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弟要乘早?”扶蘇等人想了很多言晏可能的回答,卻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陛下的意思是,讓其他公子對長公子產生恐懼,讓他們背後的勢力畏懼,這樣,就不會有人在想著跟公子競爭,而這也是長公子唯一的仁慈。”
“不能給他們任何希望和幻想,否則到了最後,隻會是手足相殘。”
趙嘉歎了口氣幫著言晏解釋。
若是當初他能領悟這個道理,不給弟弟公子遷任何幻想和機會,也不會讓趙國被滅。
一旦有了幻想和希望,王位之爭就是手足相殘,親者痛,仇者快的局麵。
“趁著現在他們還年幼,你應該告訴他們為什麼你是長兄,是大哥!”言晏繼續說道。
“若是秦王政寵溺任何一位公子,給了他們不切實際的想法,你要第一時間讓他們知道,有些東西,不該想就彆抱有幻想!”言晏繼續提醒著扶蘇。
“扶蘇該怎麼做?”扶蘇還是有些疑惑。
若是嬴政一意孤行,寵溺自己的某位弟弟,他總不能下殺手吧?
“太傅教你的都忘了?”言晏翻了翻白眼。
綠茶,爭寵的技能,趙嘉是白教了?
扶蘇一愣,也旋即反應過來,主要是一開始言晏教他的都是殺意衝天的霸道之法,一時間沒回過神來而已。
尤其是這兩年他也一直在軍伍之中,一身殺伐氣,還以為帝君叔父是要將自己向殺伐果決的君王方向培香,真就沒想到居然還要繼續這種小女子的矯揉造作,神色也是一變再變,有些尷尬且難看。
趙嘉也是扶額,這東西多少是有些上不了台麵啊。
英布和季布卻有些疑惑,不知道這位舊趙太子,太傅教了扶蘇什麼。
在並州這些時日,他們也知道趙嘉在並州的地位也不低,能直接參知政事,雖無實權,但是卻能上達天聽。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不要成天去盯著那個一,其餘四九也是正道!”言晏無奈的敲了敲扶蘇的腦袋。
有人總喜歡把個案當成典範,總想著新奇,將新奇當成主流,卻忘了,在朝堂之上,沒有那麼多的特殊之法。
就好比戰場一樣,個個都想著以少勝多,各種奇謀妙計,可是真正的戰場上,用的最多的還是那些樸實無華的戰法,真正被特殊記錄的,正是因為它太特殊了,不可複刻,才會被特彆記錄。
扶蘇也明白過來,在沒有掌權之前,討好嬴政,不被嬴政厭惡,才是他最大的底氣,於是鄭重的點頭,而後又凝重而有些猶豫地試探性的開口,“扶蘇還有最後一問。”
看到扶蘇猶猶豫豫,踟躕不決的樣子,趙嘉臉色也凝重起來,他猜到了扶蘇最後要問什麼,但是卻沒有阻止。
言晏也大概猜到了扶蘇想問什麼,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繼續開口。
“扶蘇最後一問,孤該如何對待並州!”扶蘇咬牙開口問道。
此言一出,整個羽林衛幕府都安靜下來,落針可聞,這是未來秦國和並州的走向啊,雖然現在還沒有太大變化,但是能成為羽林衛將官,他們的消息自然是最靈通的,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秦並必有一戰,但是這個時間卻不會很快,至少王翦、王賁、蒙武、楊端和、李信他們沒有把握能勝得過李仁、駱兵、公孫怒和典慶將軍。”言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