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鐘。
東京都,德川家。
“什麼?誰這麼大膽?!敢綁我的人?!”德川義信握著水杯的力道逐漸變緊,眼神狠狠地盯著前來報告的人。
馬場富美加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平靜地回答道:“不清楚。據他交代,他們身穿紅色衣服和黑色口罩,根本看不清麵容。他們問了他幾句話,就把他給敲暈了,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真是廢物!”德川不禁吐槽道:“連對方是誰都沒搞清楚就被人乾了,趕緊把這種人開除,省得到時候拖咱們後腿。”
“德川桑,他目前隻是經驗不足,如果不明不白地隨便開除他,勢必會對其他人造成心理壓力。還請您三思。”馬場旁邊的一位老者說道。
“……我知道了,鬆井桑。”德川撇了撇嘴,忽然想到了什麼,小聲嘟囔道:“紅衣黑罩……難道是那幫人嗎?”
“您是說……死亡醫生?”
“雖然目前還沒有證據能證明,但我總有一種感覺:這個組織已經投靠寺田家了。”德川義信低頭思考道。
鬆井和馬場互相看了一眼,而後他不確定地問道:“用不用我去調查一下?”
“不能打草驚蛇。”這句話一出,已經表明了德川的態度:可以查,但不要引起懷疑。鬆井微微一鞠躬,隨即走出了房間,開始著手調查。
“老板,您還需要下午茶嗎?”馬場沒有再討論剛才的話題,轉而問道。
“算了,我一會兒還要到我父親那裡參加親族會議,沒那個心情。”德川很明顯仍然對剛才的事情心存芥蒂,沒辦法好好工作。
看出這點的馬場富美加走到了他的身後,將手放到了他的太陽穴處,慢慢按揉起來。
“唉,本來以為扳倒上杉家,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結果卻還是有一堆事要忙,真是沒完沒了啊!”德川義信重重地歎了口氣,抱怨道。
“那,”馬場嘗試著問道,“德川家為什麼還要統合其他家族去打壓寺田家呢?”
德川搖搖頭:“你不懂,現在的寺田家雖然看上去不強,搞掉上杉宗雪似乎也看起來是偶然,可一旦得勢,對所有家族都是災難。寺田一郎就不說了,就連他的孫子寺田壽,都是一個很難纏的角色。”
“一定要這樣做嗎?就不能和寺田家談判,然後……”馬場還沒說完,就立刻被德川義信否決了:
“你太天真了,這就有點像是囚徒困境,不管雙方打還是不打,所有人都會提高戰備,以應對最糟糕的情況。這可不是談判能夠解決的,你覺得就算雙方有談判,我們或他們真的會相信對方的承諾嗎?”
“……”馬場沉默了。
德川歎氣道:“這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我可不是上杉宗雪,能夠把控整個德川家。那幫老家夥們可不會放過這個打壓寺田家的機會,看來另一場暗戰要來臨了。”
說完,他看了看表,回頭說道:“快到時間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好的,我去叫司機過來。”馬場微微鞠躬,輕腳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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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鐘。
東京都,寺田家老宅。
“老爸,這麼著急叫我過來乾嘛?”陳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笑問道。
寺田達哉見到他之後,一邊抓住他的胳膊便往房間外麵走去,一邊說道:“趕緊跟我過來,我們要早做準備。”
“啊?到底怎麼啦?”他一臉懵逼。
“你爺爺今天下午去參加德川家的家族會議了,我怕他出什麼閃失,所以要做好一切部署。”寺田達哉暗自解釋道。
“什麼?爺爺怎麼會同意去參加那種會議,難道是德川家那邊有什麼把柄,不得不去?”他不禁疑惑道。
“並不是對麵威脅他,而是他收到了德川家的邀請,然後自己主動要去的。我也知道這很危險,但他執意要去,我就不好再說什麼了。或許,這裡麵有他自己的考量。”
陳壽倒不覺得德川家真的會對爺爺動手,然而他同時也想到了他們對德川家長年累積的情報,德川家的現任當主做事狠辣,像“軟禁”這種事還是能乾出來的。
兩人來到了他們家的“秘密基地”——地下室,父親進到情報室後,他問道:“那我們需要做什麼?把組織的人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