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伐證道。」莫輕狂一聲無奈的長歎:「如果不是東皇宮之中還有秘典記栽,或許有些事情,終究將會塵封進時間長河之中。或許,你們不會知道楊文君所走的路究竟有多可怕,也不會知道他所走的路究竟有多難。可是,那有些塵封於時間長河裡的事情,終究還是會翻出來。」
歸玄真臉色微微發白:「難道是,,,,,,」
「殺伐證道,或許已不知道塵封於時間長河有多久了。」莫輕狂輕聲長歎:「曾經的時間長河之中,走通了這一條路的生靈,隻有一個。甚至就連號稱古往今來的第一凶神淩至尊,也未曾走通。」
「這麼厲害?」
所有人的眼神之中都露出了驚愕之色。
淩至尊是誰?
當年蓋壓當世的絕巔強者,整個世間的強者聽聞淩無期之名,誰人不聞風喪膽?那可是在整個世間都殺出了赫赫凶名,世間所有英雄豪傑都要退避三舍的狠人。
連淩至尊都未曾走通的道,居然還有其他的生靈能走通?
這,本就不合常理。
究竟是自已孤陋寡聞,還是本身就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刑天。」
「誰?」所有生靈的神色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世間的任何一個生靈,或許對於曾經的許多上古隱秘都不會太熟悉。但是以他們的身份地位,自是知道一些常人所不知的隱秘,對於傳說中的遠古凶神刑天,卻多少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單是那一個名字,就是許多後世生靈不願再提及的秘密。
刑天,曾經與人族三並存於同一時代的人族絕巔強者。雖未成就帝皇之位,但卻是人族九大戰神之首,單是那一個名字之中,就似是帶著天生的狂放與驕傲,戰天鬥地,更是殺的萬族血流成河。甚至在某此時候,刑天在萬族心中的威懾力,更要遠勝於傳說中的三。
就算是妖族曾經的四方聖君,或者是巫族的十二祖巫,也都曾在刑天手中的吃過大虧,那可人族曾經最瘋狂的戰神,世間萬族都要避之不及的怪物,,,,,,
楊文君,現在走的路,竟然是刑天凶神的殺伐證道?
「如果什麼時候,楊文君能放下自已心中的執念,不再有一絲一毫的情緒,那時候就真的可以同階無敵了。」莫輕狂無奈的長歎:「這一次,如果不是我提前說出卓君臨的事情,然後再以言語相激,恐怕我們就真的要栽個大跟頭了。」
「所以,你們沒事兒最好不要再去招惹那個女魔頭。」莫輕狂眼神裡滿是無奈:「至少,在你們自已不曾悟出自已的道之前,不要再自取其辱。」
在場九個年輕強者,個個麵麵相覷,卻是誰也說不半個字來,,,,,,
日落。
代表著一天的結束。
甚至對於很多修行者來說,在自已漫長的一生之中所遇到的日起日落又何其之多。甚至在無數的歲月之中,幾乎每一天都會遇到了日落。
那怕是日頭漸西之時,魔族的攻擊仍是一如即往的凶猛。
隨著阿修羅的攻擊越來越瘋狂,神族的守勢漸顯勢弱。
任何再強大的軍團,在麵對著魔族極儘瘋狂的攻擊之下,長時間之下都絕對會吃不消。那怕是神族占據守勢,但無休無止的攻勢,那怕是神族將士皆儘都是精銳,也根吃不消這樣的攻擊方式。
魔無劫看著即將建功的魔族大軍,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這樣的情況之下,彆說是戰事短暫結束,就算是單方麵的想要脫離戰場,都已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了此時,魔無劫也很想看看眼前這個人族小輩如何收場。
彆看對方說的
天花亂墜,但真要看清戰場上的形勢走向,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也想要讓卓君臨好好看看,戰場上的形勢隨時都有可能瞬息萬變,絕不是誇誇其談便能說的清楚。
紙上談兵,終究隻會自取其辱。
戰事,遠比表麵上看到的更加危險和複雜。
可是隨著日頭西落,神族之中突然響起了鳴金聲。
一簇簇箭雨自神族城池之中落下,箭雨之中夾雜著火油,直接落入城外所有屍體堆中。僅僅不過數息之間,數以百萬計的箭雨落下,原本的城池下方,直接變成了一片火海,火勢滔天,,,,,,
炙熱撲麵而至,直接隔絕了魔族的衝鋒之勢。
麵對著已根本看不清任何情況的火海,那怕是魔族將士再悍不畏死,也根本無法再往前衝鋒。
悍不畏死,卻並不代表可以白白送死。
不懼死亡,和送死至少還是有本質性的分彆。
看著眼前已變成火海的城池,所有人都不由傻了眼。
阿修羅高舉著戰劍,卻是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後方城樓之上,魔無劫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外城已然變成了那一道火海,一張臉直接變成了鐵青色。甚至僅僅的一刹那間,原本的一抹冷笑直接凝固在臉上,,,,,,
「大帥,好像這個賭,我暫時贏了。」
