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母眼眸很冷,僅僅隻是站在那裡。
雖然這個時候蟲母並沒有出手,可是眼眸之間的那一股凝重之色,卻讓夜主不由感覺到了莫名的壓力。
甚至這時候在夜主的額頭上,隱隱有汗珠落下。
到了夜主這樣的修為境界,其實早就已經寒暑不侵,任何的外力都很難再傷到了夜主分毫。可是在蟲母的麵前,那怕是夜主現在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這位來曆神秘的強者,也是夜主生平僅見的強敵。
那怕是曾經一個時代的妖主,也不曾讓夜主有這樣的壓力。
更讓夜主感覺到絕望的還是,現在這種時候蟲母的身側還有那位不知深淺的青衣女子。雖然青衣女子並沒有絲毫靈力逸散出來,可是能與蟲母這樣的至強者並肩而行,青衣女子必然也是一位修為強大的至強者。
「道友,本座無意與你為敵,與金猿山主之間的誤會,本座願意認錯。」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時候與蟲母死磕並非明智之舉。
至少在蟲母麵前,夜主就已經沒有半點必勝把握。再加上有青衣女子一邊站著,就算是夜主再自負也根本不敢直接麵對這兩位至強者。
一但交手之後,就算是能在蟲母的手上勝得一招半式,也必然會受到青衣女子的出手。這種局麵,夜主自然是明白自已的處境。
「認錯,認個錯就想了事,夜主倒真是好想法。」蟲母一聲冷笑「那小猴子我們平日裡都舍
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就是拿來給你們這樣欺負的?這要是傳了出去,我們的顏麵又往那裡放?」
「本座保證,此事絕對不會外傳半分。」
夜主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不跌,對於眼前的這兩位女煞神,現在夜主根本就沒有半點動手的想法。
動手之後的後果,夜主自知根本無法承受的起。
這樣的情況,其實夜主自已心裡也非常明白。
至少現在這種時候,夜主沒有把握的情況之下,任何的輕舉妄動都有可能給自已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夜主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給自已找難堪的生靈。
「外不外傳,這又如何保證?」蟲母冷聲笑道「平日裡我們極少現身,就算是世間發生點什麼事情我們也很少知道。就算是你們做出了什麼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也絕不是沒有那個可能性。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總之是要有個交代才是,總不能任憑夜主一句話,就想要將欺負金猿山主的事情一筆勾銷。」
「這個,本座願意賠償。」
夜主終是咬了咬牙「這個事情的確是本座有錯在先,即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本座也已經知道錯了。二位是否能高抬貴手,若是能賠償一些,也可以少些爭執,二位可同意?」
「賠償,夜主能賠什麼?」
「這,,,,,,」
…。。
夜主不由一愣,像蟲母這般直接的生靈,夜主以前也是沒有遇到過。
原本夜主是想要讓蟲母提出
條件出來,自已至少也能討價還價。可是偏偏蟲母卻是反其道而行,竟是先一步問自已能賠償什麼。
這樣一來,那怕是討價還價的餘地沒有了,更讓自已一時之間陷入了為難。
若是自已條件開的低了,蟲母定然是不屑一顧的。可若是自已將條件放高,損失的不僅僅是自已的寶貝,更有可能讓蟲母討價還價,到時候被動的仍然還是自已。
此等先入為主的辦法,竟是讓夜主一時之間不由有些措手不及了。
「就算是要賠償,對我們又有什麼用?」一直未曾開口的有青衣女子這時候卻是一聲長歎「這世間的天
材地寶,難道我們便沒有嗎?夜主雖為夜族之主,卻未必便是真的富有。要是十萬百萬件天材地寶,夜主未必拿得出來。若是少了,我們又豈能一顧?」
「這個,,,,,,」
夜主不由嚇了一跳,整個人在這個時候都不由變得錯愕起來。
十有百萬件天材地寶,這青衣女子也是真敢開口。
那可是天材地寶,不是路邊的大白菜好不?
縱然是整個夜族之中,也不可能湊得出十萬百萬件天材地寶。青衣女子的胃口之大,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若是真的如此的話,豈不是讓整個夜族都傾家蕩產,也未必能賠付的起?
