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殺人?」卓君臨似笑非笑。
「這,,,,,,」
「想殺我?」
「,,,,,,」
「或者是想殺楊文君?」
「,,,,,,」
「又或者說,都大帥此來,是想做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隻不過是自已根本無法麵對自已曾經的過失,想要將功補過?」卓君臨嘿嘿怪笑:「如果都大帥真的有這個心思,在下也一定會給都大帥改過自新的機會,畢竟我們都是講理之人,迷途知返,為時未晚嘛。」
「我,,,,,,」
都笑感覺眼前的人很無恥,而且還是無恥到極點的那種。
但是一想到眼前這小王八蛋以前的所做所為,心中卻也早就有了一絲明悟。
無恥加犯賤就是這小王八蛋的特性,要是那一天這小王八蛋不犯賤了,反而會讓人覺得奇怪。
「都大帥,放心,這裡除了你我,沒有其他任何一個生靈。」卓君臨輕笑:「甚至大帥也不需要有任何的擔心,若是我真想弄死你,在你進入大帳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活路。現在我之所以還留著你的性命,也隻不過是因為我想知道,都大帥究竟想要做什麼,如果我們大家都有共同的目地,或許還可以合作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你在詐我?」
對於卓君臨的言語,都笑卻越發的不信起來。
這小王八蛋嘴裡要是能吐出一句真話來,那狗嘴裡肯定都能吐出象牙來了。這世間最信不過的東西,絕對是這小王八蛋的嘴。
「我在等你。」
僅僅四個字,讓都笑不由神色疾變。
「其實從你一開始進入人族大營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了你的一切行動。」卓君臨輕歎:「雖然你以為動作很隱秘,可是在我的眼中,那一切不過是你自已的認為而已。甚至現在若是我想要殺你,那怕隻需要一個響指間,你就死了。」
「一派胡言。」都笑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意。
「我之所以支開楊文君,不讓她來麵對你,就是我覺得你很可憐,被人利用了也未自知。」卓君臨眸中閃過一絲寒意:「其實傻子最大的錯誤,就是一直在把彆人當成傻子,自已一直以為自已才是世間最聰明的人。就像你一直以為,無論你做了什麼,背後總還是會有一條退路,甚至無論什麼樣的情況下都可以全身而退。」
都笑的臉色變了。
「可是都大帥真正出了事情之後,你曾經的那些後手,那裡還是你全身而退的後路?」卓君臨嘿嘿怪笑:「那怕是到現在為止,都大帥以為找到了新的後路,又怎麼知道那條後路就真的可靠,自已不會隻是被人利用的一顆棋子呢?」
都笑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現在這種時候,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知道,人族很危險。」卓君臨輕笑:「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時候,人族之中還有一位超階強者坐鎮,像都大帥這樣的貨色,一般也都隻有送人頭的份。」
「嗯?」都笑心中不由一驚。
繼而,都笑卻是搖頭苦笑,手已握住了腰間的彎刀。
自已,終究還是著了眼前這小王八蛋的道,甚至在不知不覺之間已被他拖延了不少的時間。這對於自已此行的目地來說,非常不利。
「都大帥想出手嗎,儘可一試,我知道你心裡不信,不試一試,怎麼會讓你死心?」卓君臨嘿嘿怪笑:「不過都大帥可要想明白一件事情,一但真的出手,那麼想再走出去就再也沒有可能了,我隻會給你一次機會。」
都笑握刀的手青筋根根突起,指節漸顯蒼白。
「你還想詐我?」都笑的臉色變得越發
的猙獰可怖。
那怕是到了這個時候,對方竟然還在想著把自已詐退?
