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和白鷺各自離去,二人出得古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率先說話,都在各自的心中猜想,姬瑤仙子親自出麵,今日的事有幾分勝算。
好半天,白鷺仙子領著風塵往姬瑤仙子的寢宮走著,路上她眼珠轉動,想到她師父姬瑤仙子把二人支開,定是有著不小的隱秘想要跟古元大師商議,雖然關係到雷功此番瑤池療傷,但其中牽扯,多半跟雷鳴山之時那相思劍陣有關。
“小風子,你先前在雷池地下,那春秋大帝說沒說過關於相思劍陣的事?”白鷺仙子猛的一問,風塵不由一愣。
想到雷池之下,駱紅塵與他一番交代,說了許多事唯獨沒有相思劍陣的事宜,哪怕他有心問起,駱紅塵也是以小輩的不必過問搪塞過去,此時白鷺問起,他也就如實告知。
“這個確實沒有,不過師爺他老人家有過交代,倘若古元大師到死不答應雷伯伯瑤池療傷,待姬瑤阿姨商議過後還是不行,便自強行為之,同時以真元催動玉符,到時師爺自有妙計。”風塵說著,伸手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水藍色玉符,上有紅塵二字,反過來背後刻著春秋之名,字裡行間似有一絲神通隱藏,應該是玉符當中封印著什麼特殊的手段。
白鷺點了點頭,眼神直盯著玉符,又看了看風塵:“那你先前還不將它拿了出來,眼下師父親自商議,倘若不成,說不好就要得罪師祖。”
“先前不行,師爺他有過交代,此玉符不可在古元大師麵前施展,否則以太瑤仙帝的本事,不等真元催動就得被她收了過去,到時就真沒辦法了。”風塵當即回應,搖了搖頭表示這玉符另有安排,且迫在關鍵時方可用出,但凡有些辦法,也不可在瑤池施展。
白鷺聽完不語,隻往前接著走去,風塵趕忙跟上,二人一前一後,不多時就已到了姬瑤的寢宮。
宮門此時大開大合,從外麵望去,前廳之中雷功一人靜坐客位,眼神微眯著不知在想些什麼,身旁有兩名瑤池弟子正在往前廳的裡側走著,看樣子應該是去端茶取物,好為雷功續上招待。
這一前一後,雷功在此已等候一個時辰,這期間風塵與白鷺基本無功,而姬瑤仙子布置了一切,正與古元大師彼此商議,雷功不知道這些,隻在端坐時猶自思慮。
想我雷功三百年道成不短,何曾有過求人之事,可今日這趟瑤池之行,多半是要矮下顏麵。
也罷,鐵丫頭那頭不可冒險,三仙島是不能去了,沒有療傷的聖藥,她古元大師到底是要會上一會。
雷功打定主意,轉頭就要起身向外,可他眼神剛動,不等起身離去,便看到風塵白鷺已然趕回,他身在瑤池,奔著求人之人,故神念隻在周身左右,並沒有外放如何,也就並未察覺二人回來。
此時眼神瞧見,風塵和白鷺似有沮喪,也就明白了二人此行不大順利:“小風子何必為難,你且來此稍候,雷伯伯去去就來。”
雷功說著直接起身,風塵和白鷺也在此時進門,聽到雷功這話,二人都明白他這是怕眾人為難,打算親自跟古元大師碰麵商議,早年的過節也要此時解決,也好為此行添些籌碼。
“雷伯伯,眼下姬瑤阿姨正在跟古元大師彼此商議,應該是有什麼隱秘,姬瑤阿姨將我們支開,想來也有些把握。”風塵回應著接過話茬。
雷功則是搖了搖頭:“談何容易,那古元大師最是記仇,你姬瑤阿姨未必能辦,今日雷伯伯不將往事一番交代,旁人勸說皆是無用。”
風塵也點了點頭,隻是擔憂雷功親自解決,多半是要付出代價,故想了想接著說道:“這事確實難辦,我跟表姐兩人說了半天,那古元大師就隻答應小侄一人,至於雷伯伯,她問來問去就是不應,不過小侄放出察言觀色,那古元大師看著絕對,實則也有些機會,隻是小侄不知其中關鍵,也就沒有探出口風,眼下姬瑤阿姨正在商議,說不定雷伯伯再等一陣,就能有確切的消息。”
“到時古元大師倘若開出什麼苛刻的條件,雷伯伯也好斟酌應對。”風塵知道雷功的脾氣,寧可自己受辱,也不甘心有人為他絲毫犯難,眼下不將他勸住,隻需神念一動,說不定惹出古元,再不好收場,那可真就不太好辦。
白鷺也明白這個道理,雖然與雷功接觸算少,但她自幼聽說霹靂堂主一生孤傲,於任何事寧折不彎,真要是讓他親自出麵,以她了解的古元大師,冷言冷語之下,雷功遭受擠兌,說不定一拍兩散。
到時動起手來,雷功一身受傷,自然不是古元的對手,再傷上加傷,縱使最後姬瑤仙子強行幫助,那瑤池之下也會多加耽擱,雷鳴山那頭能不能等白鷺不知,她隻知道傷重加劇,療傷可能多出數月,這個時間,恐怕春秋大帝也不好拖延。
“雷堂主稍安毋躁,眼下師父有些把握,還請靜候佳音,另外風塵說得也不無道理,師祖她老人家有意為難,多半是有條件想換,到時聽聽如何,雷堂主心中有數,也好做個應對。”白鷺仙子在旁幫腔,說完又眼神示意,叫兩位值守弟子快些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