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看得清,也要看自已願不願意看清而已。
「莫輕狂的用意很明顯,其實在這樣的戰場之上,或許彆人不知道神族的處境,但莫輕狂卻一定十分清楚。」楊文君輕歎:「現在莫輕狂想要談判,也隻不過是權宜之計,一但神族緩過神來,一個暫代的主將,絕不可能會承認曾經屈辱的談判,這也是石鎮撫和大將軍不願談判的主要原因。」
「這,,,,,,」
趙夢龍滿臉無奈,心中卻是無語。
算了,你愛咋說咋說,反正彆扯到老子頭上就是正經。
打仗,彆少了老子就行。
至於其他的,老子沒有心思與你爭那些沒有用的。
「老將軍的心中,或許對石鎮撫和孟將軍還有成見。」楊文君輕輕一歎:「但是我想要告訴老將軍一句,無論是石鎮撫還是大將軍,他們遠比老將軍想象中要老練的多。利益最大化,損失最小化,這是出自於石鎮撫之口。而孟將軍隻交代過晚輩一句:沒有打服的談判,並不能是真正的談判,隻有在形勢明顯的情況下,或許才是真正的談判。」
「我,,,,,,」
趙夢龍臉色不由一僵。
難不成,自已還是小看了兩人不成?
「這談判,最終一定會談,甚至我敢肯定,莫輕狂這一次的試探,並非是他的本意。」楊文君搖了搖頭:「在我們都不曾知道的角落裡,莫輕狂必定還有著讓我們都意想不到的後手。如果我們真的信了莫輕狂,恐怕就真的又要落入不曾看見的圈套中去了。」
「圈套?」
「對,就是圈套。」楊文君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能讓莫輕狂低聲下氣的來請求談判,或許就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誘入局中。」
楊文君眼神之中滿是無奈:「或許,莫輕狂的用意,並非僅是如此。」
趙夢龍無奈的揉了揉腦袋,隻感覺自已腦子根本就不夠用了。
眼前的這些年輕人,已遠遠的超出了自已的期待。
「老將軍這幾日的訓練不能停,更不能有半分鬆懈。」楊文君眸中閃過一絲淩厲之色:「我們要讓神族的所有將士都能感覺到,人族正在積極備戰。」
「真要再次開戰?」
「開戰,遲早是要開戰的。」楊文君一聲長歎:「或許,就在這幾日之間,也有可能,會將這場戰爭,拖到數年之後。但人族和神族之間的這一場大戰,始終是都無法避免的。」
青衫老人的臉色發青。
看著眼前的幕氏兄弟,青衫老者差點直接當場暴走。可是一看到幕氏兄弟毫無血色的臉龐,青衫老人心中卻是莫名的多出了一絲無奈。
這一次,雖然出了意外,但卻根本怪不到幕氏兄弟的頭上。
甚至這一次,若不是自已強行逼的幕氏兄弟將遺族強者全部投入前線戰場,打了神族一個措手不及,隻怕也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麵。
真要怪罪起來,自已也算得上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而且,在自已的眼皮子底下將血池吸乾,這手段絕不可能是幕氏兄弟能阻止的了。
「戰況如何?」青衫老者的聲音有氣無力。
「回先生,戰局可觀。」幕無顏急忙回道:「這一次神族全線潰敗,神族主將衛千山戰死,七十萬神族大軍幾乎全軍覆沒。」
「也罷。」青衫老者臉色越發的蒼白。
幕氏兄弟不由同時色變。
以往之時,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情況,先生從來都表現是那樣的雲淡風清,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中。任何險惡的處境,在先生的眼中從來都是等閒視之,像這一次這般七情上麵的情況,以往卻是從
來都不曾遇到過。
先生,就似是一座永遠都不會有任何低落情緒的高山,永遠都是那樣的超然於上,淡看世間一切的風雲變幻。
可是,現在的先生,明顯的多了一絲失落。
事情,或許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
「即是勝局,那便要有勝利的姿態。」青衫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淩厲之色:「乘著這個機會,那就把戰果最大化。」
「先生。」幕無顏臉色不由疾變。
戰果最大化,究竟應當怎麼做,他們自然是十分清楚。
但是這戰果最大化的後果,必定將會是與神族的再一場生死惡戰。尤其是在這種時候,真要再與神族死戰,必將會引起神族的反噬,一但神族稍微緩過一口氣來,到時候便很有可能是雙方的不死不休。
縱然是現在遺族占據了暫時性的主動,但真要與神族死磕起來,幕無顏心中卻仍是沒有半分底氣。
「血池沒了,你們的退路便就沒有了。」青衫老者搖了搖頭:「這一路之上,你們所有的付出老夫都看在眼中,也知道你們想要什麼。但是,後路沒了,那你們就隻能一往無前的往前走,爭取在這已成亂局的戰場之上,求取一手先機。」
「可是,,,,,,」幕無道臉色不由一白。
求取一手先機,話雖然說的簡單,但這一手先機,所付出的也必將極其慘重。
「瞻前顧後,隻會讓你們猶豫不決。」
「真要出手,一但神族把所有的目標轉移到我們的身上,後果就真的嚴重了。」幕無道輕歎:「雖然這些年以來遺族的發展速度不慢,但我們卻都很清楚,真要和神族比起來,遺族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青衫老者看著幕氏兄弟,眼神之中也不由多出了一絲無奈。
自知之明,有時候的確是需要。
可是這種自知之明,卻並不代表遇到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有自知之明。
神族現在的這種情況已然四麵受敵,就算是神族再強,難道還能強得過四族合力?那怕是神族真的要對其中一族發難,其他三路戰線會答應?
