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想法一經冒出,雷功便一發不可收拾,心裡更加著急他眼下療傷,九天神雷訣被他運到了極致,從而帶來的影響便是太陰之力加速灌注,體內陰陽五行迅猛流轉,令他府內七賢快速的恢複。
隻是雷功這般動作,身在瑤池外的古元大師眉頭一皺,她知道雷功傷勢如何,那凝聚一團的太陰之力乃是畢生凝結,雖然體外之間,也能借其感應異常,雷功猛然加速,雖然傷勢上看著恢複,但其隱患殘留,臨到崩壞隻是時間問題,畢竟那太陰之力乃旁人所修,縱然沒有加害,但對於療傷之人也是有著諸多限製。
就眼下這般,雷功太過心急,太陰之力不等與本身真元彼此交融,有一部分已經遊走在雷功的經脈,雖然微乎其微,但凝聚過多,外力入體總是有著風險存在,何況這太陰之力還是太瑤仙帝畢生的修行,其醞釀神通,哪怕不是刻意,也會在一定程度時猛然爆發。
說到底,古元大師凝聚畢生,這太陰之力本身自然會有些意識殘留,到時身在雷功體內,不被古元大師主動掌控,又數種力道彼此交據,這太陰之力便會覺得周遭凶險,掙脫之下雷功的體內必然會有一番爭鬥存在,這樣的情況彆說雷功修為如何,就是玄門絕頂的蒼雲大帝白乾一,被太瑤仙帝的太陰之力體內爆發,不至重傷隕落,也得留下不小的隱患。
而且雷功本身至剛至陽,陰陽相濟可也陰陽相克,兩種力道彼此衝撞,哪怕有三分定元珠護住七賢,雷功的此行療傷不成,最後必然是傷上加傷。
念及如此,古元大師趕忙動轉,引一點靈光自指尖躍出,猛的紮進瑤池,隨後一閃而逝,緊接著轉頭看向姬瑤,口中同時說道:“雷堂主此刻恐在心魔,以沉音灌他心神。”
眼神中帶著焦急,姬瑤仙子並不耽擱,雖然她一時不懂以雷功的心境,憑他的修行怎會在此時遭遇心魔,但古元大師這話她當即便聽:“雷堂主莫急,姬瑤這就助你。”
一聲空靈響徹海內,雷功正自運轉,忽覺一道熟悉的聲音猛然響起,同時他周身運轉,正源源不斷彙集入體的太陰之力戛然而止,更有一股倒吸之力,隱約間將他先前入體的太陰之力緩緩抽回,經脈當中遊離法外的太陰之力漸漸撤去,雷功也由此停下了修為。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姬瑤仙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雷堂主眼下如何?”
“無妨,隻是有些著急罷了。”雷功聽完輕聲的回應,他瞬間明白方才的凶險,古元大師畢生的修行,莫說他眼下身上有傷,就是鼎盛無恙,被這太陰之力府內一動,猛然就是身受重傷,好在古元大師及時察覺,感應到雷功有些不對,這才相對施為,又叫姬瑤仙子打斷心聲。
此時古元大師也緩緩問出:“雷堂主方才如何,怎會有如此著急,莫非有外力乾預心神?”
如此懷疑不無道理,古元大師眼高於頂,同樣也更加明白人外有人,她們此刻身在瑤池,縱使有姬瑤仙子掌控一切,但誰又能保證這天下間不會有另外的高人能解此道,而至繞過姬瑤仙子,甚至繞過雷功本身,令他在不察覺之下影響心智。
這樣的可能真要如此,今日雷功療傷說不定隻是個引子,那神秘的背後暗中出手,不管他目的如何,眼下的瑤池可謂凶險,說不定雷鳴山之亂就在眼前,她瑤池仙境也會遭遇一場不可估量的動亂,甚至有可能是個災禍。
好在雷功的回答令古元大師以及姬瑤仙子,另外還有方才聽說此刻著急的風塵放心不少:“此事乃雷功心急所致,並非有外力乾預,帝君大可放心,方才隻是忽然想到一件關鍵之事著急去做,此刻心無旁騖,帝君出手便是。”
聽到這話,古元大師點了點頭,言語間雷功的心境無比平和,並沒有絲毫的異樣,而姬瑤仙子也是在這句話說完之後,對著古元大師點了點頭,示意她掌控之下,這瑤池仙境並沒有任何的不妥,另外雷功此刻也無非常,沒有被任何手段鉗製左右,甚至他心境圓潤,九天神雷訣浩然正首,如此之下定然不會外力強加。
古元大師微微頷首,讀懂了姬瑤仙子的眼神,跟著便又看向風塵,他先天之靈更有玄妙,說不定姬瑤仙子並無察覺,他風塵倒能感應一二,不過她眼神之下,風塵隻是眼中焦急,並沒有絲毫的異常,看來隻是對雷功方才的擔心,至於旁的隱患應該沒有。
而且風塵也感受到目光,立時想到了古元大師心中的擔憂,再聯想他此番被人算計著形勢逼迫,借春秋大帝的交代來到瑤池,說不定此間更有陰謀,便把元神之力全力運轉,但瑤池當中並無異樣,依舊同先前一般,隻是他神念之下猛然發現,自己元神之力似乎能看透一切,其本身的流轉竟也沒有驚擾任何。
也就是元神之力遊走四方,其籠蓋之下,古元大師沒有反應,姬瑤仙子並無察覺,甚至雷功眼下被風塵的神念看透體內,也沒有任何的察覺表現,這樣的情況風塵一愣,他第二元神此刻動轉,本來是打算隱瞞著元神之軀的神妙,借雷鳴山煉體之名,對外隻說是重塑肉身,往常的遭遇已然更改,此刻隻是先天之靈修行己道,元神之軀則並不對外。
但此事雷功知曉,風塵也對他毫無隱瞞,隻是有旁人在此,風塵自然以第二元神動轉神念,以防被旁人察覺什麼,畢竟古元大師和姬瑤仙子皆是高人,哪一個都有過人的本領,何況還身在瑤池,有些神妙難以揣摩,哪怕她二人並無加害,且姬瑤仙子更勝親人,但風塵行事,還是覺得小心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