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獵殺鳳凰之時,蒼月神王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怎麼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妖後嘿嘿怪笑:「本後早就和你們說過,不是不報,時辰未到而已。如今這時辰到了,難道蒼月神王竟然要做縮頭烏龜不成?」
「陛下,,,,,,」
蒼月神王目光落向天帝,神情變得異常蒼白。
如今的妖帝妖後早已成帝,蒼月神王自知難以匹敵,自然是不敢直接麵對妖後這樣的存在。若是能由天帝從中化解,自然就更好了。
「妖後,這事,,,,,,」
天帝想要開口,可是妖後這時候突然抬頭,冰冷的目光直接望向天帝,直讓天帝心中不由一沉,想要開口的話這時候卻是再也說不出來。
「今日,本的隻為私仇而來,若是天帝陛下肯交出蒼月神王,那就罷了。」妖後嘿嘿怪笑:「如今陛下一定要維護這等賊徒,本後也隻能得罪了。就算是與神族全麵開戰,妖族也在所不惜。」
「這個,,,,,,」
縱然是天帝,這時候也不由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交出蒼月神王,自然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可是蒼月神王本就是神族重臣,更是神族之中如今不可或缺的重要戰力,若是在這個時候將蒼月神王交給妖後,必然會寒了神族將士的心。
僅僅是因為過往的一些仇怨,如今卻是直接將天帝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妖後,這件事情朕覺得,,,,,,」
天帝想要開口相勸,卻突然看見遠方數道人影疾速而來,其中一位身著七彩羽衣,不正是妖帝是誰?其他的生靈一個個氣息異常強大,神情間滿是憤恨,不是魔族和鬼門的生靈是什麼?跟在兩族後麵是黑壓壓的陰暗霧氣,天帝卻是已經認出真是地府獨有的標記,,,,,,
這一下,天帝不由神色疾變。
此時天帝也終於明白是妖後在追趕神族,妖帝卻並沒有出現的原因。
隻怕妖帝是直接聯糸各族強者,意圖全力圍殲諸神了。
這般用意,如今那怕是天帝都覺得頭痛了。
眼前的這些生靈,隻怕來者不善,,,,,,
「就這麼看著?」
虛空中,人族五個老怪物一個麵色陰沉。
看到各族開始包圍神族,人王這時候卻是有些坐不住了:「這是多麼熱鬨的事情,我們在這裡乾看著多沒意思。」
「怎麼,你還想要去幫忙不成?」淩無期一聲冷笑:「想來現在天帝一定會非常歡迎你的幫忙。」
「老夫是說,,,,,,」
人王本想要開口解釋,但見到淩無期神色不善,一時之間也不由閉嘴了。
都是多少年的老相識了,人王自然知道淩無期的脾性,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自然是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若是再和淩無期糾纏不休,隻怕淩無期有可能當場就會翻臉。這樣的情況之下,那怕是人王都不由心中一沉。
「這些不周山演兵,各族的強者幾乎都已經到來,淩某一開始就覺得不太對勁。」淩無期一聲長歎:「起初,淩某以為是他們想要對人族不利,如今看來其實他們心中早就有了各自的算盤,到是我們太過小心了。」
其他四人各自麵麵相覷,卻是誰也沒有說話。
各族那麼多強者到來,一開始他們也都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如今看來,其實各族早就已經心懷鬼胎,一開始就有圍殲神族的打算。
隻是連他們也實在沒有想到,如今這些強者竟是這般極端,還未等走出不周山就已經開始準備向神族發難。
「這可是
在人族的地界上,我們,,,,,,」老閣主麵色陰沉:「若是我們都不管的話,神族隻怕危矣。」
「管,怎麼管?」
「這,,,,,,」
淩無期目光漸漸變得陰冷起來:「若是這個時候插手相助神族,那人族就真的是在向各族宣戰了。如今雖然是在人族的地界上,但各族也算是給我們人族留足了顏麵,難不成我們真的要和神族抱著一起死才成?」
「淩至尊,老夫不是這個意思。」老閣主麵色不由疾變。
「即然各族並不願意與我們人族撕破臉皮,那我們自已也得要留著臉才是吧!」淩無期一聲長歎:「按我的意思,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也行?」
四個老怪物各自麵麵相覷,各自神色古怪。
如今即然到了這一步,人族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自然是最好的辦法,可是畢竟也算是相識一場,這時候眼睜睜的看著神族走上絕路,讓人心中不由感觸頗多,,,,,,
「神族麵臨這樣的困局,那是他們咎由自取。」淩無期一聲長歎:「這麼多年以來,在諸神的眼中其他各族都應當是他們予取予求的奴仆。如今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也隻能說是他們報應而已。尤其是蒼月神王,手段更是惡毒至極,當年以虐殺各族生靈為樂,如今各族這麼做,淩某倒是覺得沒什麼。」
「這,,,,,,」
四人目光不由漸漸變昨陰沉下來,卻是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情緒,,,,,,,
「天帝陛下,可曾想過有今日?」
妖帝身形高大,這時候大步走來更是極具視覺衝擊:「昔日神族血洗各族,如今有了這樣的局麵,不知道陛下又做何想?」
言語之間,戲謔之意已是再明顯不過。
可是在這個時候,那怕是天帝也不由神色疾變。
各族強者此時現身,個中用意天帝又如何不知?
