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孤行。」一聲咆哮自竹林中傳來,似帶著滔天怒火:「你個死胖子居然敢在我毒魔穀中欺負我妹子?你到底有沒有把老子放在眼裡,老子看你是故意來我毒魔穀找岔的吧!」
隨著毒魔的一聲咆哮,林中嘶嘶聲響起,一條斑瀾的長蟲湧出,各種各樣的毒魔也連連爬來,,,,,,
毒蛇,蜘蛛,蠍子,蟾蜍,蜈蚣,火蚊,冰蟻,,,,,,
許多常見的不常見的毒物如若潮水一般急湧而至,甚至似是感覺到了毒魔的滔天怒火,無數的毒蟲直接將所有的神族強者全部都團團圍住,,,,,,
身材枯瘦的毒魔大步走出,臉上全是陰沉沉的寒意,看向所有神族強者的眼眸之中,都是那種無法熄滅的滔天怒火。
包括戰孤行在內,所有神族強者都如臨大敵。
這可是在毒魔穀之內,所有的一切都是毒魔的主場,甚至這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毒魔都是了如指掌。而他們所有人都並不清楚,除了眼前這些看得見的劇毒之物外,那些看著似是毫無異常的事物,是否也是足以令人致命的劇毒,,,,,,
「道友,誤會。」戰孤行急忙起身,甚至根本不敢去拿桌上的那個銅盒。
現在可是在毒魔穀之中,誰知道這盒中之物究竟是藥解還是毒藥?如果真的是解藥,可以這般隨意的就拿出來,那卓東來又為什麼一開始就在茶中下毒?
難不成,你就是拿著毒茶來練練手還是咋的?
「誤會,我誤會你大爺,老子的妹子都讓你給欺負哭了,你還有臉說誤會?你們神族那一套虛偽的嘴臉老子早就看的夠了。」毒魔一臉慍怒:「今日不管你說什麼,老子都絕不會相信,欺負人欺負到老子這毒魔穀裡來了,真讓你們神族自以為是天下無敵,沒人能治得了你們了嗎?老子偏偏不信這個邪,就來拔顆虎牙看看,你們神族的牙口是不是真的這麼硬。」
戰孤行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起來。
自從開始進入毒魔穀,對方分明就是在故決找岔,甚至已經有處處挑釁的嫌疑。自已一直強忍心中怒火,不惜自降身份,卻不想仍是著了對方的道。
下毒,挑釁。
按理說一般有身份地位的生靈肯定不屑做這樣的事情,可是這些顏麵和道義對於毒魔來說完全就等同於是在放屁。
人家本就以毒道在神魔戰場闖出的名頭,難道還能指責對方不應當用毒不成?而且挑釁自已的是卓東來和妖女,甚至他們一直陪著笑臉說著軟話,反而是自已先行動了怒,這讓自已上那說理去?
縱然明知道對方的用意不純,可是人家仍是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自已就算是有滿腹的滔天怒火,此時也根本發泄不出來。
真要撕破臉皮,若是在彆的地方,戰孤行還真不懼他。
畢竟也都是爭鬥多年的老對手了,彼此多少還是對對方有一些了解,可是在這毒魔穀中,戰孤卻自知那怕是現在自已一方人多勢眾,卻仍是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或許,毒魔就是要找一個借口,來給神族所有生靈一個下馬威。
可是,現在這口氣還不能不忍。
「道友,我們也算是多年的老相識老對手了,也是打了幾萬年的老交情了。」戰孤行咬著牙,終是一聲長歎:「神族從來都無意與毒魔穀交惡,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把彼此的路走絕。道友,神族無意與你為敵。」
「那你們還欺負我們一脈的媳婦兒,讓她下跪?」毒魔的聲音越發的陰沉起來。
徐山河越眾而出,直接望向毒魔:「當日讓楊文君下跪,的確是老夫口不擇言,但所有的過錯都是徐某一個人的過錯,隻要能救驍衛營的那些兄弟,徐山河這條命就算是交給道友了,
是殺是剮,悉聽尊便。」
「嘿嘿,,,,,,」毒魔目光越發的陰沉:「嘿嘿。」
「道友這是什麼意思。」戰孤行臉色不由一黑。
「怎麼,現在在老子麵前裝模作樣了?」毒魔冷笑,眼眸之間滿是寒意:「老子最看不得的就是你們這些家夥一幅假仁假義的樣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形勢比人強,你們知道說軟話了,老子告訴你們,晚了。彆以為你們神族能在神魔戰場上一手遮天,老子就不買你們的帳,欺負小丫頭算什麼本事,有本事,老子陪你們玩到底。想怎麼玩,想怎麼弄,老子就不慣著你們這群不要的老東西,老子奉陪到底。」
「這,,,,,,」戰孤行一張臉直接黑成了鍋底。
老子今天來,就等於是來挨罵的。
都他麻一個個的算怎麼回事兒,一個個沒有一個是讓老子省心的。
徐山河終是一咬牙,從懷中取出一柄短刀雙手作出一個彎腰拱手的姿勢:「今日徐某即然來了,也是帶著誠意而來,如果道友實在無法消氣,老夫願以性命賠罪。」
「滾。」回答的是毒魔冷冰冰的言語。
「道友,你,,,,,,」徐山河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要死,你給老子死遠點,彆臟了我毒魔穀的山水。」毒魔嘿嘿怪笑:「跟老子玩這一套,你未免還太嫩了一點兒吧。辱了我帝隕一脈的人,一死就想了之,未免有些太過異想天開了吧!」
「那你想怎麼樣?」徐山河身子不由一震,滿臉絕望。
很多事情,無論什麼樣的恩怨,往往都是一死百了,什麼事情一般都不會再往深了去追究,大不了一了百了。
最怕的,便是這種連死都解決不了問題的恩怨,牽連誅族之禍。
「關老子屁事兒?」毒魔臉色不由一沉:「想怎麼樣,老子上那知道去。要了斷恩怨,那麼你們自已去找被你們欺負的人去,老子最多就是主持公道而已。他們要是說原諒你,老子屁都不放一個,他們要是不願意,那我總不能隨便就幫人把恩怨給了結了吧!」
「我,,,,,,」徐山河直接整個人都懵逼了。
這事兒可怎麼整?
