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苦海_作精徒兒日常發瘋_思兔閱讀 

第100章 苦海(2 / 2)

伏軒未搭理斬懟懟,某龍再語出驚句,恐心哀。視線盯著阿政,是個狠角色。

阿政也是夠狠毒,未嘗他人苦,他竟然夠狠,嘗他苦。

周昱曾是修仙界頂尖的的大佬,擁有乾坤書,所向無敵。無人敢惹,無人敢忤逆之意。可再歲月流轉,慢慢消失在修仙界,成了諸家仙門藏書閣沾了灰塵的一本書昱坤傳。此書記載了生平之事。

一代強者的消失,並未在修仙界激起任何水花。如煙花一般,隻燦爛了片刻。在被津津樂道一陣後,就被人遺忘在了腦後。

阿政,確為周昱的後人。

至於曾經在修仙界混的風生水起,風光無限的周昱,為何會銷聲匿跡?當然是陰謀。

被乾坤書金光籠罩,伏軒剛落入石子路,驚叫“疼!誰?這麼缺德!”。還未站穩身形,齊刷刷望過來目光,前麵站滿一排人,各個猙獰麵目,後來才明白,這裡是乾坤書內部空間,周昱的生平故事,以及周昱後人故事,在這個空間內,正上演著,而小爺有著屬於自個英俊的外貌,再這裡成了周家的’男人’。

更搞笑的是,想偏離周家的女人,被乾坤書強行拉回主線,於是某人鬥智鬥勇,天天躲女人。為了保護清白之身,還被玄魔無情調侃。乾坤書太儘責,伏軒並未碰過周家女子,可周家依舊如事實般上演著周家一代一代降生。

心中慶幸,還好周家降生的都是男子,若真降生一個女孩。那是不是每日上演著,他扮演著女子的角色,對著這個女孩的夫君,想想都惡寒。

“我認為的不是我認為的”,這鮮血帶來的慘痛代價,原來乾坤書是將伏軒帶到了真實的空間與周昱所在那個時空的混搭。簡而言之,言而簡之。就是不僅要應付乾坤書內周家女人,還要應付真正的周家女子,都快被搞出精神分裂。

乾坤書內隻有他一個周家男人,不僅要挨千刀,挨萬劍。到了混搭的真正周昱後人所處的時空,還要被周家後人,她們的夫君狠狠痛扁一頓。

周昱、周家後人被虐殺時刻,乾坤書空間內也正上演著同樣一幕。

由此周昱、周家後人的故事,在伏軒煎熬痛苦中,慢慢交出一份乾坤書滿意的答卷,某人才被放出來蹦躂。

周昱一生的故事,以石子路為開端,他是一個孤兒,被一個戶富人家收養,可這戶的周家小少爺周羽,卻看不慣他,罰他光腳站立在石子路,滿是尖銳石子,腳下鮮血淋漓,以血獻祭石子,恰巧石子是開啟仙人遺留寶庫。

一個孤兒踏上修仙道路,而乾坤書成了他這一道路上的開掛石。

伏軒被送進來時,站立在石子路上,真的疼的帥臉都變形了,還是那個周家宅院,還是那個石子路,“給我狠狠打,打死了,羽少爺重重有賞賜”。一窩蜂的人,露出渴望之色,猛盯著伏軒,迅速上前,於是伏軒挨上乾坤書內的第一頓暴力。

伏軒豈能不動手,一股無形力量壓製,手中的折扇更是成了一塊廢扇,不知誰重重踢了一腳,殺豬般的聲音響起,腳腳生風,拳拳生威,鐵棒要命,也成了伏軒此生挨的第一頓打。心中喊了萬遍斬懟懟,外掛失靈。

“痛,啊……”,痛到極致的伏軒都感覺內臟在出血,移位,感覺死亡正向他靠近,頭昏眼花,緩慢的閉上雙眼,內心全是不甘,慢慢痛到了麻木,最後失去了意識。醒來時,一隻腳正狠狠踩在他的臉上,要踩碎一般。“周昱,再不老實,你的命就不要了,最後一次警告”,臉上的重量移開了,伏軒麻木的臉上疼痛感加深,因那腳移了個位置。

一腳狠狠踩在手臂上,耳邊響起骨頭斷裂的聲音“哢嚓”。

某隻腳又鬆開了,隨即往某個部位下腳,伏軒怒道,“斷子絕孫,你媽的混蛋”。何時遭受過奇恥大辱。

“啊啊啊……”,好像有什麼東西,破碎聲音,某人發出驚吼之聲。

伏軒撐著一口氣,艱難站立來,一動,全身各處,痛的喲如幾億根針同時紮入,痛入心扉,“乾坤書,小爺與你勢不兩立”

