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鐘南燭發出一聲悶哼,目光陰狠的死死盯著陸星河,但出人意料的是,他並沒有說話。
剛才陸星河出劍時,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斬斷右臂,這意味著陸星河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而且他出身補天宗,自身煉器水平也很高,一眼就認出陸星河手中的劍是仙器。
壓倒性的實力,再加上有仙器相助,鐘南燭知道自己絕無任何擊殺陸星河的可能,強行出手很可能招來殺身之禍,因此隻能忍氣吞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靈須子等人也被陸星河突然出手的行為嚇到,刷的一下四散退開百餘丈,生怕他給自己也來上一劍。
他能在瞬息間斬斷鐘南燭的臂膀,同樣也能傷到甚至殺死自己。
見到眾人都暗提法力,將自己當成了敵人,陸星河也毫不在意,依舊看著鐘南燭淡淡說道“你想報仇的話,就來白淵論道大會吧,我給你這個機會。”
正如他剛才說的一樣,他跟鐘南燭之間的仇怨還沒有必須做個生死了斷的地步,而且隨意擊殺補天宗的天驕修士會給太清門帶來不好的影響。
自己既然做了太清門道子,平日行事亦當維護宗門聲譽。
如果鐘南燭心有怨恨,到時候在白淵論道大會上再解決也不遲。
隨後陸星河又會揮動歲月神劍,強橫的劍氣直接貫通一條空間通道,他輕輕點頭向靈須子等人辭行“太清門道子陸星河,在白淵論道大會上恭迎各位道友!”
直至此刻將要離去時,他才道明自己的身份。
“什麼!陸道友竟然是太清門的道子?難怪……”
靈須子聞言麵色變了數變,這才明白為什麼陸星河會有比自己這幾個天驕更強悍的實力。
而鐘南燭在聽到這個消息後,臉上表情也瞬間變得麵如死灰,剛才他確實抱著日後修為上來再報仇的打算。
但是知曉陸星河的真正身份後,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太清門可是白淵界的仙道巨擘,數萬年來始終未曾跌落出前五之列,遠不是補天宗能相提並論的。
“難道,真要用那個方法?”鐘南燭眼底深處罕見地流淌過猶豫之色。
鎮靜下來後,靈須子又連忙問道“這麼說,白淵論道大會真要召開了?”這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陸星河也不敢完全確定,畢竟萬象玄尊隻是私下對自己提到過此事,他含糊道“具體時間在下也不知曉,但有七八成的可能在二百年內召開。”
聽到這個消息,靈須子等人心中的緊迫感瞬間提了起來。
二百年的時間對大多數青冥境修士來說,能提升一個小境界就是大喜之事了,但對他們來說遠遠不夠,必須提升整整一個大境界才行。
隻有神隱境修士才有資格在白淵論道大會上登台獻技,甚至可以說,神隱境的修士都隻是配角。
唯有仙劫境大能,才是這場諸界盛會的真正參與者。
“各位道友,後會有期了!”
陸星河朗笑一聲作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確實很想在白淵論道大會上與各方天驕切磋較量。
“我們走吧。”
他對夏語蟬示意,正欲離開時,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驚訝疑惑的聲音“將這截枯木也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