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池外的數百弟子如同散落的星辰,一動不動。他們仿佛在等待著什麼,每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緊張和期待。九天元君、白惜元等強者也相繼回歸,他們或落在姬瑤的身旁,或奔向駱紅塵的一側。這一刻,雷池間的戰鬥仿佛暫時停歇,各方勢力回到了各自的陣營,開始了緊張的對峙。
駱紅塵高聲回應,他的言語中透露出堅定與自信。他說:“你妖王此番遠道而來,雖說是客人,但老頭子我向來臉皮夠厚,借著這塊寶地,怎能不與妖王做些招待?再者說,我老頭子與妖王有些故交,有些話還得說道說道。”他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顯示出他的威嚴與氣度。
姬瑤仙子也在一旁幫腔,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旁人有駱老爺子做主,眼前的這位,雷堂主和我瑤池、蒼雲三家,不會放任離去。”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駱紅塵的支持,同時也表達了對妖王的不滿。
白惜元也緩緩向前飄過,落在姬瑤的身旁,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冷光,為姬瑤助勢。這一刻,他們三人的聯盟顯得堅不可摧,讓妖王感到了壓力。
然而,此時的雷功,作為雷鳴山真正的主人,卻淡淡發話:“留下魔丘,旁人慢走不送。”他的話音傳出,雖然平靜,但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
妖王聞言,不禁皺了皺眉。他並不願意此刻動手,畢竟他與雷鳴山之間有著一定的淵源。但此刻,他得到了雲中二聖的靈訊,請求他不惜一切協助魔丘。雲中二聖的地位和交情,讓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他心中暗想,許亦代掌門主雖然傳來靈訊,但妖王繼斷寒門之能,也不會輕易賣他情麵。可雲中二聖不同,他們不僅資曆深厚、地位崇高,而且與妖王交情匪淺。當年獄中人執掌寒門時,他們便是至交好友。獄中人臨終前的交代,也讓妖王對他們所求之事難以拒絕。
這也是許亦偏偏選在此時叫魔丘前來的原因,他算準了妖王會出手相助。而在此之前,他利用一道勞心咒勾出風塵一身魔氣,又在之後啟用了莫問劍這個絕強的後手,目的就是為了確保魔丘此行順利。
至於他如何算到白惜墨會在最近幾日帶著風塵北行祭拜,這其中涉及許多複雜的因素,難以一一說清。但許亦能算準一切、主導一切,並非是因為他料敵在先,而是因為他巧妙布局、巧妙入局、巧妙掌局。他利用各種手段將局勢扣緊,使得看似平常的事情變得出乎意料。無論是消息、情報還是契機,都是入局的人該要看到的。
這個局,許亦不知布置了多久,也不知從何開始。而能猜到其中內裡的,或許隻有那一身邋遢的莫問劍。然而他行事離奇、反常,無人知曉他究竟要做些什麼。
妖王雖然能猜到一些,但也隻是猜測而已。他更在意的是當年的獄中人以及他交代過的身後布置。這也是他為什麼對許亦不太看好,卻對雲中二聖的請求無法拒絕的原因。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雲中二聖的眼光。
然而此刻,他不得不站出來麵對雷功和駱紅塵:“雷堂主、駱老哥,今日之事本王不得不為。稍後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說完不等二人搭話,他直接起身衝向駱紅塵。
妖王身形瘦小卻泛起驚天之勢,他殘影一晃繞過所有人直接來到駱紅塵身旁。一抖長袍四下一擺化作開了周遭所有靈力,隻與駱紅塵拚殺真元。同時他通天徹地直接動轉雷池間所有的靈力包括雷鳴山仙脈之力竟是絲毫不能為人所動哪怕是駱紅塵身為大帝另有雷功身為堂主此時也似切斷了聯係天地中靈力不動山脈間仙根不佐。
駱紅塵當下反應一抖大帝圖想要開合不知為何竟是無法放出仿佛一道無形的枷鎖束縛著這幅道運神兵叫它心生顧忌不敢在人前顯露。
駱紅塵心中吃驚不由得抬眼一瞧那妖王此時身無長物也無神兵隻是通天徹地斬斷牽連可他二人彼此相差不大其修為更在伯仲之間要說他妖王略強駱紅塵倒也不懼但說他輕易切斷天地感應駱紅塵說什麼也絕不會信哪怕他是妖王也未必能比過當年的獄中人他都不能辦到難道這妖王就行?
這一刻,雷池間的戰鬥再次升級。妖王與駱紅塵之間的對決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而雷功和姬瑤仙子等人也各自做好準備,隨時準備出手相助。
此時一道紅影突然顯現,手中握著一柄通體赤紅的寶劍。劍身上的血跡斑斑,仿佛訴說著它曾經的輝煌與殺戮。那發黑的血跡已經乾涸,焦質般的感覺仿佛提醒著人們,這柄劍已經沉寂了無數個歲月。隻要稍微一用力,劍身就可能化為齏粉隨風飄散。然而,那隱藏在血跡中的冰冷氣息,卻如同一條冰冷的蛇,順著人們的眼神爬進心神之中,讓人不寒而栗。
“丫頭,此劍凶險卻專破長離,稍時老頭子顧及不上,切記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動,尤其不可輕易動情。”一個滄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駱紅塵將劍鄭重地交給姬瑤,然後與妖王展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
他們二人飛身往上,自天中紫雲間彼此相對。彼此都明白,此時此刻這雷鳴山頂,除了莫問劍外,旁人不在眼中。隻要他們拖住對方,一切都能有緩。至於他們二人的勝負,說白了不是生死之分,而是對道義的堅守和對力量的追求。哪怕妖王手段更強,又或是駱紅塵早年藏拙,此時動手,誰也彆想參與其他。
姬瑤仙子接過寶劍,紅妝寶劍一渡真元,周圍十餘丈所在,儘是一片冰冷異常。這還隻是隱隱帶動,如叫它施展術法,哪怕是一記劍訣,相信這雷池間定是滿山的風霜,又帶無儘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