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
陸星河想起平日裡的聽聞,經常有強大的修士以弟子傳人的比試為賭鬥內容,難道說純鈞長老也是這樣才會看上自己?
純鈞長老臉上閃過一絲追憶,片刻後解釋說:“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當年我年少遊曆四方時,遇見了一位心儀的女子,沒想到先天靈宗的雷老怪也喜歡她,並且還先我一步與她認識。”
“於是我們兩人便決定以此為賭注,誰的神通更高便可追求那女子,敗者自動退出。”
陸星河想了想問道:“結果是誰贏了?”
純鈞長老搖頭說:“當年我二人心高氣傲,偏偏修為又非常接近,因此暗中相鬥五六次都沒有分出勝負。”
“但此事不知怎麼被那女子得知消息,她對我們二人的行為痛恨萬分,認為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於是一怒之下返回宗門,終生再也沒有見過我們,直至壽元耗儘坐化……”
他語氣中有些落寞,當年他意氣風發,以為天下之事皆在手中一劍,竟是忽略了對方的感受,直至釀成大憾。
然後純鈞又說道:“這些年來,我與雷老怪互相怪罪,因此將那未完的賭鬥延續下來,每隔百年便會約鬥一次,但每一次都不分勝負,除非是真正的生死大戰。”
“但到了我等這個境界,生死不隻是自己的事情,更關乎宗門興衰,因此雙方都不敢拚死一戰。”
“於是三百年前,我二人決定賭鬥之事繼續,轉由門下弟子代勞。”
“自那女子坐化後,這場賭鬥對我二人而言已經變了性質,從意氣之爭變成大道之爭,必須分出勝負,隻有這樣才能更進一步,突破到仙劫境。”
他的語氣逐漸凝重起來。
陸星河疑惑道:“既是三百年前定下的賭鬥,難道說你們兩個依舊沒有分出勝負?”
純鈞長老回答說:“此事雖已過去三百年,但我二人皆沒有挑選出合適的弟子,因此賭鬥就一直耽擱下來。”
“但十五年前,先天靈宗收了個罕見的九陽聖體,又稱純陽仙體,雷老怪終於確定下來,要讓此人代自己賭鬥。”
陸星河若有所思地說:“所以長老是想讓我參加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