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此，常滿歲應該怕夏長勝才是。
等夏長勝過來，雲牧招呼他往地上一坐，老友聊天似的問道：“我讓人查了查你，聽說你之前在天機院當老師？怎麼跑後山來了？”
夏長勝搖頭長歎，苦笑道：“雲公子就不要繞彎子了，您既然查到我當老師，何至於此境地，您不知道？”
雲牧拍拍手：“真不知道，師生戀嘛，不至於殺人。”
“況且還是一個宿舍全無活口，搞不懂。”
夏長勝低頭，偷偷瞄向常滿歲的方向道：“如果能為雲公子解惑，我可能活？”
雲牧隨手拔了棵青草扔嘴裡：“要殺你你早死了。”
“再說了，留你在後山另有安排，你不是必須死。”
說話時，雲牧留意到常滿歲一直看著這邊，遂揮揮手，讓應季將常滿歲淩誠飛等人押到地堡，這才又說道：“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將由你取代蓮華，你會聽話的，對吧。”
得到保證的夏長生，麵露糾結之色，長久的猶豫掙紮過後，問了雲牧一個問題：“您覺得我想殺誰？”
想殺誰？
這個問題給雲牧問懵了，當時的推測是夏長勝想殺他懷孕的學生魏麗榮。
於是在魏麗榮的宿舍埋伏，豈知當晚魏麗榮與閨蜜譚花換了宿舍，致使夏長勝殺錯了人。
難道不是？
雲牧沒有問，等夏長勝繼續說道：“我的任務就是譚花，麗榮隻是幌子。”
“以此為投名狀，進入黑市任職，至於為什麼是譚花，我不清楚。”
“所以，就算您今天放過我，他們也不會讓我活。”
這是明知必死，不吐不快？
嗯，麗榮？當時忘了這一茬，譚花死了，魏麗容呢，跑哪兒去了。
雲牧招手，噬魂蟻依依不舍的開始往鬼棺裡鑽，古如煙的氣息如常，借著月光，雲牧看向她的側臉，很好看。
隻是，莫名感覺她的影子有些怪異。
“魏麗榮在後山？”
“不錯，雲公子所問，在下定當知無不言，煩請公子能照拂一二。”
雲牧皺起眉頭，仔細看向古如煙的影子，隨口問道：“常滿歲呢。”
“相當於護身符，實則監視。”
“給你派任務的人？”
“如您所想。”
夏長勝言無不儘道：“自從您進入黑市的第一天晚上，常滿歲就準備對您動手了。”
“你們入住的房間就是他安排的，原本會安排刺客假裝突襲我，引起黑市動亂，他們尋機會對您下手。”
“不成想我真的遇刺，為查刺客，故而延緩了對您的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