周府仆人慌張帶著昏迷’重傷’的周羽離開,“快,找大夫”。慌慌張張的,一堆人離開了宅院。伏軒雙目憎恨,“太監,哈哈哈”。

隨即伏軒雙目緊閉,心念所至,金光閃閃的乾坤書,正懸浮在某人眼前,暴怒的某人,此時腦海中憤怒正在燃燒著,一撮火苗,從體內分離出來,火燒乾坤書,熊熊烈火,正如某人心中的憤怒。

“彆燒了,這個空間崩塌,你也葬身此處”,求饒聲傳來。

“哼!葬身有你陪葬,甚好”,伏軒如惡魔般,聲音詭異至極,“敢如此欺辱我,奇恥大辱,太監,斷子絕孫”。

爭辯聲音“那腳不是沒落下來!倒是周羽恐怕再無子嗣,還好是乾坤書內的幻化的人。若真是真實空間內,斷人香火,你最惡”。

原來當時伏軒憤怒到了極致,控製他的力量,被粉碎了,於是折扇的靈力再某人體內流轉,伏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狠狠落下一腳。

“孩子,屬於未來與媳婦的香火,敢動這念頭”,伏軒笑了,“斷人香火,是惡,這空間內的幻影人物都是你搞的,你要斷我香火,難道不是惡”。

“熱死了,疼死了”,呼痛聲持續叫著,“這是乾坤書主人所設劫難,成為新主人,必須承受當年之苦,苦中勝出者,才有資格”。

一說到這個,伏軒氣的雙眼通紅,“好計謀,阿政預料到我肯定挺不過,消耗了劫難。阿政就能成為乾坤書的新主人。恐怕還有一個緣由!阿政不願再重新體驗當年之苦,塵封的記憶,不願麵對”。

“我退出!”,伏軒想通了,誰願意誰來曆劫。他一個仙家仙二代,才不找罪受。

痛苦聲音道“闖陣一旦開啟,除非死或意誌消沉,才能失敗”。

乾坤書內,有靈,淒慘聲音持續傳來,伏軒全當聽不見,若是以往,早就心軟,如今也是它活該,敢觸之逆鱗。思忖之後,才緩緩道“意誌消沉?”

“全然喪失思考,如同一個傻子”,聲音繼續道。

“我靠!曆劫失敗,下場淒慘”,伏軒怒道,周昱也忒狠了,真是一家人,行事方式,如此之像。“那你的往屆主人皆是如此成為你的新主人”。

“簡單,滴血與乾坤書融為一體”。聲音變得低沉,“周昱被虐殺後,留下最後一道力量,形成乾坤書的新的考驗。通過,乾坤書誠服。失敗,出局”。

“明顯是報複行為”,伏軒惆悵,不懷好意人虐殺完周昱後,肯定想收服乾坤書,“我在乾坤書內,之前闖陣之人,皆喪命”。

“你怎麼知曉?”驚呼之聲響起。

“既然是周昱留下力量,想必對仇家,很熟悉,肯定會留一手,甕中捉鱉,輕而易舉”,伏軒心想,這靈是不是傻,如此簡單的邏輯,還要問。

“聰慧太過,死亡籠罩”,某道聲音響起,“能不能撤了火”。

火一撤,某人眼前事物一變,伏軒惱怒之氣消了一大半,為今之計,嘗苦。打量了下眼前的屋舍,隨即明了,當日打了人後,周昱被關在了柴房,無人管死活。門開了一條縫隙,隨即門再次被合上,一炷香之後,門被踹開了。

頭戴金銀首飾,身著綾羅綢緞,雍容華貴,儘顯富貴,富態也抵不住輕盈的腳步,伏軒直視來人,打量一下,真是暴發戶。

“跪下”,貴婦人大聲嗬斥,神色不善。“收養你為義子,給了一條富貴道路,你竟下狠手。從此香火斷”。

腦海裡響起一段話,“作為闖陣者,需經曆周昱六苦,方能進入下一個周家後人苦”。伏軒問道“何為六苦”。

“少年時苦,愛而不得苦,受人欺淩之苦、無能為力之苦、背叛之苦、虐殺之苦”,某靈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皆苦,嘗苦”,伏軒心中苦澀,無以複加。這樣搞,真的會搞出個精神病的。

“首先愛而不得、背叛,非局中人,怎有該體會?”

