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一名白衣少年慢步走了進來,在少年的身後,接連跟著四位女侍。每個一名侍女的懷中都抱著一個長長的劍盒。
少年看了眼場中死去的眾人,從懷中取出一塊錦帕,輕輕的掩在口鼻之間:“老先生,現在我可以把人帶走了嗎?”
“楊氏的人?”老者臉色微微一變。
“不錯。”少年臉上閃過一絲傲意:“該留的顏麵,我已為先生留了。”
“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白衣少年冷聲道:“但凡是得罪楊氏之人,都得死。而且死的人還是大長老的後人,為了維護楊氏的威嚴,他必須得接受楊氏的審判。”
言語之間,竟是沒有半分協商的餘地。
“慢。”從暗處一位青衣中年人大步走入,目光之中全是寒意:“楊公子,你這麼直接帶人走,又至青天門於何地?石重雖然不成器,終是青天門掌門唯一的弟子,此事還萬萬輪不到楊氏出手吧。”
黑衣人卻是聲音一冷:“青天門副掌門寒風雪。”
青衣中年人見得黑衣人,臉色卻是不由一變。在今夜冷風進王府之後,自已等人一直守在青王府之外,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早已在他的耳目之間。然而這黑衣人是何進進入王府之中,連他也是沒有發覺。
白衣少年卻是臉變一寒,雙目如同冷電:“寒掌門,難道你是對楊氏有意見。”
“世人隻知我們青天門行事霸道,想不到今日竟有人欺到我等的頭上。”寒風雪冷笑:“你代表不了楊氏,彆說你隻不過是一個楊氏支族的弟子,就算是楊氏嫡糸的人,也未必敢像你一樣張狂。”說話之間,寒風雪一聲重喝,一掌直拍向白衣少年。
“放肆。”白衣少年不由大怒。
平日之間,聽得楊氏之名,誰不避讓三分?那怕是修為遠遠超過自已之人,也都嚇得躲的遠遠的,少年那裡遇到這等情況,左掌相迎,右手卻有以指化劍,直攻向寒風雪的胸口要害。
寒風雪卻是一聲冷笑,掌力卻是加重三分。
隻聽得‘啪’一聲沉響,白衣少年的身子連退數步,張口吐出一口血來。
“少年,做人得懂得敬畏之心。”寒風雪冷冷一笑,卻是向青衣老者抱拳:“先生,依您老之見,此事又當如何?”
“是獨孤不敗讓你問老夫的,還是你自已詢問?”青衣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殺機:“若是你來問的,就想好了再來問我。如果是獨孤不敗的意思,讓他娘的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老子煩他的緊。”
言語之間,對那位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的天下第一玄門掌門卻是沒有半分好感。
寒風雪臉色變得鐵青,卻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老者高深莫測,若然用強,寒風雪卻是沒有半分把握。而且一邊還有一位來曆莫測的黑衣人,究竟是敵是友,為何而來卻是讓人無法揣測。
“寒掌門還是離開吧。”黑衣人淡然道:“你即然最後才至,定然是以青天門的秘法請示過孤獨不敗了。即然他沒現身,老先生沒有扣下你做人質,已然是客氣了。”
寒風雪卻是不由呃然,聽黑衣人之言,眼神這青衣老者,竟是根本沒把獨孤不敗放在眼中。這世間,就算是那位號稱人間第一強者的傳說人物,也未必敢如此放肆吧。
那白衣少年卻是不由一喜:“老先生,多謝。”
青衣老者不由一愣:“謝我作何?”
“老先生即然不讓青天門帶走此人,必定願意結交楊氏之人。”白衣少年臉上傲意更濃:“老先生放心,等我們回到了楊氏,定會讓大長老和族長稟告此事。”
黑衣人也是一愣,繼而卻不由撲哧一笑,在場中卻是顯得格外顯耳。
青衣老者臉以青白不定,額上青筋突起,目光之中卻是閃過一絲殺意,白衣少年臉上閃過一絲驚愕,卻是嚇的連連倒退。
剛才青衣老者的一道目光,竟是讓少年感覺到似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少年卻是心中明白,剛才這老者是真的起了殺心,根本就不會在意自已究竟是不是楊氏的族人。這老者的身份未明,但少年卻已知道,剛才老者訓斥寒風雪,絕對不是為了向楊氏示好,,,,,
白衣少年惱羞成怒,卻是不敢向青衣老者開口,聽得黑衣人笑聲,怒喝道:“你又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在這裡放肆。”
黑衣人卻是不有一愣,半響才沉聲問道:“你是在說我嗎?”
白衣少年怒道:“不錯,即然來了,肯定就是這冷風的同夥,待我把你拿下,再慢慢的盤問也遲。”
“難道你就不怕錯拿好人,而且你也應當知道楊花仙是罪有應得。”
白衣少年卻是傲氣十足:“我們楊氏乃是天之嬌族,又豈是那些賤民可以相提並論的?即然青羽帝國的國君容許冷風多活一段時間,我給足了麵子,即然殺了楊氏的人,就得以命相抵。”
黑衣人卻是連連出聲大笑,然而笑聲之間卻是滔天怒意:“好,好,好。想不到人間還有如此張狂之人,真是該死。”
說話之間,天地之間突然風雷大作&nbp;,那黑衣人搖頭一晃,卻是突然變成了一隻高達數丈的巨龜,巨大的玄龜張口血口大盆,直接一口將白衣少年吞入口中。
“不可。”青衣老者並指如劍,一道劍意直擊在巨龜身上,卻隻是叮的一聲,巨龜卻是連動都沒有動一下。白衣少年帶來的四名侍女嚇得跌坐於地,寒風雪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卻是急忙後退,眼中恐懼之意卻是越發的濃烈,,,,,,
青衣老者長身而起,急擋在冷風身前,手中不知何時卻是多了一根翠綠的柳枝。
“玄武。”青衣老者終是看清了這黑衣人的本體,臉色卻是不由一變再變。
這那裡是一般的巨龜,分明就是隻存在於傳說之中上古神獸玄武。
那玄武卻猛一回頭,身形漸形漸小,突然變得隻有碗口大下,卻是不再理會青衣老者,徑自撲嗵一聲跳入水中,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