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這指揮者真是無用至極。」
卓君臨一聲冷笑之間,皆儘都是嘲弄意味。
然而坐在卓君臨身前的妖主卻並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連眼光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好像這所有的一切都不被妖主放在心上,那怕是卓君臨的話說的非常難聽,但妖主卻似乎並不在意。
「說的沒錯,的確無能無用,更是白癡至極。」
妖主一聲長歎「那怕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本座也覺得實在不應當這麼做。如果換作任何一個人來指揮,也絕對不會弄成這樣。」
「似乎這個結果,對於兄長來說有,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吧!」
「不錯,的確就在本座的意料之中。」妖主一聲長歎「如果狐族真的這麼容易對付的話,狐族早就已經不存在於世了。當年為了反抗狐族的壓迫,多少天縱之資的生靈都折損在狐族的手裡。現在一戰就想要將狐族一舉成殲,未免有些急功近利,注定是要以失敗而告終。而且這一次,各族之間都有私心,根本不可能戰勝狐族的。」
「即然兄長早就知道,為何不提前做出準備?」
「與令主那樣自以為是的白癡攪和到一起,你以為他會相信?」妖主苦笑搖頭「對於那種生靈,最好的辦法就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最好。甚至就算是任何的建議他都會認為是彆人在質疑他的權威。這種生靈隻要存在於任何團體之中,都是絕不允許有
不同的意見的。無論對錯是非,他們都隻活在自已的世界裡麵。與其讓他覺得是本座在故意折他的麵子,倒不如讓事實來教他認清現實,豈不更好?」
「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有許多將士無辜枉死?」
「任何一位將士,他們的使命就是如此,沒有選擇。」妖主一聲長歎「戰場之上,沒有無辜,他們從走上戰場開始,注定就會不得善終。」
「這,,,,,,」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一時之間竟是無言以對。
這麼多年以來,卓君臨也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般令人無語的言語。
自已在戰場上也算得上心狠手辣,比起妖主來卻仍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甚至自已在任何時候都會考慮戰場上的傷亡情況,對比戰果值與不值之後再做定奪。可是妖主的做法,卻是完全顛覆了卓君臨的認知,,,,,,
「其實,這件事情本座也有試探的成份。」妖主一聲長歎「畢竟現在對於狐族的情況誰也不清楚。若是冐然進攻,很有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即然令主和夜主喜歡鬨這麼一出,那本座就隻有成全他們好了。畢竟能用普通將士試探狐族的深淺,也算是值了。」
「那麼兄長試探出來了嗎?」
「沒有,狐族遠比本座想象的還要更陰險一些。」妖主搖頭苦笑「對於狐族,本座以前也是小看了他們。甚至現在本座相信,狐族肯定還有許多連我們
…。。
都意想不到的手段要對付盟軍。」
卓君臨臉色不由微微一沉,卻終是沒有說話。
妖主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卓君臨又如何不明白妖主的意思?
隻是妖主這時候始終都拉不下自已的顏麵,不好開口而已。不過即然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卓君臨也並沒有興趣再介入盟軍的事情之中。自已因為白芷的關糸與狐族之間實在有些尷尬。若是這個時候自已進入盟軍之中,必然會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這樣的情況之下,卓君臨自然是不願意再與盟軍沾上任何的關糸。
「其實眼下的這些事情,對於本座來說倒並不關心。」妖主一聲苦笑「從一開始,本座就知道征伐狐族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定會有無數的生靈為
之傷亡。若是不能給盟軍足夠熟悉的自我認知,那怕是本座做了再多的事情也沒有任何用途,甚至隻會成為盟軍理所當然的借口而已。」
卓君臨不由連翻白眼。
征伐狐族,從一開始就是妖主發起號令,各族正是因為有了妖主的振臂一呼,才會心甘情願的前來征討狐族。如今各族勢力都已經齊聚雷隱山,目地就是為了將狐族斬儘殺絕。偏偏現在這個時候,妖主卻反過來要摞挑子了?
這讓人上那說理去,妖主這麼做,又是有什麼用意不成?
