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高達數萬丈的巨劍漸漸凝實,寬闊的巨劍之上寒氣閃動,方圓數千裡範圍之內的山川湖泊,竟也似是受到了這一劍的威脅,根本無法承受這一劍的威壓,直接地動山搖起來。
高?入雲的劍身之上,似是映照著淩無期一生的孤絕與狂傲,放蕩與不羈,更似是帶著一往無回的絕殺之勢。
猛然揮劍而下,,,,,,
一劍,直接自劫雲雷海上空斬下。
巨大的劍身直接將足足籠罩有數千裡的劫雲一分為二。
劍身落勢未絕,直接如同一座山嶽,直接向著白衣書生當頭砸下,,,,,,
白衣書生臉色微微一變,卻是突然掌心一變,直接一掌迎向了那如若泰山壓頂一般的巨形劍身。
那神形隨意,就似是那足有數萬丈的巨型長劍輕放於那一雙修長手指之間。
然而還不等劍勢落儘,白衣書生身上的劫雲黑甲卻是直接在右手臂上組成一道護甲,生生截住了巨劍落下之勢。
半空巨劍劍勢落儘,直接化成一道流光,轉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修長的指間雷光閃動,如同自成一方小世界的空間界限,直接就自然而然的落下。
淩無期麵色微變,抬指直迎而上。
無數劍光四淩無期身上的每一根毫毛之間射,密密麻麻的劍意竟是不下億萬之多。無形的劍光似是有形之質,自淩無期雙指之間傾泄而出,直接與白
衣書生掌心指尖的雷電交印,發出刺目的光芒。
一隻不足三寸方圓的巴掌,兩根手指,,,,,,
卻似若是世間所有力量的爆發點,以兩道身影為中心,方圓數千裡的一切,瞬息之間變成了一處盆地,巨嶽高山,轉眼化成齏粉,消散於天地之間。
劍意縱橫肆虐,雷光宛若滅世。
雖不過指掌之間,然而以兩人為中心,無儘神力四散而出,那怕僅僅隻是一絲餘波,亦如若是毀天滅地一般的景象。
長明殿中,素民長老的眼眸突然睜開。
甚至在這個時候,在素民長老的眼眸之間全然都是錯愕。到了素民長老這樣的境界,自然早就已經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數的絕巔強者在東海惡戰,這也在素民長老的意料之中。
可是素民長老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連白衣書生也會出手。
「亂了,全都亂了。」
素民長老似是在喃喃自語,又似是在獨自憤怒。
那怕是素民長老,現在這個時候除了這憤憤不平之外,竟是也根本無法多言。
蒼青介入這天地氣運之爭,真正的用意素民長老又如何想不明白?有些事情就算是沒有明說,素民長老也知道對方的用意。
這是生怕這一場天地大劫來的不夠迅猛,還要再添上一把火的意思嗎?分明就是想要把東海的局勢推到風口浪尖之上,生怕局勢還不夠亂,,,,,,
「這蒼青,是真的等不及了嗎?」
此時此刻,素民長老的眼眸之間不由閃過一絲不悅之色。
越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素民長老就知道形勢也隻會越發的複雜。
而素民長老自已也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已還沒有準備好之前,天地大劫已經提前爆發,眼下的這種情況,直接讓素民長老自已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至少自已現在究竟應當如何決策,素民長老心中也有了一絲猶豫。
這份因果,素民長老現在是不想沾染上也不能了,,,,,,
淩無期與白衣書生對攻一招,各自迅速疾退。
剛才白衣書生身上顯現雷雲劫甲,淩無期自然早就已經猜測到了白衣書生的真正來曆。沒有任何生靈會比淩無期對雷雲劫甲更熟悉。曾經淩無期和皇天青天交手之時,對方就曾用過類似的手段,逼的自已差點應劫。
如今再現同樣的招數,淩無期就算是再白癡也必然對白衣書生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白衣書生同樣臉色難看至極,對於這位凶名昭著的帝隕之主,白衣書生自然知道對方的身份到底有多假。
老天帝都沒有應劫,這帝隕之主的名號就完全是無稽之談。
可是白衣書生自已也萬萬沒有想到,剛才僅僅數息之間的交鋒,那怕是以白衣書生之能,竟然也根本沒有占到任何便宜。淩無期的帝隕之主名號雖然有些不真實,可是淩無期的這一身修為,卻是讓白衣書生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這個煞神,竟然強到了這般地步?
