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多強者都束手無策之時,遠方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是他?」
那聲音之間,分明帶著驚喜之意。而且聲音來勢極快,竟是徑直朝著東海的方向而來,隻讓所有的強者都不由同時傻眼。
這你麻到底是什麼情況?
待到看清眼前的情形之時,都不由再次一愣。
來的,竟然是兩個女子。
雖然他們並不清楚眼前的這兩個女子到底是什麼生靈,但若是想要在如今的東海戰場上分一杯羹無異於天方夜譚,尤其是現在東海強者雲集,她們這是來乾什麼來的?
一位身形高大的生靈突然一聲怪喝:「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到這裡來了,莫不是什麼女乾細不成?你們是不是想要這東海戰場尋找什麼寶物,將你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讓本尊檢查一二。」
那生靈聲音之中,以充滿了戲謔之意。
這一下,所有的強者不由同時露出戲謔之色。
在這個世間,本來就是弱肉強食。
尤其是在戰場之上,強者本身就有話語權。
隻要是弱小的生靈,天生就應當被欺辱。那怕是這個時候那生靈的言語之間帶著侮辱人的意味,但這就是事實。
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持,任何事情都隻能忍氣吞聲,那怕是被彆人欺負到自已的頭上,同樣也能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兩名女子眼見所有生靈都愣在那裡,這時候也早就已經愣住,根本就沒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對那位高大生靈的質問卻是根本就沒有聽到,目光隻是看著場中的情景,愣愣出神。
這一下,直接讓那位生靈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修行路上,向來都是以強者為尊,自身的實力夠強往往就可以橫行霸道,這時候眼見兩名女子並不理會自已,那位生靈不由怒火中燒,怒聲喝道:「那裡來的無禮小輩,竟然也對老祖如此無禮,速速跪下,或許老祖一高興,就饒了你等性命。」
其中一位妖族生靈認出來的兩名女子,臉色不由疾變。
這家夥到底是那裡來勇氣,竟然敢在這裡大放厥詞?難道他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這可是在萬妖城中都敢欺負妖主的存在,這家夥居然也敢說出這麼放肆的言語出來?
青衣女子並沒有說話,蟲母卻是忍不住了。
「兀那畜生,你說什麼?」蟲母怒聲大喝。
當著這麼多強者的麵,竟然還有生靈敢招惹到自已的頭上?到底是自已提不動刀了,還是眼前的這家夥飄泊了?
這時候對方欺辱到自已的頭上,蟲母又如何能忍?
罵人,這事兒蟲母還從來沒有慫過。
此時蟲母也根本不管對方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反正現在有這麼多的生靈在邊上看著,蟲母還真不將這些家夥放在眼中。
「那女娃兒,你說什麼?」
…。。
那位生靈不由勃然大怒:「你這小輩,真是無禮,老祖,,,,,,,」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
聲音突然響起:「青蛟,你叫他什麼?」
聽到那個聲音,那位生靈身子不由一震,急忙回頭向著說話的生靈望去,眼神之中滿是錯愕。這位可萬妖城凶名昭著的凶徒,那位生靈可是不敢有半分大意。真要是惹怒了萬妖城的生靈,有可能會給自已的族群帶去滅族之禍也不一定。
「血蟻尊者,這,,,,,,」那位生靈急忙陪笑,欲要開口。
「這二位可是妖主大人的朋友,妖主見了她們也得奉請上座。」血蟻尊者臉色一寒:「隻是連我也萬萬沒有想到,當著老夫的麵
竟然有人敢欺辱他們。青蛟,你是覺得萬妖城好欺,還是覺得老夫真的不敢動你?」
「妖主大人的,,,,,,」青蛟臉色不由疾變,眼神中不由閃過一絲驚愕之色。
「這二位,可是萬妖城的貴客,此次你們能得見其仙容,已是你們三生修來的福分。」血蟻尊者冷冷的看著那位生靈:「想來,你是真的沒將萬妖城放在眼中了。」
「這,,,,,,」那位生靈臉色不由一變再變,神情間滿是錯愕。
貴客?
這兩個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血蟻尊者都如此開口?
