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經回不去了。」小路搖頭:「統領對小路的大恩大德,小路一輩子都絕不會忘記。但是我們的路不同,即然路已走了,那便再也沒有任何的回頭路。」
統領臉色一變:「你究竟是什麼人?」
「人族。」小路苦笑。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小路竟是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
就好像眼前的這位統領,是自已即將離彆的故人一般。
「即是敵對,我是不會放任你活著離開。」統領輕歎:「如果你肯回頭,隻要誠心為暗網效力,這種身份,哥哥也可以保證你平安無事。甚至在我們神族之中,也曾有無數的人族強者加入了神籍。隻要你願意,我們仍然可以做兄弟。」
此時,這位常日裡大大咧咧壯漢眼中,竟是多出了一絲無奈:「如果你不願意,那麼我們便隻能刀兵相見,是生是死,我們也隻能聽天由命。」
「我知道。」小路苦笑。
在這時,小路並沒有太多的言語,回答三統領的是小路的劍。
長劍指著三統領,目光堅毅。
「你這又是何苦了?」三統領搖頭:「就為了那些卑賤的人族,你這麼做值得嗎?就為了他們,你要放棄這麼多年的兄弟?就為了他們,你要跟我反目成仇?就算是你戰死在這裡,也絕不會有任何一個人來同情你。」
小路搖頭:「統領永遠都不會懂。」
「你就這般絕情?」三統領怒吼。
回答他的仍是小路手中的劍。
劍光一震,數十道劍光隨之一閃,直接向著十多位強者疾速刺出。
雪亮的劍光亮起的一刹那間,無形劍意突然暴漲,劍意竟也是在空中一分,有接變成了一道道劍芒,同時向著在場的所有刺去。
僅僅不過半息時間,小路身前竟是直接已刺出數萬道劍意,直接向著所有人無差彆刺出。每一道劍光之間都似是帶著一往無回的決絕,似要將前眼的所有對手都全部誅殺。這無數道劍光刺出之間,小路全身上下空門大露,竟是根本不顧自已安危,就似乎在這一劍之間,要用處自已的性命,來拖上幾位同行者上路。
現在,小路已然用的是兩敗俱傷的戰法,隻要任何人膽敢硬接,小路的劍勢隨時都會直接纏上,發出最致命的一劍。
麵對著小路的一劍,包括三統領在內,都不由同時向後疾退。
對於小路這樣拚命的劍招,誰也不敢硬接。
然而劍勢行至一半,就在所有人都疾退的一刹那間,小路身形直接化成一道流光,疾速向著遠方而去,,,,,
僅僅就是一刹那,在所有人都以為小路要拚死一戰之時,他卻竟然直接逃了。
逃了。
甚至,包括三統領在內的所有人,不由同時懵逼了。
合著你弄了這麼大的陣仗,一幅拚命的架勢,就是為了逃命?
然而,小路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麵對著這些都比自已強的暗網強者,什麼尊嚴,什麼仁義道德,統統都是狗屁。要是情報不能傳回黑白樓,要那些什麼狗屁尊嚴有個屁用。
死士,從來都隻有為了目地不擇手段,其他一切都是無用。
小路的速度很快,一邊疾速奔行之間,嘴角已經開始慢慢滲血。可是小路卻根本不在意,那怕是明知道這樣強行提升自身的潛力可能會直接淪為廢人,可是小路現在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選擇。
甚至,他已經望見了黑白樓的燈火。
隻要再行二十裡,給他三息的時間,他就可以進入黑白樓。
可是,天際之間一陣破空聲響起,一道雪亮刀光自天際之間
落下,如同一道流星劃過了夜空,竟是在一刹那之間將夜空都映的似是亮了起來。
小路不敢硬接,身子直接在地上一滾,落腳處生生改變了方向。
淩厲的刀意落下,無形刀氣直接斬出數百丈,地上直接被斬成了一道深達三丈有餘的深坑。
三統領自半空中淩空而立,手中長刀仍自嗡嗡作響,眸光之中滿是寒意。黑暗之中,數十道身影疾速的追來,尤如黑暗之中的幽靈,,,,,,
小路一聲苦笑,身形卻直接轉了一個方向疾速而去,麵對著這位修為深不可測的三統領,小路甚至連出手都沒有出手,直接落荒而逃。
「統領。」數十名黑衣人趕到之時,三統領仍是立身於半空之中,根本沒有半點追擊的意思。
「小路的目地是想要逃到黑白樓。現在他即然改變了方向,我便在前方堵截便是。小路這樣的強者在人族之中並不多見,你們很少遇到過正麵伏殺的情況,今日便算是讓你們的練練手吧,記住,不可大意,見到小路,死活不論。」
「是。」十名餘黑衣人急忙領命而去,,,,,,
山神廟中,卓君臨和靈正六子一個個坐在火堆邊上,個個臉色凝重。
甚至在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
「這件事情真的就不管了嗎?」卓紫衣滿臉失望:「那幾個人,可是頂著我們的名頭去死的,現在黑白樓之中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死了。就這樣什麼事情都不管了,我總感覺有些吃虧。要是不找出幕後真凶,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所有人臉色都不由一黑。
這話怎麼聽著就這麼彆扭?
