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不歸路,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權無謀的眼睛赤紅:「而且這一次,一但和都笑真正翻臉,彼此之間便是不死不體,到時候究竟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一但我們先亂起來,其他各族必定不會視而不見,人族的形勢就真的危險了。」
「我已經決定了。」
楊文君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無論即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我都不會改變自已的決定。是非公道自要有人去問個清楚。即然彆人不敢開口,那麼但由我楊文君來問一問又有何妨。是生是死,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死去的人需要一個公道。所有人都可以堂堂正正的戰死,可是卻不能死在那肮臟的血腥手段之下。」
「那外敵就真的不管了嗎?」
「管,當然要管,我以前就已經說過,誰要敢把自已的狗爪子伸進來,我會直接剁了那狗爪子。」楊文君眼神之中滿是寒意:「誰敢來,那便剁了便是。」
權無謀欲言又止,卻終是沒有說話。
眼前的這個女子,似乎早已經失去了應有的理智。
可是,那怕是權無謀現在也不能說楊文君做錯了什麼。
正如楊文君所說的一樣,有些事情總是需要有人去做。
「無論結果如何,我都絕不會再有任何的一點退縮。」楊文君眸光滿是堅毅:「做事,就要有始有終,不能因為都笑的身份便放棄,也不能因為現在有強敵環伺便不了了之。如果這一次我們讓了步,很有可能隻會讓那些行凶者更加的肆無忌憚。」
「希望你的選擇,不會後悔。」
「但願吧,也希望我們的堅持,能有一個公平的機會。」
楊文君眼眸明亮:「為那些死去的冤魂,為那些無法昭雪的亡靈,更為那些被偽善外表所欺瞞的人,給他們一個公道。」
就在這時,權無謀突然哇的一口鮮血吐出,眼眸之中突然變得赤紅起來。
這位身形高大的人族大將軍,身子竟是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都笑,你個畜生。」權無謀突然一聲怒喝,眼眸之間已滿是淚花:「你究竟是能有多狠的心,居然能對自已的兄弟下的去手。」
「怎麼呢?」楊文君眸中滿是疑色。
眼前權無謀的失態,已然讓楊文君查覺到了不一樣的意味。
「楊文君,你是不是一定要殺了都笑。」權無謀的眼睛紅了:「你若是要殺了他,我手裡的兵權從現在開始全部都交給你。」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楊文君臉色變了。
對於權無謀,楊文君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了解,此人對權力的熱衷絲毫不亞於都笑,隻不過是在某些方麵能比都笑多了一絲自控力。可是像這種直接願意交出所有兵權的極端做法,那怕是楊文君設想過多種可能,卻也從來沒有想過會這樣。
「我隻問你,是不是一定要殺了都笑。」權無謀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
「無謂是要殺了誰,隻不過是要為死去的冤魂討還一個公道而已。」楊文君搖了搖頭:「就算我要挖出都笑的罪行,也隻不過是想要給死去的同胞們一個安慰而已,從來都沒有想過是要殺了誰。」
「這不重要,我隻想要都笑死。」權無謀似已瘋魔。
「如果都笑罪該萬死,我自會儘我所能將其繩之於法。」楊文君眸中滿是堅毅:「但是,我也至少會給都笑一個辯白的機會,如果他隻不過是被人構陷,那麼我也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記住你現在所說的話,我希望你會給人族帶來希望。」
權無謀從袖中取出一塊令符,眼神裡滿是寒意:「這是暗影衛的令符,也是人族大將軍的金印信物。見此令者如見本將
軍,自現在起,暗影衛和人族大將軍的責任,都交給楊姑娘了。」
說完,權無謀對著楊文君彎腰行了一禮,大步的向著帳外走去。
權無謀的步子極快,等楊文君追出帳門之時,卻早見不到權無謀的蹤影。
遠處,數道流光疾馳而來,甚至因為速度過快,空氣之中都迷漫著一種令人不安的糊臭氣味。
「大將軍。」來者是四名權無謀手下的將軍,這些時日楊文君也曾與他們打過照麵,每一個都是真仙境巔峰的大修行者。
可是現在四人的臉色極為蒼白,都好像是遇到了人生之中最害怕的事情一般。
「大將軍已經走了,你們找大將軍何事。」楊文君眸光之中滿是疑惑。
無論是權無謀,還是這四名將軍的行為都很可疑。
一般的情況,絕不會讓這些久經戰陣的百戰老將如此失態,更絕不會讓權無謀這樣的大將軍都要做出這麼令人費解的事情。
「楊姑娘,大將軍往那裡走了。」四人的臉色異常的緊張起來。
「大將軍走的太急,我也根本沒有看清大將軍究竟往那裡走了。」楊文君臉色疾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你們都這般著急?」
一名將軍臉色疾變:「剛剛有兄弟以神念傳音,左副帥當年的幾名手下已經對都笑下了手。以張安定兄弟為首,集結了左副帥手下的百餘精兵,但卻全部命喪於都笑府中,大將軍的義弟白老鬼因為質疑都笑,當場被殺。」
「還有這事兒?」楊文君的臉色不由疾變。
雖然楊文君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權無謀也絕不會突然做出這麼奇怪的舉動。