某靈道“為你量身定做的工具人已到位,你耐心等待就行”,不耐煩聲音,“每段苦結束後,我會問,你答……”。伏軒搶著問道“答錯了呢?”。

某靈不客氣的道“神魂俱滅”。伏軒一愣,隨即放下心來,想出了對策。不過隨即反應過來,工具人?怎得這仙界話語都如此先進?

用法得當,毫無錯處。奇怪,怪哉。

“啪”,某人被重重的扇了一個耳光,回過神來,尤為左臉火辣辣的疼。貴婦人見’周昱’如此不敬,再次扇了一個耳光,“啪”,某人重重的再挨了一個耳光。

貴婦人見著傑作,嘴角微笑,滿意的收回了手,某人左臉上幾道紅紅手掌印,以及被戒指刮出的一條條血痕,正出彩的在某人的臉上掛著。“若他有個好歹,以死謝罪吧”,言語間,嫌惡的轉身,站立背對著他,“最毒婦人心,我毒,不否認。彆逼我做絕惡事”。

話語言完,疾步走,貴婦人消失在柴房內。“我靠,每當有人作威作福時,乾坤書就會壓製小爺,真是不容半點反擊,被動接受的受虐”。本來措手不及耳光,已經挨了一巴掌。再次揮過來的巴掌,伏軒正準備奮力還擊,可突然出現一股力量鉗製,掙脫不了,狠狠再挨上一巴掌。

“美名其曰闖陣,實則虐待,乾坤書這個幫凶,劊子手。啊啊啊啊啊”,伏軒瘋癲的猖狂大喊,發泄怒氣,“風流倜儻的英俊麵容,竟腫了,嗚嗚”,原來剛才貴婦人消失,他行動不再受限,跑出柴房,到左側方的水桶中瞧見了自個模樣。

“嗚嗚,腫了,腫成了一個醜男,這誰啊?咋一點都認識”,伏軒哭腔,“乾坤書,你等著,十八般武藝修理你”。

心念所至,果然乾坤書的又浮現眼前,無數根鋒利的針,正往乾坤書狠狠紮過去,某靈抱怨,“虐我乾嘛?疼”。

“我苦,你必苦,從旁看熱鬨笑話,甚至是施害者,該虐,不虐你,虐誰?我苦一分,你苦十分”,伏軒忍痛講完話,在一旁笑著,牽扯傷口疼的更厲害。“妄牢記,我折磨人的手段頗多,苦海多,分一杯羹給你,得記我好”。

乾坤書上下左右逃竄,針尾至,撕心裂肺嘶吼聲,“啊啊啊……”,伏軒站立一旁委屈的用手托諰,強忍住痛意道。“請好好享受分一杯羹的苦海,我受的痛,還之彼身”。

“已切斷你和靈獸關聯任何!你是如何拿出這些物的”,某靈逃竄也不忘追問緣由。

某人托諰賣萌搖頭,腫了臉,太滑稽,逗的逃竄的某靈笑得喲,伏軒道“不知,斬懟懟何時將靈獸空間所有物,連某龍最重視的豬蹄,都轉移到了折扇所在空間,丹藥、各種仙器,保命絕招皆在。不過我怒的緣由,是因丹藥就算服用,在這裡卻失去了效用”。

“苦海毫無邊際,接連遭遇兩頓打,何時遭遇過如此奇恥大辱”,伏軒邪笑道,盯得某靈,在逃竄中,乾坤書上下擺動顯得慌裡慌張,接連被針紮。“啊啊啊啊……”,某靈慘痛聲此起彼伏。伏軒樂的笑,笑牽扯傷口,苦笑道“來日,我的苦海與你同享”。

“刺尾針,一旦被蜇,哈哈哈,痛感如女子生子般十極痛,持續百日。可你被不止一根針蜇,效果疊加,好好享受”,伏軒言畢,也無必要再此處待下去了,就離開了。

“不,造孽啊,……”,某靈的聲音淹沒在刺尾針下。

再次回到柴房,伏軒躺在一側的稻草上,右腿架在坐腿上,翹起了二郎腿,雙手托腮,臉上痛感一陣一陣的,不,應該說全身都疼,“該死的乾坤書,若樣貌恢複不了,哼哼!”,猙獰的麵目一閃而過。隨即如泄氣的皮球,某人注目樓頂的瓦片,陽光投射而下,“真是淒淒慘慘,恐下雨時,屋內下著小雨”。