隻是連天帝也沒有想到各族強者竟是如此激進,如今這麼多強者齊聚於此,已然是想要撕破臉皮了。
雖然天帝早就知道這一天一定會到來,可是天帝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如此之迅捷。
甚至,如今天地大劫才剛剛開始,這些絕巔強者竟然就已經開始打起了他們這些終極存在的主意。
「陛下,彆來無恙,魔族亦為蒼月神王而來。」魔尊聲音很冷。
說這句話的時候,魔尊的目光之中滿是玩味。
這麼多年以來,魔族從來都不是什麼安份的主。
魔族與各族之間的戰事從來都沒有斷過,尤其是和神族之間,更是摩擦不斷。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魔尊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與神族之間的那點破事兒,魔尊現在卻是已經不怎麼在意了。
即然遲早就撕破臉皮的,到不如讓這一天來的更猛烈一些。
或許,對於魔尊來說,這一天同樣期待很久。
「陛下,我們此來,隻是為了水月神王。」鬼主長歎:「曾經鬼門與水月神王的恩怨想必陛下也很清楚。若是水月神王是光明正大的打敗了我們鬼門的生靈,老夫無話可說,可是水月神王手段陰狠,行事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動不動就是滅門之禍,就算是鬼門生靈得罪水月神王,誅其罪首難道還不夠的嗎,竟然還要直接將滿門誅滅,稚童婦儒都不放過,這般禽獸不如的東西,老夫誓要在今日討回一個公道。」
鬼王的聲音很沉,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裡寒意逼人。
縱然是天帝在這個時候心中也不由暗自一驚。
對於水月神王的手段天帝自然也是聽說過一些的,曾經的神族勢大,自然也未曾
將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無論對下界生靈做出些什麼,對於大家來說都算不得什麼大事。如今清算起來的時候,天帝才突然發現,這些小事有時候對於某些生靈來說也是不能忘記的。
終究不是不報,隻是時辰未到。
「我們地府的來意,陛下想必更清楚吧!」鬼王一聲長歎:「這麼多年以來,地府居於陰陽界限之下,按理說彼此應當互不相關,可是為什麼神族生靈不僅駐軍陰陽界限,染指地府中事,往生輪回之路,神族憑什麼又要指手劃腳。本王就是想問問陛下,你們神族又將我們地府視為何物?皓月神王,曾經在陰陽界限出言辱及本王,今日怕是走不了。」
「這,,,,,,」
麵對鬼王的質問,這時候天帝竟是無言以對。
那怕是以往之時天帝還算得上是極善言詞,可是在這個時候卻被鬼王問的啞口無言,那些在以往之時看起來極為平常的事情,這時候竟然也引發了鬼王的極度不滿。
如今這個時候,那怕是天帝,一時之間竟也不知應當如仍何麵對這些義憤填膺的各族強者。
要是換作以往之時,神族必然早就已經另有打算。
可是如今這個時候,天帝竟是心中突然有些茫然起來。
甚至在這個時候,天帝根本不知道應當如何麵對這些昔日的故舊。
「陛下,你們可以走。」妖帝這時候站了出來:「有些事情,我們理解陛下的苦衷,那也還請陛下明白我們的無奈。這麼多年以來,我們這些老東西心裡惦記的那些事情,總是讓人寢食難安。如今即然有了這樣的機會,還請陛下成全。」
妖帝說話之間,特意在天帝的麵前矮了半個身子,以示尊重。
然而這個時候,天帝的臉色卻在一刹那間變得異常難看起來,目光在各族強者的麵上一一掃過,神情不由越發的凝重了。
對於在場這些強者的話,天帝自然是極為明白。
昔日神族所做的事情,如今隻不過是有了報應而已,這些曾經都未曾擺到明麵上的仇怨,如今都翻了出來而已。
這樣的情況,隻讓天帝都不由感覺到無比頭痛。
事情,似乎比他們想象中還要難纏的多。
可是,如今各族前來,一開口就直接點中了三位神王,這可是神族之中的中堅力量,若是任由各族將其帶走,如同是直接斷去神族最後的柱石。
「我們即然來了,就絕不會空手而歸。」魔尊一聲長歎:「昔日魔族為報舊怨攻上天庭,帝皇天死於陛下掌下,本尊自然是對陛下的手段極為佩服。若是有機會,自然是要向陛下請教一二的。」
「嗯?」
天帝眉頭不由一皺,神情疾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