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後一個原因就是這一線天太過凶險,幾百米陡峭的山崖,一般人根本上不去,而黃風嶺本身就是很險峻的地勢,隻有走這一線天才能保證安全過去。
可如果上麵真的有人向下丟石頭,估計就是一個雞蛋大小的石頭從幾百米的峭壁上墜落,砸到身上就是一命嗚呼的結果。
而這峭壁被劍砍得是無比光滑,根本就沒有藏身的地方。
李遠隻知道自己的對手是這些盜匪,但具體做什麼沒有說明,隻有與風間司接頭才能知曉。
以前總會說點什麼,但這次什麼都沒有。
領導交代的工作,作為得力助手自然應允了,死或者生是審死堂決定的,路之寒沒有權利決定,李遠更沒有。
騎上戰馬,換上麵具,整理好所需要的東西,趁著天亮,就離開恒州縣城。
到了趙州就有點奇怪,百姓們饑腸轆轆,半路上經常有插標賣首的男女少,一個老人都沒有,李遠經曆過這些事情,當然知道老人都餓死了。
不對啊,去年各地收成都不錯,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李遠滿肚子疑問,有想問問的心思,不過,沒敢,一路上不三不四一看就是幫會成員有很多,李遠也不願意因為這些事情耽誤任務,如果任務順利回程的時候再問問吧。
而州和州之間,關卡極其嚴格,李遠帶的是恒州節度使的親衛腰牌,可這一路上居然碰上了十幾次盤問,每次都是拿著疑問的眼神看著李遠,盤問的也很細致。
不過李遠自然有交代,去津門辦事,那裡是路之寒的老家,也是早就準備好的措辭。
騎行了七八天的時間終於到了,李遠並不急著前去執行任務,反而在附近的縣城找了間小客棧住下。
晚上到酒樓茶館,悄悄的打聽起黃風嶺上盜賊的事情,結果很詭異,一打聽黃風嶺的事情,所有人都說什麼都不知道,反而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李遠。
不對勁啊,一夥強盜,本不應該這樣,況且茶館酒樓本就是傳遞信息的主要場所,但在這,李遠悄悄給了小二銀子,對方居然沒收,就說不知道,沒聽說過。
回到客棧,李遠居然發現自己房間被人進去過,好在李遠進城前就將武器這些東西放在城外的一座荒廟裡藏起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去風間司在這縣城裡的駐點看看吧,來之前也接到了路江的指示,說風間司那裡有情報,領取情報後再繼續下一步行動。
風間司在這個縣城額駐點是一個典當鋪,位置也清楚,趁著天沒黑趕緊去問問吧,李遠始終感覺有蹊蹺。
可出門就被人跟蹤了,還不止一撥人,好在李遠身手敏捷,才躲避起來。
李遠躲在一個胡同裡,趁人不注意,去彆人家偷了一件衣服,好在這次出來帶了不止一副麵具,悄悄換上,重新走出胡同,在街上閒逛著。
他知道自己這次犯了很大的錯誤,刺武是什麼,好聽一點的就是朝廷用來穩定江湖秩序,掌控天下的精銳,難聽一點的就是朝廷鷹犬。
哪有什麼權利去調查,你是個屁啊。
李遠總是想起癡呆的銅身穆仁死之前的樣子,瘋癲的瘋和尚,心中總是有點不是滋味。
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白癡玩意,讓你殺你就殺得了,讓你抓你就抓,哪有那麼多的事情,自己沒有資格的!
走了不近的路,終於到了風間司的典當鋪,更驚呆了。
典當鋪所在地被捕快門緊緊圍住,裡麵是斷壁殘垣,漆黑的一地,明顯是前一兩日被大火焚燒過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災民,黃風嶺盜匪,火災,一切的一切成了謎團,李遠更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