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們自已都不敢勸的事情,居然還想方設法的要我去勸?」鳳天凰嘿嘿冷笑:「你們當老子傻還是咋的?沒看到大帥和大將軍雖然打的激烈,但彼此多少都還是有底線的嗎?他們隻是胸中的一口惡氣難出,所以才打架的,要是彼此真的要弄死對方,都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招。就他們現在這種打法,充其量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這,,,,,,」
所有妖族強者都不由臉色一黑。
都已打成了這樣,在你的口中居然都隻是做做樣子?
那究竟得打成什麼樣,才能算是真的在打架?
「朱叔,龍叔,你們要是再打了,我可是不奉陪了。」鳳天凰長聲大笑:「聽說龍叔的行宮之中可是珍藏了無數好酒,朱叔的府中也有許多珍禽異獸,我們這可就去看看,究竟有沒有好東西,傳說究竟是不是真的。」
「***。」
兩道身影各自向對手轟出一招,同時化成一道流光,直接向著自已的府中而去,,,,,,
要是真讓這幫小土匪給進了自家的洞府,我們好不容易摳搜留下的一點好東西,還能給我們剩下點什麼?
「戰狂天,擂鼓升帳。」
說完這句話,鳳天凰已然直接大步向著自已的行營而去。
甚至在這一刻,這位妖族太子龍行虎步之間,竟讓人隱隱生出了一絲陌生的感覺來,,,,,,
「殺。」
「殺。」
「殺光他們。」
到處都是喊殺聲,到處都是漫天戰火。
血泥流淌,屍骨成渣。
城牆早已直接被轟成廢墟,城池之中,到處都是刀光劍影的湧動,夾雜著震天的喊殺,更似是處於一處人間地獄之間,甚至在所有生靈的身上都已經被鮮血浸透,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生靈退後半步。
甚至僅僅在一天一夜的時間內,戰場的高度竟是比原城牆都要高出了一丈有餘。
如山的屍骨堆集如山,早已將整個城池都堵滿。
後麵的將士想要衝上去,便隻有踩著如山的屍骨,忍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可是,所有生靈都紅了眼睛。
多年積累下來的血仇,早已深深的烙印到了彼此的骨骼深處。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場可以痛快廝殺的機會,又有誰會輕易錯過。
隻有將眼前的所有敵人殺死,殺完,殺光,或者才能平息彼此之間的滔天怒火。
死亡和血腥,永遠都是仇恨最好的解脫。
人死光了,血流儘了,仇恨自然也就消了。
隻要還沒有死光死絕,那彼此間的爭鬥便永遠都不可能會真正的結束。甚至有可能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對方仍會來向自已尋仇。
彼此雙方都很明白這個道理,甚至在彼此交戰的一開始,就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
神族後方虛空之中,戰孤行手握巨劍,目光陰沉不定。
縱然是早已見慣了神魔戰場之上的血腥廝殺,此時戰孤行握劍的手仍是青筋根根爆起。原本便已有些肥胖的身體此時披上了一件大號的戰甲,但挺著巨大的將軍肚,卻讓戰孤行此時的神色變得有些不倫不類。
在戰孤行的身側,數十名銀袍黑甲的老將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中,似是如同一隻隻嗜血的猛虎,隨時都有可能突然暴起。
然而那微微有些發白的臉龐卻早已說明,縱然是身經百戰的神族老將,此時見到這樣的血腥場麵也仍是感覺到了陣陣不適。以往雖然也和魔族有過多次交鋒,就算再慘烈的惡戰,也絕沒有現在這種雙方都豁出性命的打法。
似乎,他們的唯一目就是將眼前的所
有生靈全部打倒。
「大帥,情況有些不對。」衛天歌急忙走到戰孤行的身邊:「魔族似乎早有準備,這邊城的守衛不僅比以往多了數倍不止,甚至在城中的許多手段,就像是專門為了防備神族。而且這些魔族將士的戰力,也遠超以前的各營精銳。」
戰孤行額頭上青筋根本突起:「我知道。」
「知道?」
