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人的好處就是知道尊卑，知道保持距離感。
或者說他們提前知道了言晏一行會來，雖然好奇也很激動想上前請教，但是見到言晏一家子是簡裝出行，也就知道他們不想被打擾，因此也沒有主動上前。
當然，就算他們想靠近，四周也有暗衛會上前阻止。
“還以為又會被一群人圍觀呢！”獨孤胭脂鬆了口氣。
作為帝妃，她們走到哪都少不了被人圍觀。
“虞山書院是清靜之地，這是虞山的規矩！”言晏笑著解釋。
隻要是儒家正統的書院，不管是達官顯貴還是王侯將相，都不能在書院中喧嘩，這是規矩。
除非是那種代表官方正式的登門，否則安靜是必須的。
“挺好的！”獨孤胭脂笑著點了點頭。
“走吧！”言晏帶著一家子繼續拾階而上。
故地重遊，虞山書院才是言晏從小生長的地方，也是最熟悉的地方，雖然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很多東西卻都沒變。
“這條道，不像是正常的路，更像是……墓道！”
看著道路兩側的鬆柏和石像，焰靈姬有些詫異，而且道路兩旁也不見有行人，顯得有些寂靜。
“嗯，這是言子墓，虞山書院的精神象征地。”
言晏心懷敬畏地介紹著。
言子墓是整個青溪和虞山書院的源頭，先有的言子墓，才有的虞山書院和青溪鎮。
“所以，我們是要拜謁言子？”焰靈姬懂了。
到了寶山，自然是要拜謁先人。
入廟拜神，這是規矩。
來了虞山書院，如果不來拜謁言子，隻會讓人說他們不懂規矩。
“本以為言子墓會很輝煌！”隻是走到墓道的儘頭，卻隻是一方小小的矮墳，大小不到一丈，也讓眾人有些詫異。
按照諸侯的規矩，百家之主地位等同於諸侯，言子作為儒門十哲，怎麼也該按照卿一級的規製建造陵墓，卻沒想到僅僅隻是這麼一方矮墳。
“言子當年性格就有些孤僻，屬於獨行俠，不太合群。”
言晏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言子的過往，其實也不用他介紹，在墓道兩側的石碑上也有記錄言子的一生。
最能體現言子的性格的就是，言子很孤僻執拗。
言子行事都會三思而後行，準確的說是，若無大事或是突發事情，他會將事情積攢到一定的量了，才會去見上官或夫子，一次性請教解決。
用言子的話來說，這叫不諂媚，不占據上官和夫子的時間。
這也是為什麼言子雖然是儒門十哲，文學之首，卻不如其他人那麼出名，在論語中也少有言行的原因。
換成官場來說，言子當屬於那種直臣，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