野心,也許並不是一種好東西,但卻並不一定不能有,,,,,,
「老夫不怕實話告訴你們,血池乾涸,後果很嚴重。」青衫老者長歎:「一但事情發生了轉變,乾涸的血池立即就會轉變成為吞噬你們生機源泉的無底洞。」
「什麼?」
幕氏兄弟臉色不由疾變。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兩個的臉色不由變得極為難看。
天地之間的所有一切,一飲一啄自有其天地定數。其實在吞噬血池之中的力量之前,他們便都已明白血池的弊端。
可是那血池之中血海翻湧,似是根本無窮無儘。
就算是他們曾想過最壞的打算,但也從來都沒有想過這血池居然也還有乾涸的一天。而且這血池乾涸的毫無任何的征兆,說乾就乾了。
這讓他們上那說理去?
「這件事情發生的很詭異,老夫以**力推演過其中的變化。」青衫老者一聲長歎:「可就算是老夫自已,也根本無法推斷出血池之中究竟發生過什麼。現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整件事情隻怕並不是表麵上的自然乾涸,在這件事情的背後,隻怕還有連老夫都不曾查覺到的力量乾預了。」
幕氏兄弟臉色不由疾變,眸光之中的神色不由變得更難看了。
血池究竟代表了什麼,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其雖蘊含的力量。
如果真的是有外力乾預,那又將是什麼樣級數的生靈,不僅瞞過了先生的耳目,更是讓先生都無法查覺其中的變數?
「那血池
之中的生靈呢?」
「整個血池之中,毫無生機,再無任何的生命特征。」青衫老者長歎。
「練化了?」幕無顏臉色微變。
「也有可能是以某種連老夫都不曾查覺到的手段逃脫了。」青衫老者一聲長歎:「那家夥也是這世間的怪胎,也曾有著讓人無法理解的手段。」
幕氏兄弟臉色不由再次疾變。
連青衫老者都如此開口,那血池之中的生靈,隻怕絕不是易與之輩。
「那血池之中的生靈,究竟是誰?」
「魔幽冥。」青衫老者無奈的一歎。
「什麼?」幕無道臉色不由疾變:「是魔族的護法大將軍魔幽冥?」
此時,原本臉上就已經毫無血色的幕氏兄弟,神色越發的蒼白起來。
整個世間,權位最高的生靈無疑是天帝,凶名最著的無疑是淩無期那個煞神,但若是論到最難纏之輩,魔幽冥無疑是整個世間生靈的惡夢。
魔族護法大將軍魔幽冥,行事向來毫無底限,更是向來胡攪蠻纏絕不輕易鬆口。
若是血池之中的生靈真的逃脫了,那遺族很有可能將要麵對的就是魔幽冥和整個魔族無休無止的極端報複。
到那時,甚至很可能連他們自已都會被陷入其中。
「其實就算是魔幽冥真的逃脫了,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青衫老者無奈輕歎:「這裡始終是神魔戰場,畢竟魔幽冥也是當年製定神魔法則的生靈之一,他不會輕易打破這中間的平衡。在血池之中練化了那麼久,就算是魔幽冥再強,也不可能沒有任何損傷,現在就算是魔幽冥還活著,也絕不可能會輕易現身。」
「這,,,,,,」
「相信老夫。」
青衫老者搖頭輕歎:「至少,在老夫沒有現身之前,魔幽冥絕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他應當已經猜到麵對的是什麼存在。」
魔幽冥坐在帥位上,一臉鐵青。
看著眼前唯唯諾諾的魔族生靈,魔幽冥就隻感覺氣不打一處來,偏偏卓君臨站在一邊一臉的無辜,雙目四掃而視,更是讓魔幽冥差點直接氣炸了肺。
老子是被你忽悠來替你出氣的,更是已經拿下了自已所有的麵子。
但你起碼得要說幾句話啊!
老子總不能就前麵聽過你的幾句言語,就真的全部相信了吧!尤其是你這小王八蛋滿口的胡說八道,老子還真的信不過你的啊!
現在當著魔族所有高層的麵,你丫的居然連個屁都不放了?
難道,你要讓老子唱獨角戲不成?
「魔無劫,無罪,血魔,你們可知罪?」魔幽冥滿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