「算了,還是動手為好,省的有那麼多的事情。」青衣女子一聲長歎「蟲母,你若是不願意動手的話,我來出手便是。」
「慢著。」
夜主不由嚇了一跳。
青衣女子的強勢,竟是比起蟲母還要更厲害三分。
一言不合之下就已經準備動手,這樣的作派那怕是夜主現在也隻覺得有些極度無語。就算是真要動手的話,那不也得等自已的話說完嗎?
若是換作其他生靈,動手也就動手是了。
可是麵對這兩位神秘至極的女子,那怕是夜主也不敢有半分大意。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情,必然會讓他們的臉上更加難看。
甚至可以說,隻要有半點把握,夜主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被動。
「道友有話好說,本座知道二位都是高人,普通的物件自然是不屑一顧。」夜主一聲長歎「可是事已至此,就算是動手也是無濟於事。本座願意付出任何賠償,隻要本座能拿的出來,本座絕不還價半分。隻是道友這數量開口的未免有些太大,本座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根本湊不出那麼多的天材地寶。」
「那還說什麼,動手便是,囉嗦什麼?」
「二位就算是動手了,固然是可能替金猿山主出一口惡氣,但發生的事情仍然是發生了。」夜主一臉無奈「如果二位不嫌棄的話,本座願意儘自已所能,將金猿山主推上盟軍總指揮的位置,豈不是更能有誠意?」
…。。
「盟軍總指揮?」青衣女子眉頭不由一皺「這名頭雖然聽著唬人,但實際上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實則是你們利用的工具而已。從一
開始金猿山主都看不上的東西,現在你居然要和我們講條件不成?」
「這,,,,,,」
夜主不由一愣,繼而臉色卻不由一變再變。
眼前這位青衣女子,竟然看的如此通徹不成?
「本座可以推舉金猿山主,,,,,,」
「那些沒用的虛名,於我們而言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青衣女子一聲冷笑「彆說是金猿山主看不上,我們若是在意那些虛名的話,這世間難道還能沒有我們的一席之地,需要夜主來推舉不成?」
夜主不由一愣「那麼二位想要什麼?」
「這並不是我們想要什麼,而是夜主到底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出來。」青衣女子一聲冷笑「似乎連夜主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到底能拿出什麼值錢的東西出來,那麼這價錢又如何能談得下去?」
「這,,,,,,」
夜主心中突然一沉,這時候竟是有了一種不安之感。
此時青衣女子說出這樣的話來,肯定是起了某種心思,而且能讓青衣女子這種存在看得上眼的東西,必非凡物。
那怕是夜主也算是留心,一時之間也實在想不通青衣女子到底能看上自已的什麼東西。而且這件東西,必然是自已極為不舍之物。
可是,自已到底
有什麼東西,值得青衣女子如此開口?
現在,連夜主自已都不由有些猶豫了。
「夜主乃是夜族之主,傳說手中有一奇異之物,可以演化陰陽再造日月。」青
衣女子一聲長歎「如果夜主真有誠意,不妨拿出那件寶物,我們權當夜主是真的有誠意的,不知夜主意下如何?」
「這,,,,,,」
夜主臉色不由疾變,神情在一刹那間不由變得凝重起來。
那怕是夜主,這時候也沒有想到青衣女子居然會這樣開口。
「莫不是那件東西對於夜主來說太過珍貴,竟比夜主自已的性命看的都重要一些不成?」青衣女子輕笑道「隻要夜主交出那件寶物,我們自然不會再找夜主的麻煩。日後若是夜主遇到了什麼難處,也可以向我們開口,我們會替夜主出手一次。」
「那件東西,本座就算是給了你們,你們也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夜主滿臉的無奈「非是本座舍不得,隻是那件東西於夜族而言乃是聖物,夜族上下都將那件寶物視為精神支柱。夜族之名的由來,也是因為那件寶物,若是本座真的將那件寶物拱手相讓,日後本座又有何麵目去見夜族的列祖列宗?」
「那東西名喚‘陰陽乾坤鏡",卻並不是夜族之物。」青衣女子一聲長歎「那些去騙三歲孩童的言語,就不要拿到我們的麵前來說了。如果夜主實在不願意,我們自然也是不會強求。」
…。。
「這事,真不行啊!」
「那好,即然夜主有意開戰,那麼我們自然是奉陪到底。」青衣女子一聲冷笑「即然夜主可以向金猿山主一個小輩出手,那
我們自然也沒有什麼不可做的。夜族上下,全部都是夜主後輩才是。」
「這,,,,,,」
夜主臉色發白,神情在這時候不由變得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