「血蟻尊者,你是妖主座下那位偏將?」蟲母眉頭一緊:「當日你曾在萬妖城中給本宮奉過茶,行事也算得體。怎麼,這家夥你認識不成?」
「誤會,誤會。」血蟻尊者急忙搖頭:「還請二位明查,未將隻
是與這青蛟有過一麵之緣,並無深交。」
「喲,即然不認識,那就好說了。」蟲母咧嘴一笑:「你覺得應當如何處置?」
蟲母的聲音對於青蛟來說就如同是地獄裡的魔音,這個時候似是最後一根稻草,徹底讓青蛟心生絕望。
原本,那位生靈也是當世有數的絕巔強者,青蛟一族也算妖族極為強大的分支,甚至青蛟一族最為強大的時候都能自成一域,,如今被蟲母談到自身命運之時,隻覺得背心一陣陣發涼,根本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心,,,,,,,
「血蟻,青蛟始終都曾是妖族分支,這事兒,需不需要問問妖主的意見。」
「這,,,,,,」
「青蛟一族,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吧!」青衣女子突然一聲長歎:「要是妖主有什麼不滿的話,不妨以來來問我便是。」
青衣女子的聲音同樣很冷,似乎根本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
甚至在這個時候,青衣女子眼眸間的寒意也是越來越濃。
在場的無數強者不由同時神色疾變,能趕赴東海參戰的生靈,任何一個都絕對是世間有數的頂級強者。那怕是強如青蛟這樣的強者,此時竟也同樣被青衣女子和蟲母言語之間就剝奪了青蛟一族存續的命運,
…。。
這般情況,實在讓在場的無數生靈都瞠目結舌。
可是,這時候卻根本沒有任何生靈敢開口替青蛟說話。。
誰要是敢在這種時候開口,隻怕很有可能會惹禍
上身,尤其是現在青蛟得罪的還是連妖主都不放在眼中的存在。
這遠比直接和妖主叫板更令人心驚。
如此情況之下,沒有誰敢開口自討沒趣?
至少,就算是在場的這些生靈,也不敢真的得罪這來曆不明的兩位女子。
青蛟這時候整個身軀都在發抖,可是那怕是心中有再多的不甘這時候也不敢多言半個字出來。甚至在這個時候,青蛟心中還充滿了感激。
至少,青衣女子給了青蛟一族一個痛快。
如果是萬妖城出手的話,隻怕青蛟一族想死都難,,,,,,
隻是青蛟自已現在卻覺得滿是懊悔,自已竟是直接往對方的刀口上麵去撞。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遇到的是自已根本無法招惹的存在。
這種情況,青蛟已然認命。
終究是自作孽,不可活,,,,,,
等青衣女子和蟲母在整個東海都走上一圈之後,最終還是放棄了。
雖然她們已經認出了那個黑衣男子的身份,但卻並不清楚為何在此。按理來說冷風現在正應當在人族鞏固修行境界才是,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進入這一方小世界,而且還是與東海一脈站到了一起,
共同與妖族強者為敵?
越是不清楚,青衣女子就越是覺得奇怪。
眼下的種種情況,甚至讓青衣女子都不由覺得太過古怪。
一直以來,青衣女子都在懷疑最近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必然是因為某些生靈從中受到了迷惑
,才導致各族之間戰事不斷。
然而這一次親眼所見之後,卻發現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樣的情況。
眼下的種種情況,根本就不是自已想象的那般。
甚至雙方的生靈都神智清醒,而且他們都知道自已在做什麼,而且每一個都有自已的意識。
這樣的情況,那怕是青衣女子也不由覺得有些懵圈了。
按理來說,隻要雙方的生靈都是清醒的,根本就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不可能這種時候放下前線的共同敵人不管不顧,反而卻半刀鋒指向了自已的盟友。那怕以前各族之間的確是有些誤會,但事情隻怕根本就不會這麼簡單,,,,,,
「這些事情,似乎處處都透露著古怪。」蟲母一聲長歎:「很有可能,這些事情的背後還有一些其他的隱情。現在我們是不是應當做出另外的打算,至少也應當查清事情的來朧去脈,否則這件事情,,,,,,」
青衣女子搖了搖頭,眼眸之間不由閃過一絲無奈。
「這事兒,我們管不了。」
青衣女子一聲長歎:「如果真的是那個存在以某種手段控製了各族的生靈,我們還有理由出手相助。可是現在卻根本就是各族之間自已在爭端不休,我們無論幫那一方都不合適。更重要的還是,這一方小世界的事情,原本就與我們沒有任何的關糸,若是現在要強行插手的話,必然會給我們招惹來極大的麻煩。」
…。。
「可是,
,,,,,」
「現在這種時候,沒有什麼可是,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情況。我們介入的越多,就越是有可能會引發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青衣女子一聲長歎:「我們此次前往東海,本身就是為了查這件事情而來,現在即然清楚了一切都是各族自已的私心而已,那我們就沒有必要再介入其中,更沒有必要給自已招惹麻煩。」
蟲母麵色一白,卻終是沒有說話。
青衣女子所說的,其實也並非沒有道理。
往往有些事情比表麵上看到的更加複雜和麻煩,這一次若是她們強行介入其中,未必能占到半分便宜。
同樣,對於她們來說,這一方小世界中的所有一切,其實與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關糸。介入的越多,將來有可能受到更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