿必然不會作壁上觀,很有可能會拉著他的盟友一同進攻。
而實際上,曹睿的這兩個盟友能發揮多少作用,甚至能否產生作用,都是未知數。
首先燕王國距離很遠,他若是想要直麵漢軍,要麼是穿過拓跋力微的領地。
要麼是從曹魏中央控製的冀州穿過。
冀州此前因為曹丕的南遷政策,先後遷徙走十萬戶人口。
更兼連年征戰,中央朝廷跟著新登基的魏國二代皇帝倉惶北狩,來到的冀州是一個戰爭潛力被壓榨,元氣受損的冀州。
而他們還必須將手中有限的兵力投入到北線的防禦中去。
畢竟他們已經失去了燕雲山脈,失去了幽州,現在,他們不能失去冀州。
拓跋鮮卑和公孫淵兩個敵人殺到臉上來了,曹魏中央拿出了冀州僅有的兵力去構造防線了。
因此,除非曹魏中央跟公孫淵和拓跋鮮卑能夠推心置腹,否則他們無法抽調兵力去支援並州戰場。
而拓跋鮮卑是豺狼般的胡虜,他們根本沒有信義可言。
比起遠處強大的漢軍,他們更可能吞噬近處占據冀州大地的曹魏。
雙方之間已經絕然不可能建立信任。
而曹魏跟燕王國的公孫淵之間,雙方雖然都是漢人,但是他們彼此信任的成本也非常大。
當初先皇曹丕就是對公孫淵很信任,抽調了北方的兵力去支援關中戰場。
結果呢,就是被公孫淵狠狠的背刺了。
公孫淵召來豺狼般的盟友,跨過燕山,席卷北境,瓜分了屬於大魏的幽州。
這是血淋淋的教訓,身為曹丕的兒子,當今的大魏皇帝,沒有為先帝複仇就已經夠受到指責了,怎麼還能再跟這樣的敵人勾結在一起呢?
信任成本太高了,所以公孫淵是不可能從路上支援到曹睿的。
但不代表他不能支援,他其實還有一項選擇。
那就是走海上,利用遼東先進的航海技術,將燕國的將士們運輸到青州登陸。
然後走陸路去進攻漢朝廷控製的河洛地區,以減輕並州的壓力。
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那真的是一個信守承諾的真君子了。
為了盟友而如此儘心儘力,為了區區盟約而折損自己的兵馬。
公孫淵當然不是傻子,他當然不會去做這種損己利人的事情。
除非曹睿或者大魏皇帝拿出他無法拒絕的利益,他才有可能的行動。
至於孫權,這就更不值得擔心了。
而且即便孫權再偷襲,憑他三分之二個揚州的實力,也無法撼動整個荊州的防禦。
漢朝廷這邊的麾下百戰名將很多,軍隊也是精銳善戰。
即便劉禪將要對並州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荊州的防禦依舊固若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