雖然卓紫衣的話說的是事實,可是什麼叫做頂著我們的名頭去死的?
難道這事你還不願意呢?
卓君臨氣的直接就是一巴掌拍在卓紫衣腦袋上,滿頭黑線:「你要怎麼樣才能咽得下這口氣?」
「不要老打我腦袋。」卓紫衣直接炸毛:「會打傻的。」
「就你這顆豬腦袋,打傻了反而是對你有好處。」卓君臨沒好氣的冷笑:「怎麼說我也是見識過許多笨的人,就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笨到家的憨貨。就算你咽不下這口氣又怎麼怎麼辦?現在黑白樓已經禁嚴,任何生靈都不可隨意進出,就算是我們想管,但人家會認我們是誰?彆忘了,現在黑白樓之中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已經死了,現在我們要是大張旗鼓的去黑白樓,你說他們會不會把我們當騙子一樣給直接打出來?」
「可我就是不服氣。」卓紫衣扁著嘴。
「不服氣的話,自已拿腦袋撞撞牆好了,難得讓我們有這麼一點悠閒的安靜時間,你居然還不願意了。」卓君臨直接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訓斥:「你們也不想想,一但進入神魔戰場,隨時都有可能麵臨各種各樣的危險,這幾天不好好的鞏固自已的修為,竟然還在想著那些有的沒的,你是真有病吧!」
卓紫衣拉籠著腦袋,滿臉委屈。
又不是我一個人不服氣,用得著抓著我一個人可勁的欺負?
冷秋月臉上閃過一絲異色,終是一聲長歎:「說實話,就這樣放手,我也不服。」
卓君臨臉色一變,卻是急忙上前握住冷秋月的手:「媳婦兒,你要是不高興了,你說咋辦,我就咋辦?」
在場有一個算一個,一個個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這雙標也太嚴重了吧!
「死大虎。」卓紫衣一聲怒吼,提著劍就要往上衝。林氏姐妹手疾眼快,急忙死死的將卓紫衣抱住,根本不敢放手。
卓紫衣不由勃然大怒:「你們放開我,我要和這見色忘義的王八蛋拚了。」
林氏姐妹此
時卻是抱的更緊,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放鬆。兩人心中卻是暗自腓腹:姑奶奶,就你這麼提著劍往前衝,你以為真能對方得了這個***?彆到時候氣還沒出反過被這***收拾一頓,回過頭來又往我們身上撒氣才行。這***天生就是屬賤性,我們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好不好,,,,,,
冷秋月滿頭黑線,冷冷的盯著卓君臨:「你都多大的人,居然還是這般不靠譜。怎麼說你也虛長卓師姐幾歲,你又是師弟,就不能讓著卓師姐幾分?」
卓君臨馬上滿臉的諂媚:「好的,我下次注意。」
「這件事情,難道就真的這麼放手?」冷秋月輕歎:「不管冐充我們的究竟是什麼人,這件事情總需要查個水落石出。不管行凶者究竟是誰,我們總得弄清楚對方究竟是什麼目地,否則就算是進入了神魔戰場,我們也很有可能會成對方再次下手的目標。」
卓君臨臉色微微一黑:「我們,,,,,,」
就在這時,突然聽得‘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山神廟之中都不由震動了起來。
一道滿身血汙的男人手握著一根劍柄,直接山神廟的上方砸了下來。原本青石鋪就的地麵,竟是深深的砸出了一個巨坑。
男人尤自一聲悶哼,身子急忙向邊上一滾。就要男子滾出深坑的一刹那間,一杆長槍自天際之間落下,直接射在男人落身之處。丈餘長槍落地儘餘,巨大的槍身仍是嗡嗡作響,尤自震動不止。
那男人深身上下全是傷口,一張臉上刀口倒翻,血肉之中沾滿了泥垢。可是在那男人的眼睛之中,仍是十分清明。男人本要直接逃走,目光落在眼前的卓君臨等人身上,身形卻不由突然一頓,,,,,,
「小路,休走。」
數十道人影自男人砸下的大洞中急速落下,嘴中尤自開口怒喝。
轉眼之間,黑衣人直接將那男人團團圍住,其中幾名黑衣人目光一閃,落到卓紫衣等四個女子身上之時,嘴角卻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哈哈哈,,,,,,」一名黑衣人哈哈大笑:「我倒是說這小路怎麼到了此處就不逃了,原來是這裡還窩著一群人族的小崽子。真是老天有眼,知道我們兄弟追殺這惡徒勞累,卻在這裡準備了幾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慰勞我們兄弟。」
男人不由勃然大怒:「胡老大,怎麼說你也是暗網中數得上名號的好手,一身修為已經到了真仙境。怎的如此不知自重,竟然出此汙言澮言,也不怕折了你的名聲嗎?」
「要名聲有個屁用,是能當吃還是能當喝?」胡老大哈哈大笑:「人活一世,最重要的便是及時行樂,更何況是這樣嬌滴滴的小美人兒?等我們快活完了,他們也就都沒有活著的必要了,又有誰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你,,,,,,」小路氣的臉色鐵青,眸光之中卻是露出了一絲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