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僅僅隻是一句言語,就似是已充滿了血腥味。
甚至在黑衣人一開口之間,那股濃鬱的血腥味便更加的濃鬱。
「你要殺了我們?」卓君臨已摸向了腰間的葫蘆。
「小子,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就你們現在的這點修為,在我麵前甚至連強壯點的螻蟻都算不上。」黑衣人嘿嘿怪笑:「你們大家若都是乖乖的,或許我還可以讓你們多活幾日,畢竟血食要最新鮮的才美味。」
「你想帶我樣去那裡?」卓君臨臉色發黑,似是總覺得在那裡見過這黑衣人,可是究竟是在那裡見過,一時之間卻又根本無法想起。
「知道太多對你並沒有太多的好處。」黑衣人嘿嘿怪笑:「做血食就要有做血食的覺悟,問題太多的血食會死的更難看一些。」
「你想殺了我們,難道就不怕神魔戰場上的秩序守護者嗎?」卓君臨冷笑:「閣下的修為早已遠遠的超出了真仙之境,對付我們這樣的小修士,難道是真的要違背神魔戰場上的鐵律不成?」
「這不是你應當關心的事情。」黑衣人嘿嘿怪笑:「隻要自身真正的強大到了極點,又何懼泥人族?」
「你,,,,,」
卓君臨一時之間臉色不由陰沉了下來。
那怕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已等人根本已是對方的帖板之肉,對方的言語之間卻仍是滴水不漏,根本沒有透露出半點有用的消息。
除了血池血主血食三個詞之外,那怕是自已再怎麼引誘對方開口,對方卻始終不做正麵回答。單是這份小心翼翼的處事態度,便絕對是一個謹小慎微的難纏角色。
而且,對方根本就不懼泥人族,這才是讓卓君臨最擔心的事情。
甚至,卓君臨心中都有一種錯覺,其實所謂的泥人族根本就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所謂的神魔戰場第一鐵律,高階強者不能主動對低階修士出手也根本就是一個笑話而已。自已所遇到的無數次危險之中,那一次不是比自已境界高的大修行者欺負自已,可是也從來都沒有見到泥人族出來出持公道,,,,,,
「你想要拿下我們,隻怕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卓君臨直接取出了袖中的黑葫蘆。
這可是打悶棍的不二神器,甚至比混沌劍都要好用的多。以往無論什麼樣的大修行者,那怕是強如魔尊那樣的絕巔強者,這葫蘆也曾奏效,,,,,,
「反抗,隻會讓你們受更多的痛苦。」黑衣人嘿嘿怪笑,一步步向著卓君臨逼去:「或許對於你這樣的生靈來說,不見棺材總是不會落淚的。」
「淚你大爺。」
卓君臨猛然一聲怒吼,手中的葫蘆脫手而出,直接向著黑衣人猛砸過去。
黑衣人滿眼都是不屑,眼見那葫蘆飛來,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眸中卻是露出一絲冷笑,直接以一隻手向著那葫蘆拍去。可是黑衣人的手剛剛與那黑葫蘆一接觸,身子猛然一震,竟是自手臂開始,全身上下如同被震碎的冰雕一般,竟是在一刹那間直接碎成了粉屑,,,,,,
「快走。」
卓君臨不由大急,手中卻是直接召回了黑葫蘆,對著黑衣人的一身粉屑連連砸出。那怕是黑衣人早已化成了一蓬齏粉,可是卓君臨卻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對方畢竟已修成大道的大修行者,甚至其修為境界已隱隱超出了應無麵那樣的強者,這一擊之間究竟會不會奏效,連卓君臨自已都沒有半點把握。
甚至,卓君臨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對方在第一時間內被擊成齏粉的一刹那間,那股濃鬱至極的血腥氣卻並沒有消失,,,,,,
「嘿嘿嘿,,,,,,」怪笑聲再次響起,所有人心中不由一
沉。
「走。」卓君臨一聲怒吼,直接向著笑聲的方向砸出黑葫蘆。
靈正六子各自對望一眼,立時化成數道流光疾速而去。
對於黑葫蘆的威力,在場所有人都非常清楚其威力,就連應無麵那樣的強者也是說砸倒就砸倒。連月帝那樣的絕巔強者,一時不防之下也不由吃了大虧。
這黑衣人能在黑葫蘆之下並未應劫,單是這一份修為便已不是在場的任何人能抵擋得了。逃命,絕對才是現在最有用的辦法。
在場的任何一人,那怕修為境界最強的卓紫衣,甚至是六人聯手,也未必能在對方的手中走過一招半式。
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卓君臨拖住對方之時,他們又最快的速度返回毒魔穀中求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生死戰場之上,任何的猶豫都有可能會將同伴都陷於死境。
