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無期已滿身是傷。
衣衫之上神血滴落,說不出的淒慘。然而淩無期就似是已然凶性大發的凶獸,殺意戰意仍是成倍的爆漲。
冷策的情況也沒有好到那裡去,隨著他們的惡戰,縱然是冷策有意避開淩無期的鋒芒,卻仍是在淩無期的手中受了不輕的傷勢。冷策雖然也反擊了淩無期幾次,可彼此之間誰也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雙方,仍然隻是一個相對平衡的持平之局,誰也沒有占據到太大的優勢。
至於觀戰的諸神和人王等人,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起來。
淩無期與冷策的交鋒已經打了這麼多天,彼此雙方竟然還是這種持平之局,這已然就是一個奇跡。
就算是他們交戰的雙方不會疲憊,但觀戰的所有人都已感覺到了眼酸。
這究竟是兩個什麼怪物,竟然有這般堅韌的毅力?
換作一般的強者,根本就負荷不了如此強勁的長時間惡戰。
劍意越發的淩意,戰意更盛。
冷策越戰越是心驚。
甚至戰到了最後,竟是連連避開淩無期的鋒芒,根本不敢與淩無期硬碰硬。這種亡命徒的打法,直接讓冷策的所有手段根本就用不上。
這種時候,卻是直接詮釋了一句古話。
軟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此時此刻,淩無期已將不要命的戰法發揮到了極致。
冷策卻是隻覺得鬱悶到了極點。
老子在當神族太子之後就被這貨狠揍,差點丟了半條性命。現在老子明明修為境界戰力都已經遠遠的超出了這個凶徒,卻仍是要被這凶徒壓著打,老子這上那說理去?
就算是想要與這貨拚命,一時之間竟也不敢鼓起這般勇氣。
難道這凶徒就是老子一輩子的克星不成?
退一步越想越氣,忍一時越忍越憋屈,,,,,,
場外,觀戰的所有人都已沒眼再看下去。
堂堂新天帝,當世唯一的一位帝境至強者,竟然被一位仙王境巔峰的強者追著打,這種落差,卻是誰也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這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淩無期。」
憤恨的聲音自天際之間傳來,那一聲之間的憤恨,竟是比之冷策初初見到淩無期毀了南天門之時更加悲憤。
那一道聲音之間,似是已然帶著萬世的幽怨和無情,直接要對淩無期發起最悲怒的呐喊。
一道流光閃過,天帝的身影在半空之中顯現。平日裡喜怒不形見於色的天帝此時臉上陰沉的似是要滴下水來,眼神之中全是恨意。
「天帝。」
「天帝。」
「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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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諸神一個個似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忙遙相行禮,可天帝卻似是根本就沒有看見一般,雙目死死盯著淩無期。
「你還活著?」淩無期立即停止了對冷策的攻擊,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一句話,直接讓天帝的臉色變得青白不定,額頭之上的青筋根根突起,身子竟是忍不住微微發起抖來。
那悲怒的眼神之中,似是已到了隨時都有可能暴走的邊緣。
半空之中,老閣主等人已直接站到了人王的身側,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滿目瘡痍的天庭廢墟,一個個臉色都變得極其古怪。
隻到此時,所有人才明白天帝為何那般火急火繚的往天庭趕回來。
妖帝張著嘴,滿眼都是不可思議:「這還是天庭嗎,那些瓊樓玉宇呢?那此仙山仙水呢?那些靈禽瑞獸呢?怎麼現在變成了這
個樣子,就算是強盜打劫,也絕對不會破壞成這個樣子吧。」
「閉嘴。」妖後直接怒聲喝斥。
丟死人了,你不說話,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
這天庭究竟怎麼了,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象得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此顯而易見的事情,你居然還在這裡大呼小叫,生怕彆人不知道一般。
老閣主一聲長歎,低聲向著人王問道:「誰把戰場選在了這裡?」
人王滿臉無語,直接都不想理老閣主了。
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你這老貨也足夠和妖帝有的一拚了。這裡可是神族天庭所在,就算是冷策再怎麼傻,也絕不可能將戰場選擇在這裡。除了淩無期這個***,誰又會乾出這種直接在對方主場之上大肆破壞的事來?
自一開始,那***直接便毀了南天門,後麵更是直接震塌了整個天宮,這般手段,分明就是有意在對天宮進行破壞。
「偽帝,你還活著?」冷策的聲音帶著陰沉:「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天帝臉色一沉,指了指已然變成廢墟的天宮:「冷策,這便是你坐上天帝之位後乾的好事兒?整個天宮都被打爛了,整個南天門都毀了,你這天帝是怎麼當的,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淩無期毀了天宮都無動於衷?」
冷策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一時之間竟是無言以對。
誰能知道淩無期這瘋子如此瘋狂?
這***一上來便直接毀了南天門,老子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後來這***揮劍落向天宮之時,老子自身也受到了極強的攻擊,根本就騰不出手來阻止。更何況這***的劍意之下,就算是老子有意阻止,那是能隨便阻止的了嗎?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自已來接這***幾劍試試!
但是,這天宮是在老子眼前被這***毀的,老子還真沒的推托。
「淩至尊。」天帝的目光落向淩無期:「這般手段,未免有些太過份了些吧!」
淩無期眉頭一挑:「我隻不過是想為你報仇而已,手段雖然有些激進,但也是隻是不願看到冷策耀武揚威,你吼什麼?」
天帝不由一愣,繼而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已良心便不會痛嗎?什麼是為朕報仇,依朕之見最想弄死朕的就是你。冷策就算是在天庭耀武揚威,你也可以直接和他另辟戰場,為什麼非要在這在天宮之中惡戰?
「這麼說來,朕還要謝過淩至尊了。」天帝臉色陰沉不定。
「那到不必,你我之間總歸是親戚關糸,彼此之間又何必客氣?」淩無期一聲長歎:「這些許小事,也隻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天帝差點直接氣的背過氣去:「朕與你有何親戚,你且說來。」
淩無期卻是絲毫不讓:「按我們人族的輩分來論,天帝與我之間終歸是連襟兄弟,雖然我們之間沒什麼交往,但我們人族最是講究情義。若是天帝實在不願意認下這門親,那便算是我自作多情,斷了這門親戚也罷。」
天帝看著滿目瘡痍的天宮,臉色卻是變得越發的陰沉。
淩無期,你能還要點臉嗎?
這親戚認的,整個神族的天宮都已經被打成了碎片,淩霄寶殿更是碎成了了渣。合著你兩口一張,反而倒像是朕對你不起似的。
你這樣的親戚,朕是真心的高攀不起啊!
「即然天帝還活著,這清理門戶的事情還是天帝你自已來吧。」淩無期一聲輕歎:「這等女乾詐之徒,天帝務必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