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角失守,斥候組速度補缺!”
李遠跟隨現在的隊長直接奔東南角而去,手裡的佩刀緊緊攥住。
“殺!”
斥候組聲音洪亮,氣勢逼人。
刀光劃過,鮮血飄散。
李遠看著麵前已經部分登上城牆的突厥人,個個樣貌凶悍,走進跟前,一股惡臭撲麵襲來。
“草!”
“噗呲!”一刀砍下一個人頭,鮮血撲麵而來,落儘了李遠的嘴裡,“人是臭的,血也是臭的!”
“呸!”
也不用管其他的,砍就是了,斥候組一陣衝擊,直接將這群大漢趕下城牆。
已經節節退後的刀盾手和槍兵才重新站住腳跟,向下投擲著落石。
軍法處隨即趕上城牆,將此段的長官直接斬首。
戰時期間,無號令退者,當即斬首,軍法處可自行處置,無需上報。事後統計,另行上報!
這是軍令,無論是誰都是一樣,哪怕是路之寒,臨陣退縮,斬!
大周建國過千年,皇子斬了幾十個,將軍級彆的不計其數,何況這個等級的!
大家都習以為常,並不見怪,很明顯的事情,現在敵人的兵力還不到讓你退卻的時候,你膽怯了,該!
斥候組作為接應部隊,一般情況下是很少有這麼快就上戰場的。
不過這次卻不一樣了。
一天的時間,李遠上了十七回,手底下怎麼也有幾十條人命了,鮮血早就將身上的衣服染紅。
軍法處砍人頭都砍麻木了。
城牆上黏糊糊的根本站不住腳,反正是不能想,想想容易吃不下飯。
敵人沒有退去,也沒法收拾啊。
到最後一回的時候,很多人衝的勁頭都沒了,有氣無力的,也就是李遠吧,不能算是精神抖擻,但起碼士氣在那。
李遠發現了,這樣的戰爭更適合他,每時每刻都在運轉的心法讓他身體複原的速度太快了。
而且每次將敵人趕下去,總有那麼一小段的時間讓他恢複,這就夠了,體力不敢說百分百恢複,但消耗真的不算大。
如此一來,晚上敵人退去的時候,隻有李遠還有精力自己衝洗一下身體,將軍裝脫下,清洗一遍,其他人早已經昏昏睡去,雷鳴般的鼾聲在軍營裡回蕩,吵得人心煩。
洗衣服的時候,李遠才真正的煩了,洗了一遍又一遍,洗出的水還是通紅的,又不是女人,洗的沒那麼細致。
李遠還有點強迫症,不洗也就算了,洗就想洗乾淨一點,沒想到生生給那無比結實的軍裝給洗碎了。
不管了,即使後勤的兄弟已經睡著了,那李遠明天也不能光著屁股上戰場啊,常服那可是花了大價錢定做的,絕對舍不得。
將睡得迷迷糊糊的兄弟叫起來,雖然那兄弟滿臉的不高興,可一看是麵癱,也就忍了這口氣,誰讓這貨是個瘋子呢。
將新衣服遞給李遠,嘴裡嘟囔了半天,也沒敢讓李遠聽清楚。
攻城第三天,燕然關戰死一萬四千人,剩餘十一萬五千人。
隻有戰死,沒有傷殘!
突厥戰死兩萬五千人,剩餘二十四萬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