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狂歌已經很少很氣了。
年輕之時,戰狂歌性情暴燥,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很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而且戰狂歌的性情,注定了會是一個極其令人頭痛的刺頭。
可是,刺頭有時候也會遇到刺頭。
第一次,戰狂歌遇到了淩無期,然後刺頭被刺頭打了一頓。
‘狂刀,對上了‘混沌劍,,最終那怕是戰狂歌這樣的頂尖生靈,也被打的當場哭了鼻子。
後來,戰狂歌遇到了杜康,遇到了人王。
雖然戰狂歌並沒有吃大虧,但性情卻已經改變了許多,也早已明白世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天下之大,遠超自已的想象。
如今,戰狂歌幾乎已經不再過問天庭之中的任何事情。
其實做個清閒的閒雲野鶴,也並沒有什麼不好。至少在天庭之中的那一班老兄弟,現在還能像戰狂歌這般活的自由自在的已經沒有了。
很多人,已經做古。
縱然是那些活著的老兄弟,現在也大多數身陷權力漩渦,脫身不易。
然而,當卓君臨走進戰府的時候,戰狂歌就知道自已的好日子到頭了。
對於這個年輕一輩之中風頭最勁的人族後輩,其實很早之前戰狂歌就已經關注過了。那怕是現在的戰狂歌早已修身養性,脾性有所收斂,但有時候那怕隻是聽著後輩說說,也都讓戰狂歌有一種要將卓君臨暴打一頓的衝動。
如今這個***主動送上門來,自然不會是為了讓自已將他打一頓。
這種想法,戰狂歌還真不認為可以有。
如果卓君臨隻是單純人族小輩,現在就算是將其打一頓也是無可厚非。偏偏現在卓君臨頂著天帝十一太子的名份,萬一要是真把這個小王八蛋給打了,那戰家估計以後在天庭中也就是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戰狂歌,可不認為自已有東華帝君那樣的底氣。
就算明知道卓君臨隻不過是人族小輩,但隻要卓君臨還頂著十一太子的名份,至少在天庭之中老一輩就沒有任何人敢動卓君臨半根毫毛。
這,就是現實。
甚至在卓君臨坐到戰狂歌的麵前之時,戰狂歌感覺自已的忍耐性已經到了極點。
眼前這個人族小輩,根本就沒有把自已當成外人,直接就闖進了戰狂歌居住的後院,要多無禮就有多無禮。
「晚輩此來,是想看看戰前輩。」卓君臨滿臉堆笑:「今日看到戰前輩的風采,才知道戰孤行和戰不敗家學傳承了得,戰氏一族,果然厲害。」
戰狂歌的臉色不由黑了。
就算是從卓君臨的語氣之中,戰狂歌也能聽得出卓君臨語中的嘰嘲之意。
果然厲害?
當然是厲害了。
厲害到戰無敗在卓君臨的手中接連敗北,厲害到戰孤行在神魔戰場上被牽著鼻子走。甚至卓君臨那略帶岐義的言語中,又何嘗不是在說戰狂歌自已?
「十一太子。」戰狂歌黑著臉:「不知十一太子到此,究竟是想要做什麼?要是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老夫已經多年不問世事,隻怕就算是直說也是無用。」
此時,戰狂歌的眼眸之中嫌棄之色毫不掩飾。
甚至在這個時候,戰狂歌不僅沒有給卓君臨倒茶,反而自已卻已經端起了麵前的茶杯。
端茶,自然是送客的意思。
這個時候端茶送客,已經表達了極其不歡迎的意思。
可是,卓君臨卻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竟然笑嗬嗬的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已倒上了一杯一飲而儘。
「這茶,差點意思。」
卓君臨笑看著戰狂歌,眼神裡
滿是玩味。
這一下,直接讓戰狂歌都不由愣住了。
眼前這個小輩,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老夫的意思都已經這麼明顯了,怎麼到這個時候這小東西卻不按套路出牌?老夫端茶送客的意思,他到底有沒有看明白?
茶都已經下肚了,反過來還嫌棄老夫的茶差點意思?
到底是你的人差點意思,還是老夫的茶差點意思?
「戰前輩乃是當世英雄,雖然以往之時是有些不光彩的事情。」卓君臨看著戰狂歌:「可是這並不影響戰前輩在我心中的英雄氣概。像戰前輩這樣能屈能伸的人物,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傑,晚輩佩服。」
「呃,,,,,,」
那怕是以戰狂歌這些年修心養性的涵養,此時額頭上的青筋也不由根根突起。
卓君臨話語之中嘲笑意味,戰狂歌又如何聽不明白?
