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就在季布忙得焦頭爛額之時,卻注意到了前來修繕城牆的徭役中的一道身影,急忙小跑了過去。
“見過將軍!”班布看到季布跑來,放下了手中的活,依舊是平靜無比的抱了抱拳。
就這生疏的一禮,讓季布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之中。
“城防……守不住了,找機會逃出去吧,秦軍不殺平民!”季布停下了腳步,用僅兩人可聞的聲音說了一句,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季布轉身離去的背影,班布沉默了許久,深深歎了口氣,繼續搬起了石頭去修繕城牆,終究是沒有選擇跟季布站到一起,並肩作戰。
深夜,數道黑影悄默的順著城牆潛入了城中。
“誰?”徭役營中熟睡的班布突然睜開眼。
雖然他現在已經不是楚國大將,但是武功卻沒放下,武者的警惕性還在。
隻是還不等他有所動作,三道人影已經呈三才陣型將他包圍,三把長劍也分彆架在他脖子,手腕和小腿上,隻要他敢有所動作,三把劍能讓他再也無法動彈,開口。
“班布將軍,公子有請!”一個黑影走進了大帳,看著班布躬身行了一禮。
而那三個刺客也收回了自己的長劍。
“詩經三百劍!”班布目光微眯,名劍很罕見,而現在一次性出現了四把,也隻有財大氣粗的昌平君熊啟能做到。
這些人也正是熊啟這些年發展的班底,詩經三百劍劍士。
“帶路!”班布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四大高手的圍攻下反抗,但凡反抗必死無疑。
詩經三百劍帶著班布繞開了所有的明暗哨,離開了壽春城,出現在了城外的一個小山崗上。
一道身影早已等候已久。
“草民班布拜見公子!”班布是認識熊啟的,因此一眼就認出了眼前之人。
“壽春守不住了,將軍何不棄暗投明?”熊啟轉身,目光炯炯地看著班布拉攏道。
班布皺眉,他是不想管楚國那些狗屁灶的爛事,但是不代表他會背叛楚國,至少楚王完對他有恩。
見到班布不回答,熊啟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孤並不強求將軍現在做出答複,但是,將軍對秦國的威脅太大了,所以斷不可能留你在城中,隻能委屈將軍了!”
熊啟揮了揮手,示意詩經劍士將班布押下去嚴加看守。
班布雖然現在並沒有出現在楚軍之中,但是他們不可能讓班布這種隱患還留在壽春城中。
班布也猜到了熊啟和秦軍想做什麼,但是他什麼也做不了,也反抗不了,隻能任由詩經劍士將他帶走。
而小山崗上卻並沒有因為班布的離開而再次沉寂下來。
不到半刻鐘,又一道飄逸的身影出現在小山崗上。
“公子也背叛了楚國?”季布眉頭緊皺地看著熊啟。
他原本以為熊啟是被並州和水師俘虜了,但是現在看來,熊啟並沒有被限製行動,顯然不是被俘的樣子,或者說熊啟被俘後選擇了投誠,然後前來勸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