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任何一個有生靈的地方,從來都不會少了爭鬥。
無管以什麼樣的原因,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明爭暗鬥永遠都不會少。
甚至在某些時候,爭鬥的原因也有可能會讓所有生靈都是感覺到啼笑皆非。很有可能就是因為某一種彆人覺得都理所當然的事情,也有可能會引起一場不必要的爭鬥。
很有可能,在爭鬥的過程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將需要付出數倍甚至是數十倍的代價。
但是,就算是付出的代價再重,很多生靈也都要爭。
而且,還是那種爭的頭破血流不死不休的那種。
妖族的地界之上,發生了一場促不及防的戰鬥。
那怕是妖族的生靈在神魔戰場之上一向小心翼翼,上麵有神魔二族壓著,後邊有人族一直虎視眈眈,一邊更有遺族動機不明。那怕是妖族一向都不是神魔戰場之上實力墊底的存在,便卻仍是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
在這個真正吃人的神魔戰場之上,所有妖族子民都很清楚,任何的一點點錯誤,都有可能讓神魔戰場之上的所有妖族都陷入死局。
神魔二族雖然一直在相互之間爭奪霸主之位,但彼此之間誰也沒有半點把握能將對方一口吃下。
但是對於妖族和人族,無論是神族還是魔族,都絕對可以占據絕對的上風。
人妖二族,彼此之間也都因為以往的仇怨無法自持,更是讓妖族頭痛不已。
尤其是妖族大多都是直來直去的傻大個,論陰謀詭計卻是萬萬比不上人族的,往往有時候明明占據上風的戰場,就連妖族自已都還沒有弄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便已直接莫名其妙的慘敗,,,,,,
但是這一次,妖族仍是敗的莫名其妙。
妖族防備了神族,防備了魔族,防備了人族,甚至是防備了遺族。
可是,妖族唯一沒有防備的就是新來的。
甚至在被鬼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取妖族地域連關十三城之後,妖族根本就還沒有反應過來。
那可是邊關,所有生靈都最難以生存的地方。
就連妖族所有生靈都感覺是在開玩笑,邊關之處幾乎除了漫天黃沙之外再無任何其他。每年妖族因為防守邊關開支甚至遠遠的超出了整個妖域的兩成。那樣的地方,彆說神魔二族根本看都不看一眼,人族和遺族同樣看都不看一眼。
妖族之所以不放棄邊關諸城,就是需要阻止整個妖域的沙化,防止黃沙向妖域內部曼延過來。
這樣的燙手山芋,妖族想丟都丟不掉的地方,這一次竟然被鬼門的修行者一夜之間全部奪取。
當龍潛海和朱戰拿著戰報的時候,一時之間竟然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應當該哭還是該笑。
笑,是這個讓整個妖族都頭痛不已的燙手山芋終於丟了出來。
哭,堂堂妖族,居然被一群新人給打趴下了。
隻怕以後,整個妖族都會成為神魔戰場之上的笑話。
甚至在是否出兵的問題,妖族的所有高層都糾結不已。
打,得不償失。
就算是收回了失地,妖族的固然可以挽回顏麵,但所付出的代價必定會遠超現在。至少經曆過戰火後的邊關,必將更會成為荒漠,更不可能適合任何生靈的生存。
不打,丟臉啊。
被新來的打趴下了,妖族根本丟不起這個臉。
這樣的情況,縱然龍潛海和朱戰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卻仍是感覺到了無比頭痛。
對於這種傷腦子的事情,龍潛海和朱戰自問都不善長。
甚至在整個妖族之中,也沒有幾個腦子好使的。
「我覺得不能打。」鳳天凰接過戰報的時候,眼睛裡都露出了喜色:「甚至在這種時候,我們不僅不能對鬼門動手,在必要的時候,我們還需要送上我們的誠意。鬼門需要什麼東西,我們儘力提供便是。」
「太子,這裡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龍潛海和朱戰臉色不由一變。
這位太子爺,莫不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居然在這種時候,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鬼門打下了邊城,卻放回了妖族的所有生靈,這是一個非常有用的信號。」鳳天凰搖頭:「這不是開玩笑,而是必須要做的事情。雖然明麵上鬼門是在進犯妖族,但是暗地裡卻是在向妖族示好。如果我們真的要派兵出去收複邊城,甚至有可能會讓鬼門倒向遺族,對我們來說,不僅不可能收複失地,甚至會多出一個死敵。」
龍潛海和朱戰不由同時一愣。
這話怎麼聽這麼玄乎?
