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河震驚道:“宗主的意思是……有人暗中投靠魔道了?”
合歡宗主微微搖頭說:“我不確定,隻是有這種猜測。聽錦繡說,你們撤離禦魔城的時候,傳送陣突然被毀了,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陸星河這才察覺到不對。
當時他走得匆忙,又恰逢魔道出奇兵圍困禦魔城,所以下意識將傳送陣被毀與魔道修士聯係起來,以為是他們做的手腳。
但是現在經合歡宗主提點,發現其中的蹊蹺之處。
禦魔城是抵擋魔道進攻的大本營,就算當時守衛力量不多,也不至於被魔道修士混入其中,更何況還是混進傳送大殿這種重要地方。
這樣看來,那天傳送陣被毀,極有可能是正道叛徒搞得鬼。
陸星河擔憂問道:“宗主可有懷疑對象?”
合歡宗主直言說:“我不知道,甚至我懷疑,那人很可能在正道中位居高層,而且不止他一個人投靠魔道,或許是整其背後的整個宗門。”
陸星河著實被她這番話震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真是如此,外有強敵,內有叛徒,那正道就危險了。
許久之後,合歡宗主才問道:“靈妙祖師那枚吊墜,還在你身上吧?”
陸星河說:“在的。”這是保命的東西,他一直都貼身佩戴。
合歡宗主徐徐道:“很好,我再賜你一張避劫符,可以替你死一次。”
她雙指夾著一張泛黃的符籙,說出了自己的計劃:“而你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引出那個投靠魔道的人,或者宗門。”
陸星河嚇了一跳,趕忙說:“宗主,這恐怕不妥吧?”
這是要讓自己做誘餌,而且釣得起碼是隻雷劫境的大魚,其中危險可想而知。
合歡宗主說:“對方既然已暗中投靠魔道,肯定不會對你的百萬懸賞視若無睹,遲早會對你出手。不如趁此機會將其釣出來,這樣我們還能占據主動。否則等對方先動手,你覺得自己能逃得掉嗎?”
陸星河沉默不語,心中非常猶豫,這正是他擔心的。
得知魔道對自己發布百萬靈石的懸賞後,他最害怕的不是蜂擁而來的魔道修士,而是來自正道的威脅。
哪怕去參加北邙山散修聚會,都能遇到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散修,更何況已經投靠魔道的正道修士?
合歡宗主見他不說話,又說:“有避劫符在,哪怕是雷劫境修士都無法瞬間將你擊殺。此符是本宗太上長老親手煉製,一旦觸發,她能立刻察覺,會以秘法隔空鎖定對方,借你之手將其擊殺。”
陸星河一怔,這種方法怎麼這麼熟悉,難道合歡宗的修士都喜歡借彆人身體行事?
不過按照合歡宗主的計劃,自己應該沒有性命之憂,而且除了避劫符外,他還有靈妙祖師的吊墜。
陸星河懷疑,如果真將踏觸發,怕是通玄境的修士也要隕落。
畢竟這可是飛升仙界的靈妙仙子所留,就算是一件普通物品,也有莫大神通。
他心中已有決定,便接過避劫符說:“我接受這個任務,不知宗主可有引誘的計劃?”
這次,合歡宗主乾脆利落地說:“沒有計劃,全靠你自己發揮,但也不要太明顯。還有,避劫符的效果隻能維持一年。如果一年內還沒有人對你出手,那應該是我多想了,沒有暗中投靠魔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