這中間的種種,卓君臨一時之間也實在有些想不明白。
「兄長的意思,是能容忍著眾多將
士這般無辜送命不成?」卓君臨一聲無奈長歎「兄長也應當很清楚,現在盟軍傷亡的可不僅僅隻是其他各族的將士,連萬妖城的眾將士都有許多也折損在戰場之上。難道這一切兄長都沒有看見的嗎?」
妖主一聲苦笑「萬妖城的大軍,本座已經儘力調配去防守大營了,這也是令主與夜主喜見樂成的結果。隻是沒有想到,那怕是盟軍精銳儘出,兵力要遠在狐族大軍之上,卻仍是被狐族大軍打的節節敗退。」
卓君臨不由一愣,心中卻是不由暗自叫苦不跌。
妖主果然就是妖主,無論任何事情都看的比自已更長遠一些,在麵對同一陣營的盟軍之時,也能做出這種令人極度無語的事情出來。
這般手段,當真當的起心狠手辣的稱謂。
然而,卓君臨心裡也很清楚,即然妖主這麼做,而且這種時候還與自已坦言相對,必然是早就已經有了一些想法,否則也絕計不會與自已說這麼多。
「兄長這是有什麼打算嗎?」
「本座想要賢弟離開南域,那怕是回到了混沌山脈也好。」妖主眼眸之間滿是凝重「令主和夜主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這一次他們在賢弟的身上丟了麵子,勢必不會善罷甘休。而且這一次盟軍損失慘重,本座也多次找了他們的麻煩,想來這必帳,他們是會算到你的頭上的。」
…。。
「把帳算到我的頭上?」
卓君臨咧嘴一笑,卻並未在
意「想要把帳算到的我的頭上,那也得要看我願是不願,就憑他們又有什麼資格讓我讓步?令主和夜主不是善男信女,我難道就是軟柿子不成?如今到了現在這一步,我自然是不可能再有任何讓步。除非他們不想讓東海一脈和夜族存在於世間,否則就儘量不要來招惹我。」
「此事,錯在金猿山主。」
令主聲音發冷「要不是金猿山主,或許事情就不會到現在這一步。此次盟軍戰敗,歸根究底都是金猿山主影響了大軍的士氣,,,,,,」
然而不等令主把話說完,蠻主卻是一聲冷笑「令主,即然你說此次戰敗全部要歸責於金猿山主,那麼金猿山主到底是做了什麼沒有?甚至金猿山主沒有做出任何決定,未曾參與此次大戰,那麼這過錯是從何而來?至於金猿山主影響士氣一說,令主又是有何證據?怎麼現在這個時候,我倒是覺得令主有意推卸自已的責任。盟軍的戰略方針都是由令主與夜主親自製定,我們各族完全按照你們的意思在進軍,與金猿山主又從那裡沾上半點關糸了?」
「這個,,,,,,」
令主臉色不由微微一白,一時之間卻是不由語塞。
蠻主這時候的言語,根本無從反駁。
因為這個時候,蠻主所說的都是事實。
「金猿山主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是會任人宰割的魚肉,令主想要拿金猿山主開刀,最好還是要先想
清楚自已到底有沒有那個把握才是。我不得不提醒令主一句,若是把金
猿山主逼的緊了,說不定會引發意想不到的後果。」蠻主冷笑道「甚至,有可能會讓盟軍承受滅頂之災也不是沒有可能。」
「蠻主,你這是在危言?聽。」
「我說的隻是事實而已,令主聽不聽得進去,那就不關我的事了。」蠻主一聲冷笑「如今令主想要將過錯強行安在金猿山主的頭上,隻怕會有人不服。」
「不服,那又如何?」
令主一聲冷笑「本座在戰前就已經與金猿山主說過,要拿混沌山脈的那隻小狐狸祭旗,以壯我們盟軍的聲威同,可是金猿山主卻死活不肯。要是有那隻小狐狸祭旗,定然能讓盟軍士氣大振,擊潰狐族自然不在話下,又豈會讓盟軍承受失敗?」
「堂堂令主,也就會欺負欺小輩的嗎?」蠻主的聲音越來越冷。
「這是大義所在,又豈能是欺負小輩。」令主冷聲道「為了盟軍的大業,區區一隻小狐狸又算得了什麼。金猿山主連這點覺悟都沒有,不是他的過錯又是什麼?如今這種時候,最重要的便是重振盟軍聲威,若是金猿山主能在盟軍麵前自書罪狀,交出那隻小狐狸,定然能讓盟軍找到戰勝狐族的辦法。」
…。。
「令主,你還要臉不要。」
蠻主冷笑「怪不得妖主現在看不上你,連我都為你感覺到臉紅不已。這麼不要臉的言詞,你到
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此時些刻,蠻主卻是根本沒有再留半分情麵。
那怕是令主這樣的存在,蠻主也是直接了當的開口。
「金猿山主是什麼樣的存在,或許到現在令主還沒有弄清楚,否則也決計說不出這般無禮的言語出來。」蠻主冷聲笑道「如果令主一定要去招惹金猿山主,那麼就不要怪我們南域與令主要拉開關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