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相不是不相信將軍，隻是，並州能派出這麼多密探潛伏？”東胡丞相遲疑了。
他毫不懷疑白青山是在公報私仇。可是就算排除掉白青山公報私仇的部分，並州也不太可能派出那麼多的密探潛伏在東胡之中啊。
能被派出來做潛伏者密探之人，誰不是並州翹楚中的翹楚呢。
“丞相大人是想當然了，這些人裡邊，真正屬於並州軍統的密探不到二十人，剩下的全都是被這些無孔不入的密探間者威逼利誘，收買的情報員。”白青山早就想好了措辭，不慌不忙地解釋著。
東胡王和東胡丞相對視一眼，這個倒是有可能。
那些密探潛伏本身處境就極為危險，自然不可能親自去收集情報，更多的是金錢開道，從各部落的掌權者手中拿到並州枰那楸ā?
“將軍辛苦了，先去歇息吧，明日會有人去對將軍進行例行盤問審查。”東胡王笑著擺了擺手。
對白青山的審查也就是例行公式而已，不然很難服眾，而且也不僅僅是針對白青山，包括東胡丞相，東胡高層所有人也都會有這麼一遭。
至於查出來，問出來，不可能的。
並州的天字密探肯定就藏在這些人裡邊，但是卻絕不可能是白青山和丞相，因為並州給不了他們更高的地位和權勢。
因此，也就是各例行審查罷了。
第二日，東胡丞相親自去見了白青山，進行例行盤問。
“規矩都懂，走個過場而已。”東胡丞相笑著說道。
“都懂，相邦問吧！”白青山笑著點頭。
東胡丞相照例將白青山的出身來曆和晉升的工作檔案都例行詢問了一遍，確定白青山就是白青山，晉升過程也沒有任何的貓膩。
白青山也都對答如流，偽裝久了，自然也就成了那個人了，更何況，他還會羅網秘術，八玲瓏，直接就是請本尊出來代打。
“並州軍統給了你什麼好處，還是用什麼手段威脅了你，逼迫你加入的他們！”東胡丞相突然心血來潮地問了一句。
“沒有，我是自願加入的！”白青山也突然條件反射一般的直接做出了回答。
“……”東胡丞相！
“……”白青山！
整個審問室陷入了死一般寂靜和尷尬。
東胡丞相打死也不會相信，作為東胡三號人物的白青山居然真的是並州軍統的密探，更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這麼直白的承認。
白青山也有些傻了，怎麼就心直口快的承認了。
東胡丞相隻覺得頭皮發麻，這事情大條了。
堂堂東胡三號人物，軍中第一人居然是並州軍統密探。
白青山卻沒有想象中的慌張，反而是看向了身邊的記錄員，然後兩個人相視一笑，看向了東胡丞相。
“！”東胡丞相瞬間懂了，特麼的整個調查組都是軍統的人。
危！要涼！
“相邦大人也不想孩子小小年紀就失去父親吧？”白青山威脅地看向東胡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