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戰?」
「現在這種時候,還需要備戰嗎?」一位老將站在狐主的麵前:「敵軍如今已經全軍覆沒,根本不可能再形成戰鬥力,而主上又不允許我們主動出戰,現在備戰又有何竟義?難不成是覺得這一仗打的還不夠慘烈?」
隨著那位老將的話音剛落,許多將士不由同時高聲應喝。
顯然這樣的心思,在狐族將士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越是這種情況之下就越是心中不滿。甚至狐族將士已經生出了怠戰之心。
至少現在這種時候,狐族的將士已經意識不到狐族現在的危險處境了。
「放肆。」
隨著一聲怒吼聲響起,狐主還沒開口,狐祖卻是已經勃然大怒。
「狐主的決定,又豈是你們這些生靈可以質疑的?」狐祖怒聲喝道:「即然狐主讓我們備戰,那麼必然有狐主的用意。難道就因為打勝的眼前的幾場小仗,就真的不知道自已到底有幾斤幾兩了嗎?如今各族都將我們狐族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後快,難道各位真的不明白他們的用意不成?難道就因為第一戰他們全軍覆沒,就會絕了他們的狼子野心?難不成真的要讓各族大軍再次壓境的時候,大家才會意識到各族的野心不成?」
「老祖,未將,,,,,,」
「狐族的危難之際,狐族上下就更應當上下一心。」狐祖大怒道:「老夫不是沒有向各位說過,如今即然已經到了狐族生死存亡之時,我們就更應當小心謹慎。無論狐主到底有什麼樣的決定,我們都應當無條件的全力支持,你們到底是當老夫所說的話是耳邊風,還是認為老夫所言根本無足輕重,你們都可以當做沒有聽到?」
「未將不敢。」
「不敢?」
狐祖越發的怒不可遏:「老夫看來,你們都是故意的吧!就因為眼前的一點點勝利,一個個居然居功自傲。你們到底才經曆多少陣仗,就以為自已已經老子天下第一?眼前的這一點點功勞,就忘記自已姓什麼了嗎?各族到底有多少兵力你們可知道,各族高層若是出手,你們又沒有活著回來的可能,你們又曾想過沒有?真以為打了一場勝仗,狐族就已經渡過了眼前的難關不成?」
「老祖,未將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們是什麼意思?」
「這,,,,,,」
那怕是在場的老將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將,可是麵對狐祖的質問之時,一時之間竟是不由語塞。
有些話,有些事兒,終究是不能明說。
這不僅僅是私心,更是某些不為人知的想法。
那些壓抑在內心深處無法言喻的言詞,更是無法在狐祖的麵前明說。
「老夫知道你們有想法,可是那也得要分是什麼時候才是。」狐祖一聲冷笑:「如今狐族生死存亡之際,狐族上下更應當上下齊心。無論有什麼樣的想法都應當全部摒棄一邊。狐主的任何決定,你們都需要無條件執行。那怕是讓你們去闖刀山火海,也同樣不能有任何的異議。」
「這,,,,,,」
眾多將士目瞪口呆的看著狐祖,一時之間竟是根本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回答了。
以往之時,狐祖是從來都不會有這樣的反應的。
而且,現在反對的眾多將士,可都是狐祖的老部下,任何一個都曾追隨過狐祖南征北戰,為狐族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不死老將。以往若是遇到這樣的情況,狐祖的反應更多的是睜隻眼閉隻眼,隻要不是做的太過份,狐祖一般都不會過問。
可是現在,狐祖卻偏偏反其道而行,這想的做法卻是不得不讓人覺得古怪。這種變化,卻讓眾多老將都不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諸位應當記住,如今不是戰爭的結束,而是剛剛開始。」狐祖一聲長歎:「這麼多年以來,狐族雖然曆經歲月塵霜,可是卻並沒有像現在一樣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這種時候無論是誰有了小心思,老夫都絕不姑息,那怕是老夫的親信,也同樣不會手下留情。若是誰還有下一次,本座不介意大義滅親。」
「這,,,,,,」
眾將一個個麵麵相覷,各自神情古怪。
至少現在這個時候,大家都聽出了狐祖的言外之意。
甚至狐族的反應,也遠遠的超出了眾將士的想象。
「諸位都退下吧,老夫與狐主有要事相商。」狐祖一聲長歎:「下一定,老夫不希望再聽到同樣的言語,更不希望聽到違背狐主意思的言語。」
「是。」
眾將一個個如同霜打的茄子,神情也都不由變得難看起來,隻得悻悻離開。
此時若是再與狐主糾纏,隻怕不等狐主出手,狐祖都會將他們所有人都收拾了。對於狐祖的鐵血手段,他們這些老將自然是清楚的很。彆看平日裡狐祖都是一幅老好人的模樣,可是一但狐祖真的動怒之後,同樣也會變得殺伐果斷,,,,,,
曾經就有一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最終卻是一個個都身死於狐祖的雷霆手段之下。
等到眾多老將離開,狐主才終於一聲長歎。