隨即又想不會這麼倒黴,黴運至,光芒消失,星星點點不見了,連柴房內鬥灰暗起來,頓時外麵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暴雨狂來,雨點順著瓦片大大小小間隙,不到一炷香,渾身濕透,透心涼,連身下的稻草也濕了。

伏軒顫巍巍來到柴房門口,這是唯一不被雨水覆蓋的地方,不過呼嘯的冷風,刮得臉疼,連打了好幾個冷顫,哆嗦抱臂摩擦,希望熱乎一點,“屋漏偏逢連夜雨,苦海無邊何時止”。心境淒涼,眸中卻盯著柴房外一顆垂死掙紮小樹,楓樹,屬於美景的小苗子。

一把紅傘撐起,緩緩走向楓樹,雨水順著紅傘而落,一人一樹,得到短暫的片刻安寧,伏軒不知站立了多久,隻知雙腿麻木且痛,注目著雨滴,聽著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麵上的聲音,時間仿佛靜止了般,沒有苦楚,無病痛,無紛爭,唯有安寧靜心。

雨滴聲漸漸小了,伏軒開口言道“風雨過後,苦楚皆消,向陽而生”,心中稍稍欣慰,淪落至此,既成事實,唯有披荊斬棘。

風雨離,遂而晴,紅傘收,一隻骨節分明細長手指,正往楓樹根莖猛灌丹藥水,嘴中念念叨叨道“層林儘染,紅葉如光亮,顏如血,鴻運寓意,楓葉落,滋潤溫暖眾間”。腦海中幻想霜花紅於二月天,盛世美景,某人展露笑顏。

苦海中唯一的甜。

“警告!犯規!美男計使得溜!”,某靈怒氣聲響起。

被硬生生拉回現實,伏軒收斂笑容,冷俊道“我嚴重懷疑你來自那!道清楚!犯了哪門子規則?”。

某靈支支吾吾半天,“你……你…我……我…哎……笑,不知一笑,芳心縱火,擾亂閨閣之心”。

“呃?”,伏軒不懂。“世間萬事,悲苦如獄,一笑抵萬愁”,故意大笑,“哈哈哈,我笑,我樂意,咋地”。

“胡言亂語,此時哪有女子身影,擾亂誰家女子心?”。

某靈再道“楓…啊啊啊…”,話未言完,痛叫之聲之後,再無回應。伏軒罵道“你才是瘋批!刺尾針,好好招呼”。

伏軒不明,卻狐疑盯著眼前的楓樹,卻暗自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它可是未來暫放美景的楓樹!與女子相差勝遠,說服自個後,他離去了。

知己知彼,才能化險為夷。乾坤書這個瘋批,每次都搗亂,為何關鍵時刻掣肘,如今卻被刺尾針虐。“秘密”,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即是秘密,豈是能輕易被窺探,退而求其次,他決定去周家打探一番,“周昱,何許人也?”。

於是某人鬼鬼祟祟在周府四處打探,聽丫鬟小廝私下的流言蜚語,又是走街串巷,到處吃瓜。版本太多,不知真假,不過零零碎碎拚湊在一起,道是接近於事實真相。不過流傳終是流傳,得找機會和某靈聊聊。

某個催人淚下的版本,是周昱來被收養之前的故事。

淒淒慘慘來形容,“早年喪父,孤兒寡母,甚世可憐,漿洗過活。食不果腹,惡人欺壓,寡母逝去,孤兒永隨,閻王不收,獨活一子尚在人間”。

故往,陋習村在天災下降生一兒,名曰周昱。被譽為不詳,被安上克星之名,會加重災荒。遂於吉日,天狗食日沉塘,以此祈求平安。稚子無辜,眾人威逼雙親,某親含淚諾。

天狗食日譽為不詳,周昱也不詳,兩相衝抵,消除災難,故屬吉日。眾人盼至,奈何天狗食日哪是那麼容易等到。不詳之子,隨著歲月疊加,已由繈褓,變成滿山遍野跑的少年。期間,災荒不斷,民不聊生。諸多一切罪責,通通怪罪在不詳少年身上。

眾人等不及懲處不詳之子,以敬天地。雙親遊說保得一命。“天狗食日未至,如此行事,必定惹得天怒”。眾人才罷休,怕得罪神靈,降災己身。

“命煞孤星,克父,克母,諸多不順,災難,皆是此子命格所攜帶而來。八字與整個村落,父母、親人皆不合,恐滅村”,此話是降生日,村長爺爺,陋習村最高領袖,從村外請來道士。本是一個騙子高手,再諸多地區,坑蒙拐騙。假道士明白,村中眾人因連年災荒,心中苦悶,需要宣泄口。湊巧一聲啼哭,哭聲洪亮,引起注意,由此留下假的命格批語。

