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老者臉色不由一黑再黑,神情間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眼前這個家夥,原來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滾刀肉,軟硬不吃。
如果換作任何時候,青衫老者絕對會直接翻臉色。
什麼時候,堂堂天道化身,竟然也會受製於人?
而且在這個時候,不僅被淩無期拿捏的死死的,而且還反過來將了自已一軍?
這種情況,不僅青衫老者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而且在青衫老者的想象中,也從來都不應當出現這樣的情況。
「淩至尊。」青衫老者聲音發冷:「有些事情,一定要將人逼到再無退路的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淩無期嘿嘿冷笑,眼眸之中突然閃過一絲寒意:「道友是什麼身份,又是何等樣的存在。若是道友連認識自已犯下過錯的勇氣都沒有,我們又如何敢相信道友會誠心誠意的和我們合作?所有的事情,終究是因果循環,如果不是道友提前種下了因,又豈會有果?」
「這,,,,,,」青衫老者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
眼前的這位人族強者,行事卻是根本不給任何人留下半分餘地。
「一定要這樣的嗎?」
青衫老者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
此時此刻,縱然是青衫老者心中早已有過最壞的打算,可是卻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對方的態度竟是如此堅決。
淩無期,竟是如此不留半分情麵?
偏偏,其他與淩無期同來的七位強者,竟是沒有一個有半點反對的意思,任由淩無期如此強勢的拒絕。
這種情況,那怕是青衫老者早就有了想法,也仍是不由的一陣心驚。
在麵對自已之時,這些人竟是如此齊心?
甚至,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主次利益之分,不計較得失?
「有些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可是卻並不代表事情就沒有發生過。」淩無期一聲長歎:「或許對於道友來說,所有的一切都並不重要,因為那些傷亡根本就和道友沒有半分關糸。因為自始至終,道友都沒有任何損失。」
「這,,,,,,」
青衫老者不由一愣。
雖然淩無期的話非常難聽,但所說的話卻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不在意,隻是因為自已沒有太大的損失,沒有傷及自身的確切利益。一但讓自已的利益損失,隻怕任何人也不可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以前的事情,的確是老夫的過失。」青衫老者終是一聲長歎,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無奈之色:「這所有的一切,也都是老夫私心作崇。但是,在這個世間,本身就是弱肉強食,也並不隻有老夫有私心。」
「不錯。」
淩無期長歎:「即然如此,想必道友也應當清楚,有些事情即然已經做了,必定是要有相對應的代價。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因果關糸,如今我們同意和談,也不過是因為我們大家都有著共同的目標,有著同共的利益關糸。但是,這份因果,我們誰都不會忘記。」
青衫老者長歎一聲:「不錯,即然淩至尊都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老夫又豈會不明白?現在我們大家仍然隻不過是利益關糸,等解決了眼下的事情,淩至尊也是想要清算一番,對嗎?」
淩無期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可是,青衫老者的臉色卻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
縱然是對方要與自已清算,所有的事情也都說在前麵,這樣的情況之下,反而顯得青衫老者以前的所做所為更加卑劣。
「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條件了。」青衫老者一聲長歎。
此時此刻,青衫老者隻想儘快將和談的事情敲定下來,麵對這些家夥之時,青衫老者自已的心裡也實在沒底。眼前的這八個老怪物,任何一個都可以算得上是生平僅見的強敵,在自已的身邊,還有一個更加難纏的刑天。
卓君臨現在坐在那裡,雖然明知道卓君臨現在一身修為儘廢,可是青衫老者總覺得如同有一根刺卡在自已的咽喉之中,讓自已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可以。」淩無期點了點頭。
「不知各位究竟有何條件?」青衫老者一聲長歎:「即然現在大家都是站在同一戰線之上,那就應當齊心協力。諸位當年都是開創這一方小世界的強者,自然也應當比老夫更清楚這一方小世界究竟有何玄妙之處。」
此時,青衫老者的眼眸之間滿是無奈。
麵對眼前的這些八位絕巔強者,青衫老者卻是再也不敢有半分托大。這些家夥可是隨時都有可以一言不和就直接摞挑子的家夥,縱然是青衫老者自已都有些鬱悶了。這些家夥,越是表現的強勢,就越是讓青衫老者心中沒底。
現在,大家可都是被卡在同一戰線上的情況之下,八位絕巔強者越是有底氣,青衫老者就越是不敢有任何大意。
「道友沒有條件嗎?」
「老夫從來都未曾想過與各位提什麼條件。」青衫老者一聲長歎:「其實走到現在這一步,老夫也實在是無奈為之。隻要各位誠心實意與老夫一同打開這神魔戰場的門戶,老夫就已經求之不得,不敢再有其他的條件。」
淩無期一聲長歎:「其實我們這些老怪物,說實話也是想早一些離開此地。至於所謂的條件,也是要雙方共同遵守才行,現在我們也一心隻求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生靈都不由同時臉色微變。
青衫老者一時不由愣在當場,心中卻是不由升起一種無奈之感。
先前就因為是不是誤會一詞,淩無期就死咬著不放,甚至還做出了要中止和談的駕勢,當世讓自已心中都沒底了。
但現在,這就完了?