卓君臨的補刀,差點直接讓魔無劫背過氣去。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魔無劫一聽到這個聲音,就不由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心驚膽寒。眼前這到人族少年,究竟是從那裡看出來了神族的意圖,更是提前預知了神族的動態方向,明確了神族的後續手段,,,,,
那怕是魔無劫號稱神魔戰場上的第一強者,這樣的情況卻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以往和神族的大戰之中,雖然雙方都曾以最激烈的手段征戰過無數次,但是像這種戰事未平,甚至是在雙方激戰中以這種手段逼退敵人的手段,卻是從來都不曾用過。
戰爭,永遠都隻有以一方的失敗而告終才能結束,這幾乎是神魔二族一慣的作風,任誰也絕不會中途休戰,,,,,,
「你早知道了神族的意圖?」魔無劫死死的盯著卓君臨的眼睛,眸光之中滿是寒意。
如果不是這家夥一直與自已呆在一起,隻怕現在魔無劫都要懷疑這家夥是神族派過擾亂魔族軍心的探子了。
「不知道。」
「那你,,,,,,,」魔無劫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有些事情,隻要稍稍動動腦子就會知道。」卓君臨搖頭苦笑:「汪若海即然能被稱作為神族第一戰將,這些年以來在北麵戰場一直與魔族對抗,應當不會是一個傻子。神族現在四麵為敵,甚至三路大軍同時潰敗,這樣的情況之下,汪若海隻會更加的小心謹慎。」
魔無劫臉色越發的黑了。
這麼淺顯的道理,就用不著您老一遍又一遍的來惡心老子了吧!
如在這種時候神族還是像以往一樣自以為是,自已也根本沒有必要投入這麼多兵力。甚至在雙方交手的第一時間,自已就有絕對的把握將神族直接擊潰。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僅大出自已的意料之外,甚至連汪若海以往的一慣作戰方式都有所改變。如果不是確切的知道神族的一些情況,隻怕魔無劫都要以為神族已經換將,正在以某一種自已都從來不曾接觸過的方式與自已交鋒。
「汪若海自知根本沒有可能麵對魔族的攻擊,所以他就以守代攻。」卓君臨嘿嘿怪笑:「隻要能保持住這裡的防線不失,就等於守住了神族的最後一道防線,同樣也可以讓整個神族的壓力減小。」卓君臨搖了搖頭:「晚輩讓大帥換將,也不過是因為
阿修羅的這種攻擊方式,隻適應於軍團對戰,根本不適用於攻奪城寨。」
「老夫,,,,,,」魔無劫臉色不由一黑,卻是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老子隻不過是好奇而已,但也用不著你這麼指責老子吧!
「或許是大帥一開始占儘了上風,自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已的掌握之中。」卓君臨輕輕一歎:「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原本很細微的一些細節,大帥也根本沒有放在心中。原本大帥應當早就已經知道,神族絕對早已做出了極其嚴密的應對方案,可是就因為大帥的自大,卻忽略了早就就應當知道的一切。」
「什麼意思?」魔無劫臉色不由黑成了鍋底。
這一次,自已的這張老臉,卻是真的丟的乾乾淨淨。
甚至,這張老臉,卻是當著護法大將軍的麵丟的,那怕是自已最終能取得勝利,在大將軍的心中,也必定會留下一個難堪大用的印象,,,,,,
「你是說這空氣之中的火油氣息?」魔幽冥無奈的一歎。
卓君臨笑而不語,卻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魔無劫。
「我,,,,,,」魔無劫這回卻是真的快要漰潰了。
對於修行者來說,一般的火油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隻要到了化神境修為的修行者,任何一個都有飛天遁地的本事,就算是再大的火海,也要本不可能困得住任何一位修行有成的將士。
即然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信號,魔無劫幾乎都不會放在眼中。
可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東西,最並不代表隻要利用得當,也仍是不能有任何的作用。甚至在這數以百萬計綁著火油的火箭之下,那怕是魔族最精銳的將士也要退避三舍,那些幾乎已堆滿了城池下方的所有屍體,也都將會在這一場滔天大火之中化成灰燼。阿修羅將神族城池以鮮活生命堆積的計劃,也終是破產,,,,,,
敗在這樣的細節之下,那怕是魔無劫都感覺到了無語。
這樣的失敗,如果自已能早一點查覺,甚至是在神族發動箭雨火海攻勢之前有所行動,也不至於讓自已敗的這樣難看,,,,,,
可是,一切都沒有後悔藥。
一切,也都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