輕巧一句話,在諸村眾人滋生邪惡,紛紛作妖,汙言穢語。扼殺少年,好幾次,若不是村長爺爺阻止,周昱早已踏入黃泉。

周昱真正的命格是有福之人,鴻運齊天,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周昱正是那人,被假道士蒙騙的世人,如惡魔的欲逼死少年。再得知真相時,悔之。

自從周昱降生,村中漸漸好起來,可是不易察覺。雖然依舊是連年災荒,可也算的上,活的最好的一批災民。

除陋習村外,皆是人間地獄,屍殍遍野,瘟病橫行,為一口糧食,相殺相殘。早已突破了道德底線,典妻典子,皆為活著。世道亂,亂糟糟的。而唯一的一股亂世中的清流,因粗陋習俗,害人害己,而不自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意識不了,終陷煉獄。

外麵的世道,假道士清楚,可他瞞著一切,不許村裡人外出。在這世間僅存的桃源,被供為賓客,禮遇極高。“桃源香,桃源醉,有酒喝,有果糧果腹,樂心,醉心。半生渾噩,半生糊塗,賺碎銀幾兩,難於上青天。一世之約,恨,恩愛歡愉無,攜仇怨另嫁他人婦,情之一字,情殤。亂世至,恐無緣再見,生死隔,恨消”,此話傳遍了村子,連村中幼童,不明其意,卻哼成了兒歌。

眾人催促假道士算天狗食日,他哪會算,佯裝儘得天機的掐指一算,張開胡說八道的嘴,“近則幾日,晚則一載”。

道士已算得天機,村子連夜開了一場議論會,一戶燭光微弱的竹舍內,哭泣抽噎的女子,“小昱,吾兒,此地已容不下你,去尋容你身……”,一隻布滿厚繭的手捂住嘴巴,抑製悲傷情緒。負手而立竹窗前中年男子,注目夜色,“暗夜路難走,坑坑窪窪泥路,跌到了,繼續前行。男兒誌在四方,出去闖蕩,命最重要。勿歸”。

周昱心中悲泣,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我會證明村裡人,錯了”,便離去,夜色掩護他的身影,矯健的再黑夜裡穿行。

周昱逃跑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村子,眾人震怒,天神惱怒,整個村子,哪能活命,盛怒下的村民,火燒竹屋,竹易燃,尤其是竹舍修建有些年頭。火勢衝天,周昱本已逃的遠遠的,卻見到那渺小的火點,瘋一般往回趕。

不知是心中憤怒到了極致,還是有風幫助,不到一刻,隻是咋眼功夫,周昱衝進竹屋內,雙目猩紅。一名中年人,粗布衣裳,雙手皆被綁著,倒在地上。他跪地伸出手,卻又瞬間縮了回來,顫抖的抖了抖,才抖到了鼻尖。雙目狠狠盯著竹舍外的一群群熟悉又陌生到極致村中人。“命煞孤星,我要煞的你們永無寧日”。

周昱輕輕抱起至親之人,他臨行時囑咐的話,猶如在耳邊。“妄想證明他人是錯的,本身就是傻,因我之故,害死了我爹,我是罪人”。火海中人影就是一個惡魔,此時正邪惡的望向眾人,透過火光,裡麵又傳出聲音,“連年災荒年,我給了你們桃源,你們毀了我心中桃源,那就麵向世間亂世吧”。

“火,火”,眾人嘴裡皆驚恐的叫了起來,眾人皆聚在村外,桃源毀了,這火燒了三天三夜,曾經一排一排竹舍,花下美景,燒了金光。

周昱帶著爹的屍首找到了娘,她一眼平靜的道“命煞孤星也是吾兒,煞亡,心甘情願,絕不悔”,她抬眼望著她兒再道“你爹的遺言”。隨後,女子吐血,“你爹既亡,我易跟隨”。神色蒼白,漸漸僵硬。

“不!”,周昱心傷,“獨活絕不!他們皆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因假道士惡語命格,逼死我們,惡之甚者,與其謀,終遇閻王。不如隨,齊踏鬼路,相陪黃泉路”。

周身火凝聚成劍,穿胸而過,他在倒地那刻,嘴角微笑,伸出手牽著二老的手“降生是手捧著來世間,亡,也應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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