對於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狐主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滿。因為狐主同樣很清楚,現在狐族的確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若是狐族高層都不能上下齊心的話,那麼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擊敗強敵的可能性。
而狐祖的深明大義,同樣也讓狐主感觸頗多。
若是這個時候狐族還不能齊心,或許將有可能是狐族的未路,更不經說是以後又還有沒有狐族的存在,,,,,,
「這些老將士都是一些粗人,他們並不懂得大勢。」狐祖不由一聲苦笑:「其實他們並沒有惡意,隻不過是因為老夫的原因,他們才故意有這樣的態度。還請狐主看在老夫的麵上,不要與他們計較才是。」
「老祖這是說的那裡話,那些老將都是我們狐族的中流砥柱,每一個都曾為狐族立下過汗馬功勞,我又豈能與他們計較這些言語上的得失?」狐主一聲長歎:「隻是我也沒有想到,老祖為了穩定狐族的局勢,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那怕是那些以前跟隨老祖征戰天下的老將,也同樣會不留半點情麵。」
「那麼,狐主覺得老夫應當留些情麵?」
「這,,,,,,」
狐主不由一愣,一時之間卻又實在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回答了。
雖然現在狐主的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可是現在卻根本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回答。無論自已現在如何開口,可是有些事情狐主卻同樣很明白。
狐祖之所以現在不餘餘力的支持自已,其實真正忠誠的隻是狐族,而並非是自已一人而已。自已這時候的言語,的確是有些不儘人意了。也難怪在現在這個時候,狐祖會有這樣的反應。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感謝老祖。」
「這點小事,又豈能難得到狐主。」狐祖一聲輕歎:「老夫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出麵,有也隻不過是不想看到狐族將士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受到處罰。這種擾亂軍心的舉動,就算是狐主將他們軍法從事老夫也沒有任何意見。現在老夫開口,至少還可以保得住他們的性命。老夫看似是在幫助狐主,其實也是為了保住老夫的那些老部下。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將,就算是要死也應當死在戰場之上,而不是在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派糸之爭中。」
狐主一聲苦笑,卻終是沒有說話。
越是現在這種時候,狐主就
越是明白狐族的處境。
現在這種時候狐祖雖然話說的並不好聽,可是不管狐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地,至少也保全了自已的顏麵。這一點狐主還是非常感激的,就算是狐祖真的有自已的用意,也同樣是幫了狐主的大忙,更是穩定了狐族的局勢。
「這裡沒有外人,我們之間也可以坦誠相見。」狐主終是一聲苦笑:「雖然現在狐族的確是取得了一些戰果,但情況卻並不足以讓狐族高枕無憂。尤其是現在盟軍新敗,各族必然會調集重兵前來複仇,到時候狐族的局勢將會更加的艱難。不知老祖是否有什麼解決之法,如今我也是束手無策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又能如何?」
「老祖曾帶領狐族上下南征北戰,也曾與許多強敵兵戎相見,見識自在在我之上。」狐主一聲輕歎:「如今這種時候,我雖然清楚狐族應當做什麼,卻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之法。一但讓盟軍再次兵合一處,隻怕到時候的戰場很有可能會變得異常艱難。」
「狐主即然已經有了主意,那麼又何需來問老夫?」狐祖搖頭苦笑:「隻是老夫覺得,越是現在這種時候就越是應當小心謹慎一些。」
「老祖是支持我了?」
「狐主的想法,未嘗不是老夫的想法,如今狐族兵力遠在盟軍之下,各族高層強者也遠超狐族。」狐祖一聲苦笑:「若是這件事情還拘泥於常規戰法之下,那麼狐族還沒有開戰就已經落了下乘。或計現在這種時候,有些新的想法,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
狐主不由一愣,卻終是一聲苦笑。
現在看來,狐祖知道的事情,遠比自已想象的還要多的多。
「無論狐主到底有什麼樣的想法,但隻要是為了狐族的未來著想,那就不必有太多的顧慮。」狐祖一聲輕笑:「這麼多年以來,狐族居於一偶,已經注定要與這世間的各族有一場生死之戰。即然已經無法避免的,那麼不如讓這場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如果狐族注定是不能存活於這個世間,那麼這個世間也必須要為狐族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