什麼叫:戰前輩乃是當世英雄,雖然以往之時是有些不光彩的事情。可是這並不影響戰前輩在我心中的英雄氣概。像戰前輩這樣能屈能伸的人物,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傑,晚輩佩服。
這你麻都當著老子的麵揭老子的短了?
換作是其他任何一個小輩,現在戰狂歌就算是不將其一腳直接給踢出去,也絕對會出手讓對方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尊重。
可是眼前這個滾刀肉,戰狂歌也是早有耳聞,那怕是現在已經氣七竅生煙,竟然也不能當場動怒。
至少,戰狂歌還不能做出以大欺小的事情出來。
「當日晚輩可是聽清音仙官說過,前輩那怕是當年被淩無期一天打哭八百遍,也同樣寧折不屈,當為我輩楷模,理應向前輩看齊。」卓君臨一聲輕歎:「這些年來,每每當我遇到困境之時,總會想到前輩百折不撓的精神,立時又會充滿了活力。」
「***,,,,,,」
饒是戰狂歌的涵養,這時候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這個小王八蛋,這是直接在往人的臉上扇耳光啊!
甚至在這個時候,戰狂歌隻覺得似是有陣滔天怒火在讓自已要燃燒起來一般。握住茶杯的手緊緊握住,掌中萬年白玉所雕的茶杯早已被戰狂歌直接捏成了齏粉。可是心中的那股滔天怒火,戰狂歌仍是覺得無法壓製。
這麼多年以來,戰狂歌也是第一次被一個小輩的言語氣的七竅生煙。
「戰前輩,我是不是說話有些太直接了?」卓君臨滿臉的認真,神情間露出一幅天真的模樣:「您老不會生我一個小輩的氣吧!」
「我,,,,,,」
戰狂歌胸膛劇烈的起伏,神情變得越來越難看起來。
甚至在這個時候,戰狂歌看向卓君臨的時候,眼神裡的那股陰沉神色,似是要將人凍成冰塊一般。
可是,卓君臨卻似乎根本沒有查覺到一樣,仍是在自顧自的陪著笑臉,說著讓戰狂歌抓狂的言語。
「十一太子。」戰狂歌開口了。
「說實話,老夫雖然名聲不怎麼好,但應當還不是傻子。」戰狂歌死死的盯著卓君臨的眼睛:「雖然老夫不知道十一太子究竟想乾什麼,但應當不會隻是單純的想要來到戰府挑釁老夫一番吧!」
卓君臨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聽說,天帝意欲讓神族弟子前往無儘虛空尋找萬法靈源,十一太子似乎也在其中。」戰狂歌嘿嘿怪笑:「一但進入了無儘虛空,那就是天高地遠,就算是發生點什麼也很正常的吧。剛好老夫還聽說十一太子的好像將神族年輕一輩幾乎得罪了一個遍,要是一但到了無儘虛空,恐怕十一太子的日子應當也不會太好過。」
「這,,,,,,」卓君臨的臉色不由變了。
一看到戰狂歌的神色,卓君臨就感覺不由有些頭痛了。
眼前的這位向來都以暴燥傳名的戰氏老祖,怎麼和自已想象中的有些出入?甚至到現在為止,卓君臨自已都有一種極其無語的感覺。
這事兒,似乎已經有些失控了。
「按理說,十一太子和戰府沒有任何交情,就算是與戰不敗戰孤行相識一場,但也是敵非友,萬萬不應當上門來拜訪。」戰狂歌冷笑:「十一太子自從一進戰府大門開始,就不斷的向著老夫挑釁,這實在有些反常。恐怕十一太子的真正目地,就是想要借助老夫之手,將自已從進入無儘虛空的名列中除去吧!」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僵。
此時再次看向戰狂歌的時候,卓君臨的神情已變得異常的難看。
這個向來都被各族稱之為沒腦子的老怪物,腦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靈光了?而且以戰狂歌這時候表現出來的精明來看,這家夥隻怕比自已想象之中還要難纏的多。
可是,眼前這位戰家老祖宗,到底是什麼意思?
現在,連卓君臨自已都有些鬱悶了。
從來都沒有這麼一刻,卓君臨覺得自已是如此頭痛。
「十一太子,是不是很意外?」戰狂歌嘿嘿怪笑。
這一下,直接讓卓君臨隻感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世間生靈,都隻知道老夫性情暴燥,向來都容易動怒。」戰狂歌一聲長笑:「可是應當沒有任何生靈知道老夫雖然脾氣不好,但還不是白癡。」
此時,戰狂歌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玩味。
至少到現在為止,卓君臨已經肯定了一件事情。
眼前這位戰氏老祖,其實心裡比誰都看的明白,隻是在外人麵前一直以來都是保持著一幅暴燥的麵孔,讓所有人都認為戰狂歌就是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