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風萬霖的兒子?”
西昆侖瑤池仙境,其後山所在,太瑤仙帝尋常閉關的古洞之內,古元大師輕紗遮麵,看不出眼神如何,隻是淡淡的問道。
風塵麵帶拘謹,看著蓮台上盤膝而坐的古元大師,心裡一陣嘀咕。
隻聽說太瑤仙帝數百年的高修,本以為是個年長的婆婆,不想駐顏之下竟是個貌美的婦人模樣。
雖然被輕紗遮住了美貌,但風塵出身高玄,風家少主又是蒼雲大帝的外孫,自幼見過無數的美貌,僅憑一雙眼睛便可斷定古元大師必是天人的模樣。
隻是眼下她神情無動,不知她心思如何,再者古元大師仙帝之尊,其修為之高,又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輕易看透。
故風塵略顯拘束,以晚輩之禮上前答道:“回稟前輩,晚輩確是風家之後,但家父的名諱不敢直呼,還望前輩見諒。”
古元大師眉頭一動:“你這孩子倒是懂得禮數,也罷,方才白鷺說是駱紅塵叫你來見我,說說吧,所為何事?”
風塵趕忙點頭,又稍微看了看白鷺,叫她微微點頭,雖然不太放心,但還是皺著眉頭說了起來:“晚輩受師爺之命,前來拜見前輩是有一事相求。”
“哦?”古元大師輕聲疑惑。
在她想來,不管是春秋大帝駱紅塵,還是蒼雲大帝白乾一,又或者是風萬霖留下的一些隱秘功法等,在哪個方向看來,眼前這個孩子應該都不會有求於自己,除非他一身牽扯跟瑤池有關。
不過他風塵乃先天之靈,大部分玄門之人以為都是謠言,但古元大師卻知道內情,當初那魔淵殘魂蠱惑,縱有禍亂也是說的實情,這孩子絕對就是先天之靈,雖然眼下她並未探察,但其絕脈修繕,一身鳳初境的修為卻藏不住絲毫。
而且風塵自打進到門來,古元大師便一直有意無意的神念往複,洞則瑤池之時,也將周圍的一切收在元神,可風塵卻是不受影響,這點連白鷺都要運功抵擋,她天階的修為,在古元大師的神念之下,感受著威壓難免周身不暢。
反觀風塵絲毫不懼,那就隻有一點,他識海間元神蘊藏,除此之外,一個鳳初境的小輩,十幾歲的年紀絕對無法抵抗太瑤仙帝釋放的壓力,哪怕不是針對,也不能絲毫沒有影響。
再者,就古元大師所知,風塵三年前依舊是絕脈,這三年身在蒼雲宗,雖有蒼雲大帝的本事,她也不信會在三年間築經續脈,而且他鳳初境修為,雖然不高,可也不是短短的三年就能達到。
綜合這些隻有一個可能,這風塵眼下不知用什麼辦法煉化了三年前蟄伏的魔氣,故才能憑借其上古的能力短時間修為猛進。
但有一點古元大師甚是疑惑,便是風塵突然拜訪,說是春秋大帝的交代,可先前雷功也到,就在這瑤池之內,他二者應該是一同前來,這其中有什麼說道,古元大師一時間想不通透。
而風塵聽出她疑惑間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似乎在刻意壓製,想來是察覺到雷功到訪,可能有些陳年往事得罪於她,故她暗藏冰冷,先前雷功也一副為難。
“不,晚輩前來有兩件事懇請前輩幫忙。”風塵趕忙話鋒一轉,心想反正也是來了一趟,有些事多求多辦少求少辦,說的多了反而還有回旋的餘地,一趟把話說死,最後落得尷尬倒是不太好辦。
反觀古元大師何許人也,仙帝之尊,數百年的人精,再不通人情也非一般人所能琢磨,故風塵話頭一露,便知他眼下心思如何。
但她身為大帝,怎會跟一個孩子計較,笑了笑口中說道:“行了,你這孩子不用拐彎抹角,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晚輩一時多想,讓前輩見笑。”風塵趕忙回應,心思被看破沒有絲毫慌張,連先前一副拘謹的態度也一同收起。
他知道古元大師不與他計較,否則揣摩之下早被人家掃地出門,哪還給他說話的機會:“晚輩兩件事頗有慚愧,故先前不敢輕易提及,既然前輩有話在此,晚輩便直說了事。”
風塵說到這頓了一下,依舊轉頭看了看白鷺,見她眼中一副你說就是,當即放下心來:“這頭一件,便是晚輩此刻百骸頗雜,先前在雷鳴山煉體驅魔,雖然經脈延續,但內裡所需太多,一時融合的不甚完全,故受師爺指點,特來瑤池仙境懇請前輩格外開恩,準許晚輩入瑤池浸體沁元,也好陰陽調和,惠及周遭的隱患。”
風塵說著偷眼觀察,見古元大師波瀾不動,瞧不出意下如何,又不能話說一半,便接著說道:“至於第二件,前輩聽完還請莫要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