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階......”白惜墨看到此處不禁默默的念了一句。
看來這幻象當中似乎藏著什麼天大的隱秘,或許跟玄門的未來有關,可天下大勢,究竟是什麼原因才導致玄門凋零,僅僅是天階的修為便已是玄門頂峰,甚至連真正的天階也未必能算。
觀那少年的模樣,斂藏於身造炁於洺,僅僅隻是觸摸到天階的門檻而已,連乾元境都沒有真正達到,甚至所謂的三印合一也不過隻是雛形而已,可即便是這樣,這年輕人竟在此等境界之時,完全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難道這天下大勢,將來的玄門竟真的沒落至此?
白惜墨眼神痛惜心裡疑惑,他不禁回想起之前的幻象,每一幕都是跟風塵有關,可方才衍化,其推衍的預兆竟不是風塵的曆練,莫非這幻象之時,塵兒已經不在於世?
不對!!
“塵兒先天之靈乃是天命,真要如猜想一般,那這幻象也不會繼續推衍,既如此,唯一的可能便是幻象當中早有大事,可究竟是什麼大事,這幻象竟絲毫不提,看來一切的根源還是在塵兒身上,不知瑤池此刻究竟如何。”白惜墨喃喃的自語。
此刻神秘的湖水平靜無波,那詭異的幻象推衍一半,就在青年自傲其天階之時,水麵之上便已平靜,所有的幻象儘數崩塌,好半天沒有繼續推衍,白惜墨定了半天也毫無頭緒,不得已,他惦記瑤池一頭,便又嘗試呼喚姬瑤。
可這一次不同與往,白惜墨自打被神秘的聲音響在心頭,便好似被封住神通,他與姬瑤仙子二人的秘術,竟在此刻毫無反應,甚至連一絲念頭也無法傳遞。
“嗯?”白惜墨登時一驚,那神秘的聲音從何而來,其身份究竟如何,他本身的目的又是為何?
一連串的疑問,白惜墨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那神秘的聲音目的不純,並非隻是出言提醒,其封我秘術,叫我與外界徹底失聯,若隻是好心助我曆練,切斷我神通之下,好叫一心參悟此間,大可不必斷我契機,隻需言語一二,以我白惜墨的悟性,自問不是絕頂之間,可有些事還是能夠想的明白,可他偏偏除此強硬,且不說他目的如何,但就是這點,此人是敵是友,此刻已不好判斷。
不過白惜墨到底不凡,身陷此地徹底被困,目前沒有任何的手段能夠脫身,可他觀察了片刻,毅然決然的縱身一躍,撲通一聲落入水麵,身在神秘的湖中,白惜墨明白想要脫身,根源就在湖底深處,這是他仔細觀察了數道幻象琢磨而來。
那幻象看似神秘,每次映射都在湖底隱現,也就是說,湖水隻是媒介而已,真正的根源還是其中,隻是這湖水似有神秘,白惜墨來到之時,周身的真元竟有些凝滯之意,而且越往深處,這感覺就越是明顯,偏偏這神秘的湖水竟不知多深,白惜墨聖階之巔,混元境的修為片刻之間便可到底,可這湖底就在眼前,任你如何動轉也始終不達。
“畫地為牢!!”白惜墨猛地停住,這湖水之深乃陣法所致,他不得要領,這陣法尚未破除,任你修為通天也無法到達。
白惜墨明白眼下的情況定是如此,正如之前的通天籙,太陰經本體在此封鎮許久,其大道神兵本身有靈,能被困在此處,想來此陣的高深,以他目前的修為一時間難以解開,想要一探究竟,還是得找出門路,哪怕不能破除此陣,掌握些妙處隻身而去,也算是脫身之法。
如此,白惜墨穩住身形,眼神觀察著四周,同時有神念遁出,囊括著不算太大的湖泊,隻是水深之中暗有不查,不知是何種手段的秘術攪亂一切,白惜墨眼神不洞神念不察,就在這湖水之中看了半天,依舊是任何的手段皆未看出,看來這陣法之妙,以白惜墨的道行,一時間也是難以發覺。
不過他並不放棄,幻象已經不曾出現,唯一的可能就在湖底,他一時不達便參悟一時,長久不達便長久參悟,除非再有變故,否則白惜墨打定主意,此番下水必是有所收獲方得罷了,如此白惜墨左右前行上下翻動,隻把這神秘的湖水儘數觀測,也把這此間的神秘逐一感悟,可謂忙絡非常。
而此時與他一通忙絡的還有一人,便是遠在數萬裡之外的姬瑤仙子,白惜墨沉心靜念已過去許久,姬瑤仙子嘴上不說,心裡邊卻一直擔心,哪怕那什麼的古洞看著好像毫無凶險,可到底是落神峰之下,九霞澗的凶名玄門儘知,連白惜墨都被困住不出,更是曾經困住太陰經的所在,要說這樣的地方沒有危機,姬瑤仙子打死不信,故她惦記白惜墨想要再次呼喚,卻跟白惜墨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