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吧,鬨吧!」
長明殿中,白衣書生眼神冰冷,神情間滿是無奈:「或許也隻有卓君臨這樣的家夥,才能乾得出這麼不靠譜的事情。不過這一手以血還血的手段,到時頗有無賴風氣,反而卻是將難題重新丟給了妖族。」
「這麼做,終究有損天和。」素民長老不由一聲長歎。
「天和?」白衣書生不由啞然失笑:「卓君臨即然是厄運之主,又豈會在意這種天和之事?就卓君臨所乾的那些事情,又有那一件不是心狠手黑,如果真有天和一說,卓君臨隻怕早就已經遭了報應,又豈會有現在這麼一出?」
「你就一點不擔心?」
「我本就選中的人族,選中的就是卓君臨那個小家夥,現在他鬨的越歡實,影響力越大,豈不是對他自已越有利?」
「這,,,,,,」素民長老不由搖頭苦笑:「蒼青,你的心可真大。」
「就算是現在擔心,又能有什麼用?」白衣書生不由搖頭苦笑:「其實如今的亂局,豈不是越亂越好?,
此時,白衣書生似笑非笑,神情間滿是無奈。
「難道,你就真不怕卓君臨把事情弄砸了?」
「弄砸了豈不是更好?」
素民長老臉色不由一黑。
這個家夥,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即然已經選定了人族,已經選定了卓君臨,為何現在這種時候白衣書生卻對人族之事毫不關心?
如同卓君臨一但把事情弄砸了,到時候的損失,,,,,,
那怕是素民長老自已,現在這實在想不通白衣書生究竟想要做什麼,這種最不應當出現的情況,現在白衣書生卻似乎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弄砸了,將來人族豈不是更好的控製?」白衣書生一聲長笑:「更何況,就卓君臨現在所乾的那些事情,如果沒有人族的那些老怪物們在背後授意,你覺得卓君臨敢有這麼大的膽子?」
「你是說,,,,,,」
「勾心鬥角,各自為戰,本身就是各族的通病,如今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隻不過是將茅盾隱藏起來了而已。」白衣書生的眼眸之中不由多了一絲無奈:「甚至有可能,卓君臨本身就是人族那些老怪物們丟出來試探各族反應的,道友覺得卓君臨就算把事情弄砸了,形勢又會壞到那裡去?」
素民長老並沒有說話,神情卻漸顯凝重。
這些問題,素民長老也並不是沒有想過。
可是,終究有些事情考慮的方式不同而已。
「如今,與其說是各族全麵爆發大戰,倒不如說是各自的試探而已。」白衣書生看著素民長老:「那怕是到了現在這一步,除了狼族進攻大雪山是在以生死相搏,其他的各族戰場之上,都隻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以試探為主。」
當看到妖帝的時候,螭龍老祖都不由嚇了一跳。
螭龍老祖也算得上與妖帝是多少年的相識,彼此之間的爭端也非是一日兩日之間。可那怕是螭龍老祖也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妖帝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妖帝的臉上滿是怒意,形神顯於色。
可是卓君臨卻好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樣,甚至在看到妖帝的時候,還笑眯眯的恭恭敬敬的向妖帝行了一禮。
這一下,直接將螭龍老祖都給整不會了。
先前卓君臨不是一直囂張的很的嗎,言語之間對妖族上下幾乎毫無半點敬意可言。甚至螭龍老祖能感覺得到,卓君臨的內心深處對於妖帝已經極度不滿。
可是,這個時候卓君臨卻能笑臉相迎,這份麵子上的功夫,也是讓螭龍老祖不由大開眼界,就算是變臉都沒有變的這般快的。
然而,看到卓君臨行禮之後,妖帝的臉色一下直接黑成了鍋底。
如今一開始卓君臨就行了晚輩之禮,這是直接堵了自已的言路啊!
妖帝幾乎能想象的到,一但自已向卓君臨開始問罪,這家夥絕對能乾得出來以小賣小的事情出來。
「前輩,您怎麼來了?」
卓君臨的態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似乎麵對著的就是自已最為尊重的長輩一般,那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模樣,如同是一個乖寶寶一般。
妖帝的臉色直接再次一黑。
本帝怎麼來了?
這事你不清楚?
要是本帝再不出現,不知道又還有多少的妖族生靈會在你的手中應劫,又將會有多少的生靈折損在你的手中。你都已經差點直接要往妖皇宮問罪去了,本帝現在還能再不出現嗎?這麵子上的功夫,到是做的真足。
「本帝是專門為卓公子而來。」
對於卓君臨那氣死不償命的作派,妖帝也是早有領教。
如今這種時候再和卓君臨糾纏這些小事,隻怕折辱了自已的身份。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有話直說,少與卓君臨逗圈子。
「前輩居然是為了晚輩而來?」卓君臨麵上立時顯出驚訝之色:「前輩若是有什麼吩咐,隻需要命人帶句話來就是,晚輩自然會去妖皇宮聆聽教誨,那裡用得著前輩當麵跑著一趟,可真是折煞晚輩了。」
妖帝目光陰冷的看著卓君臨,神情古怪。
然而,卓君臨卻是滿臉笑意,目光堅定的看著妖帝,態度恭敬有加。
如果不知道卓君臨的作派,隻怕現在任何人看了都會以為這是一個極守規矩的後輩弟子,正在準備接受長輩的訓斥。
一邊的螭龍老祖都已經沒臉再看了,直接捂住了自已的臉。
什麼叫做睜眼說瞎話,這絕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都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卓君臨居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做出這樣的一幅資態,這又讓其他的生靈情何以堪?
