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想請天帝陛下將佛帝交給我帶回人族的。」淩無期突然一聲長歎;「可是思來想去,佛帝始終是神族四方大帝之一,隻要佛帝能得到應有報應,那也就此罷了。然而我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在斬仙台上有人救走了佛帝,而且還是我淩無期?」
淩無期眼中閃過一絲淩厲之色:「隻不過,我自已怎麼不知道我救了佛帝?」
「這,,,,,,」
天帝的臉上已以有冷汗流了下來。
「天帝陛下這是覺得我淩無期好欺,還是覺得人族就應當背下這個黑鍋?」淩無期一聲怪笑:「當然,如果陛下有什麼想法,自可以直接和淩某直說,用不著用這種手段。」
「這,,,,,,」
天帝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甚至在這個時候,天帝目光再次落向淩無期的時候,眼眸之間已滿是無奈。
「此事,日後朕自會給淩至尊一個交代。」天帝終是一聲長歎:「也許是當時朕一時老眼昏花,才會口不擇良。我們也都算得上是老相識了,淩至尊不妨就當是朕酒後說了胡話,不要當真便是。」
「那倒也是有可能是我酒後夢遊,也許是做了什麼事連自已也都忘了。」
在天帝身側的卓君臨臉色卻是不由微微一白。
天帝此時能說出這樣的言語出來,完全就是在等同於說了好話。可隨著天帝的語氣,淩無期竟然也主動給天帝找台階下了?
原本卓君臨以為天帝與淩無期之間必然會有一番爭論,但現在看來,終究是自已的眼界太低了。
這些老怪物,任何一個都絕對是有無數個心眼組成的。
人王抬頭看向天帝,眼神裡滿是錯愕。
甚至在這個時候,人王先是看了看淩無期,又再看了看天帝,神情間滿滿都是錯愕。眼前這兩個家夥,今日怎麼那那都透露著奇怪?
說好的大鬨天宮的呢?
你們這麼一談,這後麵還怎麼鬨?
「人王道友,你若是閒的慌,不妨出去找找樂子。」天帝一聲長歎:「整個天庭之中,你若是看誰不順眼,儘管打一頓出出氣也好,隻要不傷及性命。」
「這,,,,,,」
人王不由懵了。
看誰不順眼,儘管打一頓出出氣也好,隻要不傷及性命?
這可是在天庭之中,天庭的諸神都是天帝的臣子,這個時候天帝說出這樣的言語,無論從那裡聽都似乎有些不太合適的啊!
「也行,要不人王道友活動活動筋骨也好。」
這回不僅僅是人王懵了,連卓君臨一時之間也不由直接懵圈了。
似乎,他們之間有些不對勁啊!
現在,他們不是應當彼此敵對的才對嗎?在這種時候反而卻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直接讓人王出去找一個不順眼的打一頓出出氣?
事情,很反常啊!
「朕答應過淩至尊的事情,如今算是都做到了。」天帝回答冷冷的看了卓君臨一眼:「隻不過這個家夥,到現在為止都還對朕充滿了敵意。要不是怕一巴常直接把他給拍壞了,朕有時候真的恨不得拍他一頓。」
「隻要天帝功德金池的靈液足夠的話,天帝不妨多拍幾巴掌都沒事。」淩無期看了卓君臨一眼:「尤其是看到他現在這幅模樣,的確看起來就欠拍。」
淩無期和天帝對視一眼,眼神裡的都充滿了古怪的神色。
這一下,直接讓卓君臨都直接懵了,,,,,,
眼前這兩個老怪物,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閣主。」過去佛麵色鐵青:「當日雖然西界佛門的確是對人族出過手
,佛門也同樣受到了極大的損失。如今西極天已經被天帝放逐,佛帝也已下獄,這個,,,,,,」
「佛門損失也很大?」老閣主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是的,我們,,,,,,」
「那是我們請你們去攻打人族的嗎?」老閣主臉色一寒:「人族那些生靈,他們是招你們還是惹你們了?你們把人族殺的血流成河屍積如山,到頭來跟老子說你們佛門的損失也很大,難道你們是認為,人族還要賠償你們的損失。」
「這,,,,,,」
過去佛一時之間不由語塞。
「當你們的屠刀伸到人族頭上之時,你們可曾有半分留情?」老閣主聲音發寒:「又或者說,我們人族根本就不應當抵抗,應當伸著脖子任由你們砍才是?」
「老閣主,貧僧不是這個意思。」過去佛的臉色不由變得蒼白起來。
「不說這個,老夫還差點忘了你們是乾什麼的了。」老閣主一聲冷笑:「你們不是自稱佛門弟子嗎,不是一直都說佛門是慈悲為懷的嗎?可是你們殺起人來的時候,可曾有半分手軟?多少人族生靈命喪你們之手,多少無辜亡於你們的屠刀之下,難道現在在老夫麵前念幾聲阿彌陀佛,就想將自已曾經的罪孽全部一筆勾銷不成?」
過去佛麵色發白,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那些佛門大能,一個個麵色難看,神情低落,,,,,,
過去佛,未來佛,左右護法,阿難迦葉,十二古佛,十八羅漢,三十六金剛,七十二菩薩,一百零八護教法王,三百六十五路佛門主執,,,,,,
這些佛門大能者,以往之時從來都隻能說的他人啞口無言。
可是現在,麵對老閣主咄咄逼人的架勢,諸佛卻根本說不出半個字出來。
「老閣主,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阿難麵若白紙:「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雖然那一切都是佛帝下令,但我們靈山也不能否認曾經手上沾滿了血腥。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不妨給句痛快話。」
「血債血償。」老閣主嘿嘿怪笑。
「這,,,,,,」
諸佛皆儘臉色疾變。
「按照老夫的意思,當然就是佛門當日屠殺了我們人族多少生靈,我們也屠殺回來就是。有一個算一個,我們也絕不多殺一個就是了。」老閣主聲音發沉:「當然,你們也可以抵擋,就算是我們最終打輸了,也是我們自取其辱,這不算是欺負你們吧!」
諸佛一時之間不由臉色疾變,當日人族應劫之人何止千萬?