楊文君都已經死了,難道還要老夫親自去地府去給楊文君陪罪不成?
在場的神族強者有一個算一個,一個比一個臉色更難看,各自的神色之間,都似是帶著無儘的絕望神色,,,,,,
似乎,毒魔的真正用意,並不是隻是為了替楊文君出頭啊!
毒魔穀已然在望。
以楊文君和卓君臨的速度,最多不過小半個時辰便已經可以趕到。
在望見毒魔穀之時,卓君臨心中卻是沒來由的多了一絲暗然。或者今日的確是可以為當日之辱討回公道,但卻始終都是借助外人之手,多少總是有一些美中不足。
若是能讓自已親手替楊文君討回公道,或許會更令人心神寧靜一此。
至少,尤其是楊文君被仍欺負了,卻要假手於人來令其屈服,多多少少心裡總是有一些不太舒服。這可是我的女人,被彆人欺負了還要請彆人幫忙討公道,本身就是自身無能的表現。
按理說,自已的女人,應當由自已護佑才行。
隻有自已親手討公回道,才能算是功德圓滿。
否則,自已最多也隻能算是假人之手而已。
遠遠的一行人站在毒魔穀外數十裡處,戰旗烈烈作響,隨風而動。
人數並不是很多,不過九人而已。
而且,在場的每一個都是他們的老相識。
九個人。
‘鐵掌歸玄真,‘寒
月劍幕回首,‘撼天錘項霸天,‘離恨刀諸葛無我,‘南刀狂士戰無敗,‘無影手顧四形,‘輕煙劍柳無媚,‘琴仙月童,清一。
除了莫輕狂之外現存的天庭十秀中其他八位已到齊,而清一在神武會盟之中的表形可圈可點,已然有不弱天庭十秀的無敵之資。
一看到這些人,卓君臨和楊文君一時之間不由心中一緊,如臨大敵。
縱然是他們再自負,也絕不敢對這九位神族年輕強者有半分輕視,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幾乎都已有了不弱於自已兩人的戰力。
尤其是自神武會盟之後,這些老相識的修為越發深不可測。
現在這種時候他們來到此地,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們絕不可能是在這裡來看風景的。而且他們九人齊至,雖沒有刻意擺出戰陣之勢,卻已擋住了進入毒魔入口的方向,用意之明顯,根本不需再言,,,,,,
以歸玄真為首,九人站在毒魔穀的入口,卻似是有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
甚至在他們的身上,此時也都一改往昔的輕裝簡行,皆儘都是重甲在身,雖略顯笨拙,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英武之氣。尤其是柳無媚和清一同樣的一身甲胃在身,更顯得無比的英姿颯爽,,,,,,
遠遠的望見急速而來的卓君臨和楊文君,歸玄真卻是直接抱拳開口。
「楊師姐,卓公子。」
這一稱呼,卻是讓楊文君和卓君臨不由同時臉色微變。
按理說大家都是相識,此時楊文君和卓君臨雖然並肩而行,但理論上應當先與卓君臨打招呼,再輪到楊文君。可是歸玄真此時卻直接將楊文君放到了前麵。
而且,楊師姐這個稱謂,如果是人族後起之輩稱呼倒也沒有什麼。可是歸玄真身為天庭十秀中的強者,此時這時稱呼卻明顯的有示好之嫌。
一時之間,卓君臨隻感覺心裡一萬頭神獸呼嘯而過。
這王八蛋,絕對用心險惡,故意抬高楊文君來壓自已,絕對沒安什麼好心。尤其是一看到歸玄真滿臉堆笑,卓君臨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憋了什麼壞。按照神族現在的情況,理論上還應當沒有人知道楊文君活著,這些家夥見到楊文君之時卻絲毫沒有半點意外,顯見是早已算到了楊文君的真實情況,這就有些令人費解了。
「你們在這乾什麼?」卓君臨臉色陰沉,沒好氣的冷笑。
尤其是望向歸玄真的時候神色不善,似是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了一般。
「卓公子說笑了,我們在此,當然是在等楊師姐和卓公子的大駕。」諸葛無我哈哈大笑:「這一彆多日,也曾聽聞楊師姐和卓公子遇難的消息,我們自是怎麼也不相信的。此來也不過是想見見到二位,好好敘敘舊。」
此時,諸葛無我要多熱情有多熱情,就似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
卓君臨眉頭一挑:「諸葛兄成親了嗎?」
諸葛無我不由一愣,輕笑道:「定親是定了,還未成親。」
「退了吧!」
「什麼?」諸葛無我不由一愣。
「諸葛兄的這話,說的和你的腎一樣虛,就不要禍禍人家故娘了。」卓君臨冷笑:「就你說的這些話,你自已能相信嗎?」
‘噗。
在場無數人不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