沒有條件?
甚至老夫已經想過你們會提出一些讓老夫難堪的條件,而且在此來之前,老夫也曾想過許多可以回絕的條件的啊!
可是現在,你們卻不提條件?
這是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
其他七位強者也不由臉色發黑,目光微微落向淩無期,眼眸之中也滿是不解之色:此時此刻,即然對方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正是向青衫老者提條件之時,為何這個時候淩無期卻突然放棄了這麼好的機會?
難不成,這家夥也是個傻子不成?
「即然如此,那我們就算是和談成功了。」青衫老者一聲長笑:「淩至尊即然快人快語,那老夫就等各位的好消息。老夫保證,隻要是有用得著老夫的地方,老夫也絕對會儘心儘力,隻要能離開這一方小世界,老夫將來自是不會讓各位吃虧。」
「好說,好說。」
淩無期自始至終,就好似是一個憨厚老實的老好人,滿臉堆笑,,,,,,
「等等。」
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卓君臨卻是直接站了起來,,,,,,,
刀光很暗淡。
幾乎在那一道刀光之間,所有的一切都很暗淡。
可是在魔子的那一道道刀光之間,那怕是佛帝這樣的絕巔強者也不由在那一道刀光之間被逼的連連後退。
縱然佛帝的丈六金身萬法不侵,可是在魔子那一道刀光之間卻是不敢有半分大意。
那一刀之間,就似是有一種讓人神魂俱喪的魔力。
一刀,就仿若天地之間隻有一刀。
甚至,似乎自始至終也隻有一刀。
但那一刀,卻似乎能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那怕魔子的修為境界與自已天差地彆,但魔子掌中的斬神刀專破神魂體魄,縱然是佛帝對自已的境界有多自信,此時也不敢有半分的大意。
這樣的情況,讓佛帝越打越是覺得心驚不已。
眼前這個自已隨手都可以一把捏死的螻蟻,此時全然都是一幅拚命的架勢,偏偏在這個時候,自已卻被魔子的氣勢所奪,根本不敢硬碰硬的死戰。
戰場之上,形勢越來越在往一邊倒的情況發展。
仍是有人族的修士用四麵八方不斷的趕來,當看到那滿地的廢墟之時便不由分說直接加入了戰鬥。縱然是一些修為稍弱的人族修士,此時卻也在不斷的往前衝鋒。
眼前的所有僧兵,都成了他們的攻擊對象。
人人逞凶,個個奮勇。
一切,似乎隻有用無儘的鮮血才能洗清。
又或者,隻有用那些僧兵的血,才能稍稍平息人族修士心中滔天怒火。無緣無故受到了神族的攻擊,更是直接將手伸向了那些低階生靈,這樣的滔天血仇,誰也不可能忍受的了。或許也隻有用戰鬥,才能讓自已的內心有所平複。
「殺。」
魔子的刀光突然一盛。
僅僅一刹那間,魔子似若與斬神刀合而為一,猛然一刀斬出。
佛帝猛然覺得眼前一亮,雪亮的刀光卻已然及身,縱使那無物可摧的丈六金身,卻也在瞬息之間直接一分為二。
那一道刀光之下,佛帝生生被劈成了兩半。
「可惡。」
怒吼自佛帝的口中發出,如若咆哮,縱然是戰場之上所有的生靈都不由感覺到一陣陣神魂震蕩,一時之間許多修為較弱的生靈直接在佛帝怒喝聲中變成了陣陣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