「試試?」卓君臨一聲長笑,直接從腰間拔出長劍,直指都笑:「其實我也真的想知道自已的極限究竟在那裡。即然都大帥有興趣,那我便陪大帥走幾招。當然,人族大營之中的任何人都不會出手。」
「混沌劍?」都笑的眉頭不由緊皺起來:「楊文君居然連這混沌劍都給你了?」
「那麼都大帥有沒有想過,這柄劍本來就是帝隕這主傳給我的呢?」
「這,,,,,,」都笑臉色不由疾變,眸中越發的深沉起來。
眼前這個家夥,終究太過邪門,越是到了這個時候,都笑就越是感覺自已心裡沒底,更是根本無法讓自已的心境平複下來,,,,,,
夜空中,魔無劫和楊文君並肩而立,注視著人族中軍大帳裡的動靜。
「真的就讓他一個人麵對都笑?」
楊文君的臉色凝重,眸中滿是憂色。
「放心。」魔無劫卻是輕輕一歎:「那小家夥比泥鰍都還要滑溜,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又豈會將自身陷於危險之中?本座這一生也算是閱人無數,見過無數陰險女乾詐之徒,但卻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任何一個比這小家夥更滑溜的。」
楊文君臉色不由一黑,眸中憂色更濃。
那家夥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居然讓魔幽冥都這麼記在心間。尤其是魔幽冥一提到那家夥的時候,語氣之中的那股子恨意,都不由讓楊文君有些懷疑,會不會在魔幽冥忍不住的時候,直接將卓君臨一巴掌拍個半死。
「可是,都笑畢竟是大羅金仙境巔峰的強者,卓君臨隻不過是化神境的修為,兩者之間的修為境界相差實在太大。」楊文君長歎:「這完全就是天地之彆,真要動起手來,隻怕他肯定會吃大虧。」
「那家夥會是個吃虧的主?」魔幽冥對楊文君的話毫無反應。
「大將軍,你,,,,,,」
「關心則亂,不過楊姑娘的擔心有些有餘而已。」魔幽冥搖頭苦笑:「若隻是單純的單打獨鬥,一百個小王八蛋都絕不可能是都笑的對手。即然明知道不是都笑的對手,楊姑娘以為那小王八蛋會老老實實的和都笑對戰?」
「可是,,,,,,」
「放心吧,本座保證,要是那小王八蛋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絕計不可能以身犯險的。即然他敢這麼做,就必定有這麼做的把握。」
楊文君眸間越發的凝重了。
魔幽冥越是說的輕鬆,楊文君就越是擔心。
境界的差距,彼此之間已是天險。
而且都笑即然夜入大營,用意再也明顯不過。
本就是用意不純,若是見到了以前的仇人,隻怕說什麼也絕對不可能放過。甚至像都笑那種睚眥必報的心性,見到卓君臨的第一時間,必定就會悍然發起一擊。
換作楊文君自已,在這種時候絕對也會第一時間直接動手。
「你覺得那小家夥是個什麼樣的人,又或者說,你對那個小家夥了解多少?」魔幽冥一聲長歎:「你可是那小家夥最親近的人之一,也算是了解那個小家夥的人,那你又覺得,他會是一個將自身陷於險地之中的人嗎?」
「這,,,,,,」
楊文君不由一愣。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卻好像自已從來都並沒有了解卓君臨太多。
那怕是現在回想起來,卓君臨時而膽大包天,時而又表現的貪生怕死,時而又是那種陰險女乾詐,時而又端莊沉穩,時而又像是憨厚老實之輩。可是每一種表麵所看到的東西,卻又都似乎並不是卓君臨的真實麵孔,但究竟那
一幅麵孔才是卓君臨的真正本性,那怕是楊文君自已也並不知道。
但是,唯一的一個共同特性,就是卓君臨從來都絕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主。
無論是誰想要在卓君臨的身上占便宜,從來都沒有任何人討到過好處。
「或許,楊姑娘應當知道,那小王八蛋真正最厲害的便是一張嘴,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又在給你下套。」魔幽冥搖頭苦笑:「而且這一次是那小王八蛋主動請纓,你覺得他麵對都笑之時,又能安什麼好心?」
楊文君不由滿頭黑線。
剛開始自已關心則亂,一直沒有注意魔幽冥的言語稱呼,可是現在卻是越聽越不對勁,這都是些什麼稱呼?
小王八蛋?
如果卓君臨是小王八蛋,那麼與卓君臨結拜的魔幽冥又是什麼。自已這個已經算是和卓君臨私定終身的女子,又算是什麼?
怎麼魔族的家夥,一開口就是這麼討厭?
要不是實在打不過,現在楊文君都想直接先把這不靠譜的老東西狠揍一頓先。
都是活了多少歲月的老怪物了,早就應當看清了世間一切淵源,那有像你這般口沒遮攔的棒槌,真要是讓彆人聽到了,還不是自已成了笑話?
「其實,這小王八蛋雖然人是賤了一點,但卻也並非是毫無可取之處。」魔幽冥嘿嘿怪笑:「這家夥滿嘴的胡說八道,卻偏偏有一種讓人無法不信的魔力,明知道他有時候用意不純,但卻也仍是要忍不住的相信一二。」
楊文君眉頭不由一皺:「大將軍是不是也曾受過他的茶毒?」
「這小王八蛋滿口的胡說八道,處處都想著占儘便宜,本座雖閱人無數,但一時不查之下,卻仍是不免為他所乘過。」說這句話的時候,魔幽冥臉色也不由微微一紅。
那曾經困在血海之中的事情,那怕過去了這麼久,也是魔幽冥最不願意提及的窘事。說什麼自已也是不知道活了多少萬年的老怪物了,那怕是麵對各族的陰詐之徒也從來沒吃過大虧的狠人,最終到老卻陰溝裡翻了船,實在是讓魔幽冥感覺到顏麵無光。
楊文君臉色也不由微微一紅:「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