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狗,本將軍的容忍是有底線的。」權無謀已經根本不想再和這小王八蛋說話,這家夥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根本就讓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
甚至要是真要讓這***在這胡攪蠻纏,隻怕就算是糾纏到猴馬月,也絕對理不清個是非黑白來。
「權無謀,那你現在又能怎麼樣,又敢對老子怎麼樣?」卓君臨臉上閃過一絲凶狠:「難道這老狗當著所有人的麵侮我媳婦兒,老子還要給你陪著笑臉?楊文君的是非對錯,還輪不到一條老狗來評判是非,要論,那就由你權無謀和老子論一論。你真當我們帝隕一脈的媳婦兒死了,就能白死?」
「你,,,,,,」權無謀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起來。
卓君臨僅僅幾句話之間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
楊文君是這***的媳婦兒,那他老丈人豈不是,,,,,,
帝隕一脈的媳婦兒,那他豈不是,,,,,,
我勒個操!
權無謀一時之間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都差點直接暈死過去。
合著眼前這個小胖子,居然也是一個隱藏了許久的超級修二代?怪不得這家夥對神魔戰場上的許多事情都如數家珍,原來這家夥本身就已經是整個神魔戰場之上最惹不起的幾個怪胎之一?
那麼現在,似乎籠罩在這家夥身上的迷霧已慢慢掀開了,,,,,,
齊恕差點直接暈死了過去,甚至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躲開了這位將軍府的紅人。連權無謀此時看向齊恕的目光之中,一刹那間都不由帶著一絲寒意。
你麻,這是撞刀口了吧!
「權無謀,你好歹也是人族的大將軍,這軍中之事始終都是你說的算,我們這些小人物自是沒有資格過問。」卓君臨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淚:「大不了我回去告訴我老丈人,讓他來主持公道。」
權無謀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額上冷汗直流。
祖宗,你這是要我的老命了不成嗎?
此事真要鬨到楊氏那裡,戰神會饒得了自已?就算戰神再怎麼仁厚,便事關自家親生女兒的名聲,戰神還能輕易放手?
怪不得這家夥給自已送來一隻鐘,原來是真的在提醒自已莫要被人送了終啊!
甚至,還有帝隕一脈的生靈,會饒得了自已?
這小胖子,還真是實在人啊!
看來以前還真是本將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雖然這王大狗對齊恕言論之說緊追不放,但卻是實打實的是在真心想要將自已拉開關糸啊!甚至外界隻要傳上一句,說那些侮辱邊關將士的老將,是大將軍權無謀的小舅子,其後果就很有可能真的不堪設想啊!
「大將軍,你覺得現在神魔戰場之上發生的事情,那些人族的大能者會不會知道?當然,如果他們實在不願意知道這裡發生的所有事情,肯定是不會知道的。」卓君臨雙眼一眯:「可是我實在想不通,你說他們憑什麼會對大將軍的所做所為都視而不見?是不是大將軍真的做到了問心無愧,又或者說,是權家已經發展成了一個龐然大物,連人族的那些大能者,都已不敢再招惹了嗎?」
權無謀身子一震,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驚駭。
這貨,卻是已在明示之後又有暗指了。
對於那些人族的絕巔強者來說,神魔戰場之上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絕不可能真的逃過那些強者的眼睛。
為什麼那些絕巔強者不出手,其目地也隻怕並不是現在想象的那麼簡單。
「大將軍才是人族的大將軍,小弟告訴大將軍的消息已經很多了。」卓君臨嘿嘿怪笑:「當然,無論大將軍如何決擇,都是大將軍
的權力。我呆在這裡,也隻會讓所有人都不開心,大將軍是繼續準備進位之事,還是做點彆的,我自已是不會看的,但是,,,,,,」
卓君臨沒有再說下去,直接轉過身揚長而去。
看著那道漸漸遠去的背影,權無謀的身子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
近百名衣衫襤褸的魔族生靈躺在地上,整個身體早已被鮮血浸透,可是在每個魔族生靈的眼中,卻都沒有半分驚恐。
似乎早已明白了自已命運,甚至那些魔族生靈眼中,全都帶著一絲坦然,絲毫沒有半分對死亡的懼意。
「全部殺了。」
冰冷的聲音自莫輕狂的嘴中發生,似是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甚至在莫輕狂已經滿是鮮血的臉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然無比猙獰。
「老大,真要全殺了?」諸葛無我急忙擋到了莫輕狂麵前:「這可不是戰場交鋒,此時大戰暫時告一段落,魔族大軍後撤百裡。若是要殺了這些俘虜,並不符合神族對待敵軍俘虜的軍規。」