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要臉?
「螭龍老祖,你且先行退下。」妖帝一聲長歎,卻是不願意與卓君臨當著螭龍老祖的麵爭論:「這卓君臨即然自稱晚輩,本帝又豈會向他發難,安全無虞。」
「這個,,,,,,」
螭龍老祖不由麵露難色,神情間滿是猶豫。
「即然是妖帝前輩開口,你就退下好了。」卓君臨卻是一聲輕笑:「怎麼說妖帝也是堂堂的一族之主,又豈會向我這麼一個晚輩出手的道理?我們說說私事兒,不必擔心。」
聽到卓君臨如此開口,螭龍老祖隻得退到一邊。
事實上,到了螭龍老祖這樣的境界,那怕是千百萬裡之外,隻要螭龍老祖想要知道的事情,也絕計是難以瞞得過螭龍老祖的耳目。
如今妖帝將螭龍老祖支配到一邊,也隻不過是不願意讓一些丟臉的言語當著螭龍老祖的麵說出來而已,這一點螭龍老祖自已又何嘗不清楚?
等到螭龍老祖走遠,妖帝的麵色直接沉了下來。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妖帝眼眸之間寒意乍現,就如同是一頭已經到了暴怒邊緣的猛虎,隨時都有可能會暴發出來一般。
「卓君臨,你好大的膽了。」妖帝幾乎是在怒聲咆哮。
此時,妖帝已然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淡然從容,神情間的猙獰已經充份說明了現在妖帝的心思。
然而,卓君臨卻是絲毫不懼,目光死死的緊盯著妖帝的雙眸,絲毫不讓。
那怕是彼此的身份地位還是修為境界都是天差地彆,可是卓君臨卻是根本沒有半點讓步的意思。
縱然妖帝的怒意似乎已經足以焚儘世間一切,可是卓君臨就如同一座冰山一般,萬年不化,根本對於妖帝的怒意視而不見。
「前輩,我膽子小,你可彆嚇我。」
卓君臨輕輕一笑:「您可是長輩,有些事情就算是晚輩做的不對,但事情總得還是要講些道理才是,您說是吧!」
「講道理?」妖帝一聲冷哼:「你可知你的所做所為,到底有多可惡?妖族多少生靈都因你而應劫,事後更是做出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你現在居然還好意思和本帝講道理?難不成你真的不知道,死字應當怎麼寫?」
「前輩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什麼時候乾了那些事情了,晚輩自已怎麼都不知道?」卓君臨陪著笑臉:「前輩莫不是有什麼誤會,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你,,,,,,」
縱然是妖帝的涵養,此時也不由被氣的七竅生煙。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卓君臨居然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樣的事情又讓妖帝如何不怒。
偏偏卓君臨現在直接以晚輩身份相對,卻讓妖帝根本無法以武力說話。
如果可以,
現在妖帝已經恨不得用拳頭來和卓君臨講講道理了。
用嘴講道理,妖帝自知難以在卓君臨的麵前占到半點便宜。尤其是卓君臨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無賴,當麵抵賴的事情都乾得出來,這種沒皮沒臉的家夥,卻讓妖帝一時之間也不由感覺到無比棘手。
可是,用拳頭講道理明顯的更行不通。
就卓君臨背後的那些個老怪物,又會有那一個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前輩,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卓君臨滿臉的緊張:「您老可千萬彆被什麼人給騙了,這世上最多的就是騙子,您老,,,,,,」
妖帝麵色漸顯凝重,神情也不由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
能把話說到這麼無恥地步的,那怕是妖帝也是第一次遇到。
以前隻覺得人王已經算是夠無恥的了,如今和卓君臨相比起來,人王已經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正人君子。
自已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事情,最終在這個小王八蛋嘴裡居然變成了誤會不說,反而在這個時候卓君臨還倒打一笆,還好意思說是自已上當受騙了?
臉呢?
節操呢?
甚至在這個時,妖帝隻感覺胸腹之間有一股怒意似乎根本已經再也壓製不住,如果不是極力控製著自已情緒,妖帝隻覺得自已很有可能會當場暴走。
「是不是誤會,想必卓公子很清楚。」妖帝的聲音幾乎是在顫抖:「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大家又何必再藏著呢?卓公子是何用意,本帝心中也同樣清楚的很。難不成卓公子是要告訴本帝,那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不成?」
「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