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夜半寂靜的秦軍行營中不時傳來滲人的奸笑聲。
言晏和墨鴉躺在行軍床上，大眼瞪小眼，然後齊刷刷看向了聲音發出的地方。
“楊將軍這是被罵瘋了？”墨鴉遲疑地小聲問道。
“差不多！”言晏認同的點頭。
說好的是測試邯鄲守軍的心理承受能力。
結果邯鄲守軍的承受能力測沒測出來不知道，但是這家夥的心理承受能力倒是被測出來了。
忙碌了一夜的秦軍士兵本就疲倦不已，還要被這家夥的笑聲摧殘。
不過這倒沒有太影響士兵們的睡眠，畢竟軍中啥情況沒有，鼾聲如雷，臭腳，狐臭，啥都有，這點笑聲，小兒科了。
就著楊端和滲人的笑聲，言晏和墨鴉也很快入定睡著。
然而，第二日清晨，天剛微微亮，言晏就感覺到一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瞬間驚醒過來，下意識的就是一掌轟出，然後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在自己視野中倒飛出去。
“是我……啊~”楊端和也沒想到言晏睜眼的瞬間就是一掌，匆忙抵擋，還是被震飛了出去，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言晏也認清了是楊端和蹲在自己身邊盯著自己，但是掌已轟出，隻來得及收回半成掌力，還是將楊端和給轟飛了出去。
“大早上的不睡覺，你想乾嘛？”言晏渾身惡寒，這家夥不會是老兔子吧。
“我隻是睡不著，睜著眼等到了天亮，迫不及待想去看趙翼大出醜！”楊端和從地上爬了起來，委屈地說道。
“……”墨鴉也被驚醒，無語地望著楊端和。
說好的名將，怎麼一個個都是這種德性。
跟軍統收集來的情報完全是兩個人啊。
“趙軍也是要吃早飯的！”言晏無奈的說道。
“我知道，但是就是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啊！”楊端和攤了攤手。
“……”言晏和墨鴉徹底無語了。
果然這家夥昨天是真的被罵得有些失了智啊。
吃過不算豐盛，但是也不算簡陋的早飯，言晏還是拗不過楊端和，早早就被拉到了邯鄲城外的小樹林等著看趙國出醜。
“你能不能安靜點，萬一被趙翼大發現你，可就不會再中計了！”言晏揉了揉眉心，看著在身邊轉來轉去的楊端和罵道。
一聽到陷阱可能被識破，楊端和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也不對啊，作為大秦宿將，你的心理素質不應該這麼差啊！”言晏皺眉。
楊端和可是曾經信陵君合縱時，獨自鎮守秦國飛地陶邑的大將啊，心理素質不應該這麼差的啊。
還是說，這麼多年的順風順水，讓楊端和心氣也變高了，忍不了被人指著鼻子罵。
畢竟鎮守陶邑時的楊端和在秦國還算不上太出名的宿將。
等到麃公、王齮、蒙驁這些老將逝去，他也才成了秦國獨擋一麵的宿將。
“其實也不是，主要是心裡不爽，明明老子一直都是主動的一方，結果居然因為人少，罵不過對方，這太氣人了！”楊端和低聲解釋。
言晏點了點頭，大概能理解了。
從潁川到邯鄲城下，楊端和都是主動的一方。
哪怕在邯鄲城下，楊端和也是來去自如，哪裡能受得了被自己坑了一把的趙翼大反過來把他罵的灰溜溜的跑了。
心裡落差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