那怕是白衣書生,現在心中也不由多了些許震驚。
「淩無期。」
「天道化身?」
兩人那怕是在地峙,可是彼此之間的眼眸之中不由同時閃過一絲錯愕,任誰也絕不會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到這樣的地步。那怕是淩無期和白衣書生自已,也實在沒有想到竟然在第一時間演變成這樣的情況。
尤其是白衣書生,眼眸這間的驚愕之色卻是再也掩飾不住。
僅僅第一戰就被認出了自身來曆,這卻是大大出了自已的意料。
可是就在這一刹那間,白衣書生一個
轉身,竟是在瞬息之間直接隱入虛空之中。此次介入東海亂局,白衣書生的用意本就是攪亂局勢,如今目地已然達成,再和這些各族強者糾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天地大劫,已然再無可以阻攔之機。
這,就是白衣書生的真正的用意。
如今,各族都已經深陷其中,白衣書生若是再與各族糾纏不休,那就有違一開始的初衷和用意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至少,白衣書生並沒有想與各族正麵交惡的打算。
天道化身,其存在本身就是以智襄的形式出現,真要是與各族之間打的頭破血流,最終也隻會讓自已身上沾染的因果越來越多,並不理智。
可是,白衣書生想走,淩無期卻並沒有放過白衣書生的意思。
淩無期此時向杜康望了一眼,急速的向著白衣書生的方向追去。
不管這個白衣書生到底是誰,對於淩無期來說並沒有太多的分彆。如今即然已經將手伸到了自已的麵前,那麼自已就絕對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怕明知道現在麵對的是天道化身,但淩無期卻絲毫不懼,此時隻要有機會,也仍是想要試一試對方的深淺。
這個白衣書生,對於淩無期來說危險性實在太大,那怕隻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淩無期此時也是想要儘可能的將對方留下,至少也要弄清楚對方的目地。
然而,當淩無期追到了剛才白衣書生所留的地方,卻已然查找不到白衣書生的半點痕跡,甚至在虛空中也根本沒有任何一點點的痕跡所留。
不過一兩息的時間,杜康也已經趕到了淩無期的身邊。
對於這位從來都沒有任何生靈見過的白衣書生,那怕是杜康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先前淩無期和白衣書生交手雖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但杜康也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此時見到淩無期神情有異,自然也能猜到一二。
「是嗎?」
「應當是的。」淩無期眼神之中不由閃過一抹凝重神色「恐怕這個世間,除了那種存在之外,沒有任何生靈能接得下我全力施為的一劍。隻是我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即然是那種存在,為何卻還要搶奪天地氣運,這於常理不符啊!」
杜康不由連連皺眉。
有些事情,本來就是根本無法想通。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想的清楚明白的話,那世間就不會存在那麼多無法解釋的事情,也同樣就不會有那麼多陰謀詭計。
到了如今這種時候,那怕是杜康,心中也不由有了一絲猶豫。
麵對那種存在,那怕是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也仍是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
彼此之間的差距,已經足以讓他們心中生出畏懼。
「現在怎麼辦?」
杜康目光落向那些又陷入混戰的生靈。
那些生靈之中有很多都是他們曾經的故舊相識,一些生靈甚至在某一個時期還曾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過。隻不過到了這種時候,所有的生靈似乎都已經陷入了瘋狂,那怕是現在明知道此番惡鬥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可是他們卻仍是在不間斷的瘋狂出手,意圖要將所有的生靈都滅殺乾淨才會罷休一般,,,,,,
天地氣運這塊誘人的肥肉,已經讓無數的生靈失去了應有的理智。
「殺。」
「可是,,,,,,」
「無妨,殺就是了。」
回答杜康的卻是淩無期冰冷的聲音。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淩無期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毫無感情的凶徒「這些老怪物,此時如此強行爭奪,都不過是為了一已之私。這些生靈,為了拖延人族和妖族的
速度,竟然敢向那些普通生靈下手,就已經證明他們失去了最後的一絲人性,殺了又有何妨?」
杜康終是一聲苦笑,眼眸間寒意漸濃。
或許正如同淩無期所說的一樣,即然那些生靈已經都不顧普通生靈的死話,殺了又有何妨?
那怕是將滿天皆敵又能如何,難不成人族還會懼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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