就算鬼門要示好,也應當選擇神魔戰場之上勢力最強的神魔二族,無論怎麼說,也不一定選擇妖族。就算是鬼門真的走投無路,也絕不可能直接倒向遺族,遺族的規則,是絕不適合鬼門現在的情況。
鬼門真要是倒向了遺族,便等同於直接除名。
「邊城是三不管地帶,甚至就連我們妖族自已,也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放在心上,我說的對嗎,二位師兄?」鳳天凰眼神之中滿是玩味:「這麼多年以來,妖族一直不肯放棄邊城,說白了也是因為害怕荒漠的沙化影響到妖域。可是每一年投進去的人力物力,跟回報根本不成正比,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得不償失。這種情況之下,鬼門即然想要找一個地方安身立命,那就把邊關十三城送給鬼門做個順水人情又有何妨?」
「可是,這麵子上,總是無法過去。」
鳳天凰搖了搖頭:「二位師兄也許忘了,在神魔戰場之上,生存才是第一法則,麵子之事,真的那麼重要嗎?隻有自已勢力強大了,腰杆挺的直了,才是真正的有了麵子。為了那些無謂的義氣之爭,就算是爭回了麵子,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到頭來,不僅自已得不償失,甚至有可能將自身也給陷進去。」
「但是,鬼門,,,,,,」
「鬼門現在初來乍到,任何的一切都是從零開始。神魔二族是神魔戰場之上的霸主,鬼門不敢招惹。人族本身就與鬼門之間有著無法調節的茅盾,而且以楊文君的手段,鬼門也不敢輕易招惹。遺族倒是有可能接受鬼門,可是鬼門卻不敢也不能加入遺族。」鳳天凰苦笑:「所以,鬼門不得已的情況下,才不得不把目標鎖定到了我們妖族的身上。」
朱戰臉色一黑:「可是妖族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鬼門隻是在試探我們的態度而已。」鳳天凰搖頭:「如果真是想要硬奪,邊關十三城的將士不會有任何一個活著回來。甚至我敢肯定,鬼門現在也在觀望我們的態度,是否值得他們的誠意,萬一妖族將他們逼到了絕路,仍還是有遺族作為最後的選擇。」
「那現在怎麼辦?」
「即然鬼門已經釋放出了這種意思,那麼妖族總得要有所表示,而且這一次,我們還必須要有足夠份量的大人物前去安撫鬼門。」
朱潛海臉色不由一黑:「鳳師弟,那就由你去吧。」
「小弟雖為妖族太子,但也同樣是初來乍到,根本不具備足夠的威信。所以這件事情,便隻能在你們之中作出一個選擇。當然,最好的誠意是你們兩位起前去,更能表達我們妖族的重視之意。」
「區區一個鬼門,值得我們出動?」
「值與不值,皆在自已心中,二位師兄若是覺得值,自然會前去。」鳳天凰搖了搖頭:「我隻不過是提個建議而已,至於如何去行事,仍需要二位師
兄拍板才成。」
說完這句話,鳳天凰卻是直接閉上了自已的雙眼。
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甚至連應當怎麼做都已經安排的明明白白。這樣的事情,畢竟是發生在神魔戰場之上,理應由他們自已做主。
閉目,即是表示交談結束,也是送客之意,,,,,,
「我是妖女。」
「妖女?」卓君臨臉色滿是不自然:「怪不得這般美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原來是妖女。快說,你究竟是啥品種,是公是母?」
青衫女子的臉色再次一黑:「你眼睛瞎了,老娘當然是母的。」
「啥品種,老實交代。」卓君臨眼睛不由一亮。
妖族女子之中,卓君臨認識的也是就是朱顏和鷹搏兔,但那兩個女子一個比一個更暴力,倒還真是與眼前這個女人的性子很像。
「品種?」青衫女子不由一愣,繼而不由破口大罵:「品你大爺,老娘是人。」
卓君臨臉色更黑了:「我知道你是化成了人形,小爺問的是你的真身究竟是什麼品種。」
「滾。」青衫女子並點沒氣吐血。
眼前這貨,指定是那有點毛病!
「妖女?」冷秋月的臉色不由微變:「你是神魔戰場之上四位禁忌之一的妖女?」
青衫女子差點感動的哭了。
說了半天,終於遇到一個明白人了。
「你是妖女?」卓紫衣眼睛不由一亮,上下打量著青衫女子,就如同是在看什麼稀奇東西一般上下打量,滿臉都是不解:「你真的是神魔戰場之人人人聞風喪膽的妖女,不是說你是神魔戰場之上最難招惹的人之一嗎,怎麼弄成了這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