可是,那怕是楊文君將事情的嚴重性儘量的高估,卻仍是沒有想到事情應然這般嚴重,竟然連權無謀的義弟也都在都笑的手中喪命。
「大將軍雖然這麼多的都沒有與張安定他們一起聚過,也不再與白老鬼聯糸。可是我們知道他們那些人在大將軍的心中甚至比親兄弟還要親。那道神念傳到了我們這些老兄弟的耳邊時,我們就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楊文君臉色變了。
發生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那怕是自已這位局外人心中都十分難受。
敢直接殺到元帥府行刺的軍人,必定都是鐵骨錚錚的硬漢。
甚至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可能是人族大軍的精銳。
就是這樣的一群鐵人,最終卻要以這種屈辱到極點的方式喪命在都笑的府中。而且那些人都是權無謀曾經最好的兄弟,無論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絕以會發瘋。
隻怕,現在最壞的結果,就是權無謀已經真的發瘋了。
「楊姑娘,這邊關大軍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大將軍現在已然處於喪失理智的邊緣,正是最易衝動的時候,我們得去尋找大將軍了。」四名將軍同時抱拳,眼眸之中滿是無奈:「這些事情,真的就隻能麻煩你多操心了。」
「你們去那裡找大將軍?」
「雖然我們也不知道大將軍究竟去了那裡,但是大將軍的目地始終中都笑。我們就守在都笑府外,大將軍遲早會出現的。」
神族帥帳,眾將士危襟正座,一個個都不敢出聲。
「你們瘋了?」莫輕狂的聲音極大,眼眸之中滿是怒意:「我不同意。」
「莫輕狂,你雖然是東華帝君的後裔,但神魔戰場之上,我衛天歌才是神族大將軍。」衛天歌雙目圓瞪:「主帥現在不問事情,神族便是以我說了算,就算你不願意,這裡也沒有你說話的份。現在你隻需要執行命就行了,根本不需要你願不願意。」
「衛天歌。」莫輕狂的眼中全是怒火。
「請叫我大將軍。」衛天歌絲毫不退:「平日裡你在神魔戰場耀武揚威我不管,本將軍也給了你足夠的麵子。但是你自已也要自重,不要把本將軍對你的容忍當成你放肆的資本,就算是東華帝君現在在此,一切也要以軍令為主。」
「你瘋了。」
「本將軍看你才瘋了,這裡是神族的議事軍帳,不是你在這裡耍威風的時候。」衛天歌臉色難看:「要想在這裡玩特殊,儘管回你的東皇宮,本將軍的軍營之中,任何人來了都隻用有聽命行事的分。要留你就留在這裡好好服從命令,不留就滾回你的營地,少在這裡發瘋撒潑。」
莫輕狂的臉色一時之間青白不定,眸光之中滿是怒意。
「現在,人族已經顯現亂像,昔日人族最精銳的左騎營幾乎全軍覆沒,正是我們神族出擊的大好時機。」衛天歌滿臉興奮:「如果真等到人族亂成了一鍋粥,隻怕到時候出手的就不隻是我們一族,再想再拿到更多的戰果,就更不容易了。」
「豬。」莫輕狂嘿嘿冷笑。
「你說什麼?」衛天歌臉色黑了。
雖然你是東華帝君的後裔沒錯,老子惹不起你也沒錯,可是老子好歹也是堂堂的神族大將軍,你就這麼不給老子麵子?
「我說豬。」
「什麼意思?」衛天歌的臉色更黑了。
「我的意思是誰,有些家夥看著像是一個人,卻偏偏長了一個豬腦子。」莫輕狂怪笑:「不對,應當不能說是豬,應當豬都知道乾些人事,有些人卻偏偏淨乾些豬腦子的事。」
「你,,,,,,」衛天歌胸膛劇烈的起伏,指著莫輕狂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至於那些將軍,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卻是根本不敢說出半個字來。
眼前這兩個鬥雞眼一樣的家夥,一個是東華帝君的後裔,神魔戰場之上的二世祖。另一位可是神族的大將軍,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隨便那一個都不是現在的他們能招惹的起。
即然一個都惹不起,乾脆大家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其實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裡也挺不錯。
「人族現在是什麼情況,雙方水火之勢已成,隨時都有可能會燒起來。」莫輕狂嘿嘿怪笑:「要是在這個時候有外敵進犯,隻怕雙方會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第三方身上。魔族不敢輕舉妄動,妖族不敢動,遺族不敢動,大將軍竟然想要在這種微妙的時刻對人族下手,我倒是真的佩服大將軍的智商,真的低到了極限。」
衛天歌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家夥居然敢這麼跟老子說話,居然還拿老子的智商說事?
老子走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還要多,你居然敢這麼比喻老子?
戰機稍縱即逝,尤其是現在各族都在一邊虎視眈眈,真要等到彆人一起動手來瓜分人族,到時候又能分到多少?
眾樂樂不如獨樂樂,大家分那有獨吞的好?
「人族快要瘋了,難道大將不知道狗急跳牆的道理嗎?真要把人族給逼急了,大將軍是準備和人族來個魚死網破不成?逼瘋了人族,大將軍覺得會是什麼樣的結果?」莫輕狂眼神裡滿是寒意:「恐怕到了那個時候,整個神族都要承受災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