如今佛門失勢,靈山早已不複往日光景。
就算是將整個靈山上下都全部屠個乾乾淨淨,隻怕也根本補不齊當日人族應劫的數量。至於抵擋,如今這靈山上下,又有誰能擋得住這兩個老怪物?
未來佛一聲長歎:「老閣主,如今佛帝已然入獄,靈山群龍無首,人族這時候未免有些以大欺小了吧!」
「以大欺小,這個不至於吧!」
這回卻是楊侗開了口:「當日佛門對人族舉起屠刀之時,我們這些老怪物不正在神魔戰場上被截斷了後路無法回援?你們欺負的,也是人族的小輩吧。按理來說,我們也隻不過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總不能你們那樣做就是伸張正義,而我們人族討回公道,就是以大欺了。」
說話間,楊侗長戈直指未來佛:「總不能,這話都是由著你們靈山來說吧!」
「這,,,,,,」
諸佛皆儘臉色疾變,一個個神情變得異常古怪。
甚至在這個時候,諸佛看向楊侗的時候,眼神裡滿是錯愕。
然而,楊侗長戈抬起,
卻並未出手。
「當然,即然你們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我們也不能真的當做沒聽見。」楊侗一聲怪笑:「今日我們兩人老怪物也就不對你們出手。」
諸佛剛要鬆一口氣,神色卻在一刹那間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虛空中,無數的人影急速而來。
黑壓壓烏殃殃的早已將整個天地之間都站滿,一個個手中握著明晃晃的長槍長刀,其數量絕不下百萬之眾。甚至所有人影眼眸之間都露出了滿臉殺氣,似乎是要將這靈山上下所有的佛門弟子全部撕成肉沫仍不解恨,,,,,,,
為首一人手提方天畫戟,正是黑白樓主蘇魔女,身後魔子執刀而立,眼神冰冷。
天際之間的身影越來越多,卻正是人族的一些修行者。
除了三宗聖主前來之外,獨孤不敗也在其中,其中很多老者,也都是人族之中曾殺出了赫赫凶名的人族大能。
一些看著陌生的麵孔,雖然諸佛也並不清楚那些人的身份,可是卻能感覺到那些人族將士身上的滿腔殺意。
那些麵孔,都曾經曆過那一場叩關大戰。
諸佛,神形皆儘都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人族,從來都是有理講理。」楊侗嘿嘿怪笑:「人族從不主動招惹事端,也從來都不會怕事。即然已經都欺負到人族的頭上了,那麼人族就沒有再忍氣吞聲的道理。靈山諸佛,今日,人族來討血債了。」
說話之間,楊侗的聲音如同是一陣陣炸雷般響起,那怕是諸佛也都是佛門有數的大能者,一時之間也不由被楊侗的聲音震的頭暈眼花。
甚至,諸佛也萬萬沒有想到,戰神竟然比老閣主還要激進。
這個時候,竟然直接帶來了人族諸多精銳,竟是當著靈山諸佛的麵,直言就是為了討血債而來,,,,,,
那份激憤,那份絕決,竟是根本都不再加以掩飾,,,,,,
人族眾多修者,一個個眼神之中的憤恨,也根本沒有半分掩飾。
此來,就是為了報仇的,,,,,,
此行,就是要讓靈山血債血償,,,,,,
過去佛,未來佛,左右護法,阿難迦葉,十二古佛,十八羅漢,三十六金剛,七十二菩薩,一百零八護教法王,三百六十五路佛門主執,靈山上下所有弟子,皆儘神色疾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