黑葫蘆砸在空中,虛空中隱隱震動起來,黑衣人的笑聲嘎然而止,似是又被砸中了一般。一口濃血自虛空中吐出,漫天黃沙一沾上黑衣人的鮮血,竟隱隱似是有一種向血紅的方向轉變,,,,,,
「你這是什麼兵器?」黑衣人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這次卻是根本不在一個方向發聲:「你手中怎麼會有這種級數的先天靈寶,你究竟是什麼人?」
卓君臨卻並不答話,手中的黑葫蘆再次脫手而出,虛空之中再次留下了一灘血漬,,,,,,
黃沙漫天,微微吹動風聲之間,似是帶著無形的壓力,將這一方天地都似是籠罩起來。
甚至連那黑衣人再也不發出半點聲音,整個天地之間,除了那低沉呼嘯的的風聲之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化成了虛無,,,,,,
可是卓君臨卻不敢有半分的大意。
這位邪門到極點的黑衣人,一身修為之強雖不能說是震古爍今,但在這神魔戰場之上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強橫存在。若不是自已一開始出其不意的直接來了一記狠招將對方重創,隻怕自已根本就不可能有出第二招的機會。
甚至,若不是對方忌憚自已手中的葫蘆,隻怕靈正六子連逃走的機會都不會有,,,,,,
也不知過了多久,卓君臨的眼睛越來越沉重。
那怕是明知道那黑衣人絕對還在,自已絕不能在這種時候放鬆警惕,可是那股源自已於腦海中的昏沉,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血池邊上,一位青衫老人負手而立,滿眼都是錯愕。
甚至自始至終,青衫老人的眼眸都沒有離開過幕無道,一雙似是足以看穿古今的眼眸,可是在此時卻似是充滿了疑惑。
「你居然傷成了這樣?」青衫老人的臉色變得極為古怪。
「先生,我,,,,,,」幕無道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都擺在眼前的事實了,難道還有什麼可以值得懷疑的嗎?
「按理說以你現在的修為,就算是遇到了戰孤行和魔無劫,也不應當會落於下風的吧!」青衫老者眸間的疑色更濃:「難不成你是被他們給圍剿了不成?」
幕無道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是真的遇上這些在神魔戰場有著赫赫凶名的老怪物,自已也絕不至於吃這麼大的虧。就算各族強者聯手圍剿於他,也不可能將他傷成這樣。
至少,他也不會感覺到如此丟人。
這一次傷在一個後生小輩的手裡,縱然是自已一時大意之下失了先手,最後卻接二連三的被砸七傷卻是事實。
丟臉,是丟到了姥姥家了。
可是,您老能不能還在這個時候追根究底啊,難道是嫌我丟人丟的不夠徹底,還要再補上一刀不成?
「是這個小家夥把你打成了這樣?」青衫老人輕歎。
「我,,,,,,」幕無道有點感覺這日子沒法過了。
就這樣的小家夥,老子一根手指頭就能放倒一大堆。要不是仗著那隻古怪的葫蘆,老子能吃這麼大的虧?
的確是被這小家夥給傷了,但真心不是被他打成這樣的!
可是,硬要追究起來,也的確是這小家夥給打的,但是中間的區彆還是很大的好不好。而且這事兒您老自已心裡清楚就好,乾麻非得還要說出來啊,真當我是不要麵子的嗎?
「這小家夥有點邪門,連老夫都看不透他的大道本源。」青衫老人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以來,老夫也都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幕無道心中稍稍有了一點欣慰,先生的根腳來曆,自已卻是一清二楚,如果說連先生都看不清這家夥,自已這個虧,吃的也不算是太冤了。
「這小家夥是用什麼東西傷的你,拿來老夫看看。」
幕無道咬了咬牙,臉色一陣漲紅,終是上前從卓君臨袖中翻出一隻黑不溜秋的葫蘆,雙手呈送到青衫老者的麵前。
「嗯?」青衫老人眉頭不由一皺:「這東西似乎在那裡看過?」
說話聲中,青衫老者將葫蘆接過手中,神色越發的凝重起來。
能讓自已都記憶深刻的東西,這個世間並不會太多。而且這葫蘆看著有些熟悉,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在那裡見過,眼眸之中的狐疑之色越發的濃了,,,,,,
「這,,,,,,」青衫老人的臉色突然疾變,眸中多出了一絲寒意:「厄運之靈?」
說這句話的時候,青衫老人的眼神之中滿是驚駭。甚至拿著葫蘆的手不由一抖,直接向下落下,猛然砸在自已腳上。骨折聲響之間,青衫老人驚駭的疾速後退,隻似是遇到了世間最可怕的洪水猛獸一般,似是根本不敢直視,,,,,,
「這玩意兒你從那裡弄來的?」青衫老人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