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喜和雁春君又討論了一陣,兄弟二人也寒暄了許久,雁春君才離開了王宮。
“王弟可曾想過獨領一國?”就在雁春君離開王宮大殿之時,燕王喜突然開口問道。
雁春君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太累了!”
燕王喜也被雁春君的回答怔住了,隨即歎道,“是啊,太累了。”
雁春君最後還是離開了王宮,也是有些疑惑燕王喜為什麼突然有此一問。
所說燕王喜是在猜忌試探他,這並不可能。
若是燕王喜不信任他,他也不可能在燕國權傾朝野這麼久。
“你該學會的!”燕王喜看著雁春君離去的背影,深深地歎了口氣喃喃道,隻不過雁春君並沒有聽到。
剛回到府邸不久,雁春君又去見了樊於期,簡要的交代幾句和讓樊於期放寬心後,就表明自己要出使並州之事。
“使君放心,末將定當竭儘所能,守住陽城一線,絕不讓秦軍越過陽城半步。”樊於期也很感動雁春君和燕王喜的信任。
是燕王喜和雁春君在他走投無路之時收留的他,並且重用於他。
士為知己者死,更何況在他最窘迫之時雪中送炭呢。
“鞠相的話,彆往心裡去,隻要孤還在一日,就沒人能動得了將軍!”雁春君承諾著。
樊於期眼眶有些紅,重重點頭。
“使君也要小心,秦國必然不會讓使君安全抵達北掖王城的。”樊於期提醒著雁春君。
秦國勢大,而且兵多將廣,這一次又是極儘奢華的文武陣容,必然不會隻想著一條進攻路線。
因此,秦國也肯定會想儘辦法跟並州借道,所以也就不會讓雁春君安全到達北掖王城。
“孤會向墨家申請借用朱雀,除非秦國能打下朱雀,不然很難威脅到孤的安全。”雁春君笑著說道。
他在燕國權傾朝野,也囂張跋扈多年,還能活的好好的,對自身安全和防禦刺客也是頗有心得的。
“相比於此,孤更加頭疼的還是並州獅子大開口啊!”雁春君揉了揉眉心。
並州這兩年不是征戰東胡就是大興教化,哪一樣不是用錢如流水。
現在燕國有求於並州,以言晏的性格,必然會獅子大開口,畢竟這是送上門去挨宰的買賣啊。
“又是一魚三吃啊!”
並州王宮中,言晏早已得到秦、齊、燕三國使節來並的通傳。
秦齊結盟在他意料之外,所以在並州決定大興教化之時,並州也沒想過借助外力。
隻能說,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至於坑三國,他倒沒這個想法。
並州的誓言和承諾還是要遵守的。
秦、齊使節來並所求的不過是安心,讓並州不支援燕國。
而燕國所求,也就是讓並州不插手,不借道。
這些也都不會影響到並州的誓言,並州沒理由不答應。
就是……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