「這些魔族的兵力,絕不是魔族以前的邊軍。」戰孤行眉頭一挑:「而且對方布置的兵力數量,甚至是以前的十倍有餘。如果這樣的情況我都看不明白,那我這麼多年以來,也就枉為神族主帥了。」
衛天歌臉色不由疾變:「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暫時,,,,,,」
下麵的話衛天歌並沒有說下去,身為神族的大將軍,衛天歌自是知道什麼樣的話可以說,什麼樣的話說出來會有其他的後果。
甚至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任何一點點不利於軍心的話說來,都有可能直接影響到將士們的軍心。
「這快骨頭的確難啃,但越是難啃的骨頭,啃起來才越香。」戰孤行嘿嘿冷笑:「現在你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給我好好的盯住場中的動靜。隻要無罪沒有現身,你就什麼事情都不要做。」
「可是這樣的代價,,,,,,」
「沒有可是。」戰孤行大手一揮:「如果現在連神族都扛不住了,那麼剛剛大戰過一場的魔族又能比我們更強?」
衛天歌不由一愣。
戰孤行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終是搖頭輕歎:「像你這種腦子,想這麼深奧的問題的確是有些難為你了。即然這些魔族將士並不是魔族邊軍,那這些魔族將士又是從何而來?他們這麼強的戰鬥力,現在居然也被派到了這裡守城,其中的意思難道你還不明白?」
「你是說,,,,,,」
「老子可是什麼都沒有說,這些都是你自已想到的。」戰孤行無奈的一歎:「或許這樣也好,即然可以用最簡單的方法畢其功於一役,又何必再給自已添麻煩?隻要拿下了這座城池,那等同於直接攻破魔族最前沿的一道防線,其中的意義,不用老子再給你多說什麼吧,接下來的事情,你可以自已去向將士們動員了。」
衛天歌終是咬了咬牙,急忙而去。
看著衛天歌急速而去的背影,其中一位銀甲老將不由大奇:「主帥,即然明知道現在是魔族的主力,我們又何必再與其硬拚?」
「撿軟柿子捏,能有什麼意思?」
「難道大帥就沒有擔心過?」
「我不需要擔心彆的。」戰孤行滿眼都是寒意:「有些事情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是不用擔心。隻是我心中始終相信,無論麵對任何樣的對手,對於我們神族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分彆,因為他們在我的眼中,始終都隻是會被我們擊敗的失敗者而已。」
「魔無劫的確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戰孤行眸厲如刀:「甚至有可能在我們還沒有開始行動之前,就已經開始布置針對神族的手段。能和這樣的對手同時生在神魔戰場之上,是我戰孤行的福氣。」
「大帥,你,,,,,,」
「放心,我相信,神族永遠會贏。」
「龍叔,朱叔。」
鳳天凰彎腰向龍潛海和朱戰行禮,眸中滿是明亮:「你們二位一個是妖族主帥,另一個是堂堂的妖族大將軍。按理說在這神魔戰場之上,本來沒有我這麼一個晚輩說話的份兒,但我今日特意將兩位請到此處,卻是有要事要與二位叔叔相商。」
「太子客氣了。」
朱戰和龍潛海急忙行禮。
縱然鳳天凰自進入神魔戰場以來都是執晚輩禮,可是在鳳天凰的麵前兩人
卻是根本不敢有半分托大。
這可是當今妖帝的唯一親子,他給我們麵子,但我們不能真把麵子當成了裡子。
那怕在妖族之中,龍族一脈和朱雀一脈都是妖族的中流砥柱,但他們卻仍是多少有些自知之明。真要論起身份來,他們自是不能與鳳天凰相提並論。甚至隻需要鳳天凰的一句話,妖帝甚至有可能會隨時替換掉兩人的身份。
「神魔戰場之上,以前都是神魔二族爭霸,遺族遠離是非,人妖二族都是任人欺淩的份。」鳳天凰臉色一沉:「現在,魔族和人族打的兩敗俱傷,魔族主力已然損失過半。等於現在的神魔戰場,已經形成了神族一家獨大的情況,我想知道,二位現在究竟是有何打算,又準備如何自處?」
朱戰和龍潛海麵麵相覷,各自神色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