「我說全部殺了,這是命令。」莫輕狂眼神裡滿是怒意:「就他們這些魔族,也配做俘虜嗎?彆看他們現在一個個都重傷垂死,可是隻要他們恢複了過來,他們就是魔族的戰士,今日我們的一點點仁慈,他日就有可能會有更多的神族將士倒在他們的刀下。這些魔族,他們就是嗜血的魔鬼,你們要是還有一點點的悲憫,那又如何對得起神族那些戰死的亡靈,又如何對得起那些慘死的神族將士?」
此時的莫輕狂形若瘋狂,又眸泛紅。
甚至,莫輕狂此時已完全沒有了濁世佳公子的形象,完全就是一隻已然處於暴走邊緣的嗜血凶獸。
「不能殺。」暮回首也攔住了莫輕狂。
「老四,你手中所沾染的魔族鮮血並不比我少,殺起魔族來也沒比我心軟。」莫輕狂嘿嘿怪笑:「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連你也要跳出來做好人?難道你們所有人眼睛都瞎了不成,就是這些肮臟的魔族怪物,殺了我們多少兄弟?連大將軍都死在他們的陰謀詭計之下,難道你們就真的視而不見?」
左路軍的將士一個個麵麵相覷,各自臉色發白。
身為神族的戰士,自是早已見慣了無數的血腥。
死亡對於他們來說,再也正常不過,
甚至在每個人的手上,都有無數的生命消逝過。
可是,對於一群已然落入自已手中的俘虜,卻從來都不曾下過手去。
除了身為神族生靈的驕傲,亦有對敵族將士的尊重。更多的卻是,以前有衛天歌的將令在前,嚴禁一切虐待和殺戮俘虜之事發生,違者一律嚴懲不怠。
然而,縱然是有這些種種原因告訴他們這件事情不可為,可是莫輕狂所言卻並非沒有任何的道理。甚至莫輕狂所言之中,所有的事情都是事實。
魔族的這群俘虜雖然都已幾乎重傷垂死,可是魔族的生命力本就頑強無比,隻要還沒有確定的死亡,他們都有可能再次恢複過來。一但讓這些俘虜重新回到魔族,甚至有可能拿起刀槍又是一群亡命之徒,隨時都有可能對神族發起攻擊。
而且,大將軍衛天歌隕落之地正是左路軍中所有將士親眼所見,這樣的滔天恨意,就算是將整個魔族都斬儘殺絕也難消這滔天之恨。
「殺吧。」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但是,即然是你莫輕狂下的令,那麼就由你親自動手吧,本帥可以為你破一次例。」
在場所有將士不由同轉身,急忙向正大步走來的戰孤行行禮。
「莫大公子好威風,居然下令殺俘虜,這是你莫大公子自已的意思,還是整個東皇宮都是這樣的風氣?」戰孤行的聲音之中充滿了不屑:「不過隻是下令讓彆
人殺多沒意思啊,最好還是由莫大公子自已動手,才能真正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也正好讓世間所有生靈都好好看看,東華帝君門下可是真出了一個人才,居然連殺俘虜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那多有意思啊!」
「大帥。」莫輕狂臉色陰沉,滿臉都是不岔:「就是這些魔族,他們究竟做了什麼大帥不清楚嗎?他們本就該死,更是早就不應當存活在這個世間。對於他們來說,活著本就是一種罪孽。」
「說的好,說的真好。」戰孤行拍手大笑:「莫公子說的是真好啊!」
「大帥,你,,,,,,」暮回首臉色不由疾變,那怕是戰孤行在神族將士心中積威已久,暮回首的臉色也仍是變是極其難看。
這些話,本不應當是由戰孤行口中說出的啊!
「難道有什麼不對嗎?」莫輕狂仍是滿臉怒意。
「你莫大公子是什麼人,那可是東華帝君的得意門生,代表是整個東皇宮的顏麵,你還能有什麼不對?」戰孤行嘿嘿冷笑:「莫大公子你儘管動手,丟人也是丟的東皇宮的臉,與我戰孤行又有什麼關糸?就算世間眾生要罵,罵的也是是東華帝君教人不嚴,非是我戰孤行禦下不嚴。」
「這些魔族難道不該死?」
「該死,當然該死,而且老子現在就想殺了他們。」戰孤行臉色一黑:「可是你要是在戰場之上殺了他們,那怕是將他們剁成血泥,也無可厚非。可是現在不行,他們唯一的身份就是俘虜,而不是魔族。戰場上殺了他們,是戰功,在這裡殺了他們,是我們整個神族的恥辱,侮辱了他們,也侮辱了我們,因為我們都是戰士。」
「這些魔族怪物,也配稱之為戰士?」
「他們憑什麼不配,他們難道不能被稱之為戰士?」戰孤行的眼神之中滿是寒意:「大戰之前,整個魔族之中,可有任何一個生靈避而不戰,可有任何一個生靈畏戰不前?更可有任何一個生靈貪生怕死,可有任何一個生靈乞降求活?他們任何一個生靈都沒有,那怕是這些魔族生靈都幾乎已經重傷垂死,但他們可有半分畏懼之意?試問就算是我們整個神族之中,是否所有的將士都能做到這一點?如果連這樣的生靈都不配稱之為戰士,那麼什麼樣的生靈才能有資格被稱之戰士?是你莫輕狂,還是你們之中,隻要有任何一個人潰散,便直接有可能全線潰敗的左路軍?」
「這,,,,,,」莫輕狂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戰場之上,從來都隻有立場不同而已,未曾有過仇恨。」戰孤行臉色稍稍緩和起來:「莫輕狂,老子知道你雖然一直和衛天歌鬥的水火不容,但其實暗地裡卻私交甚厚,甚至彼彼惺惺相惜。衛天歌的死,隻能說是我們中了魔族的詭計,但你以為,就算是殺了這些魔族俘虜,就算為衛天歌報仇了嗎?那樣絕密的計劃,你認為能是這些底層的魔族將士們便能左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