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顯得格外的安靜。
僅僅數日之間,以百峒城與鎮南城為支點,再加上狐族前鋒大軍的陣營安排,已然形成了三解鼎立的局麵。
甚至現在這種時候,雙方軍士早已劍拔弩張,各自戒備。
誰也不知道那一方會打破原有的平靜,誰也不知道到底誰會提前動手。
隻不過眼下的這種情況誰也不敢大意,因為誰都清楚自身的處境。那怕現在明麵上蠻族與萬妖城有了盟約,但在這戰場上卻從來都不可能因為一紙盟約而完全相信自已的敵人。真正可怕有可能並不是自已明麵上敵人,而是那些有可能在背後捅上一刀的自已人。
戰場,本就是血腥的,肮臟的。
在所有生靈見到勝利的光鮮外表之下,誰也不知道那些黑暗之中到底又還存在著多少令人不敢直視的黑暗與肮臟。
甚至有些事情,那怕是身經百戰的不死將士都不願意再提及半分。
隨著黑暗中有微風掃過,黑暗微微有了一絲寧靜。
一支大軍,如若幽靈般在黑暗中潛行。。
這是狐族最為精銳的風字營,也是狐族三百六十五營之中行動最為迅捷機動性最強的大軍。以往之時,風字營攻打敵軍,永遠都是走在最先行的那一排。
這一次的行動,就是狐族對百峒城和妖主的警示。就是要告訴他們,如果狐族願意,仍是隨時都可以向敵軍發起攻擊。
這,便是狐族的態度。
這,也是風字營現在要做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身為一位將士,那便應當讓敵人聞風喪膽。
至少,失去的一切,總得要在敵軍的身上找回來。可是當風字營在靠近百峒城外圍城門之前,卻發現了關前有人。
一人。
可是麵對著他們這一支萬人大軍之時,那人竟然直接迎了上來。那怕是麵對著風字營大軍進犯之勢,那身影卻一步步向著戰陣走來,似乎根本不知道在這樣的一支萬人大軍麵前,任何生靈獨自一人若是與之相抗也隻不過是螳臂擋車,,,,,,
彼此的雙方都在向前靠近,無數風字營將士嘴角都露出了笑意,不少的駑兵彎弓搭箭,將士們已握緊了腰間的長刀。
隻要風字營的首領一聲令下,對麵的那人立時就會被直接變成一灘血泥,,,,,,
然而,那怕是有麵對自已的這萬人大軍的壓力,對方根本就沒有停下之勢,就那麼大刺刺的向著萬人軍陣而來,,,,,,
風字營首領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大步走來的那人人。然而那首領越看越是覺得熟悉,越看越是覺得有些眼熟,漸漸的首領心中生出一絲沒來由的緊張。
“點火。”
那名首領大喝,此時已然靠近百峒城,卻也已經顧不得會暴露目標,,,,,,
縱然是那位首領的修為已經到了大羅金仙境,可是現在卻仍是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以求有印證自已心中的不安,,,,,,
可還不等那位首領的話音落下,半空中突然亮起無數火光,密密麻麻的光點如若雨點般落下,風字營前排的將士卻早已經慘叫不已。
數之不儘的火箭從四麵八方而來,甚至隨著那一輪又一輪的箭雨落下,整個軍陣立時火光滔天。縱然風字營的將士都是身經百戰的不死勇士,可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數卻也讓風字營立時亂成一團,,,,,,
這中間所發生的一切看似時間很久,可是從那道人影出現,再到漫天箭雨落下也不過是數營時間。
僅僅數息之間風字營的折損竟是高達三成以上。
這樣的戰損,以前無論風字營究竟是麵對任何的敵人,卻也是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以往之時隻要是風字營出戰,直接便是以摧枯拉朽之勢直接衝殺敵軍,任何敵人在風字營麵前都是以猛虎山下之勢全麵碾壓,,,,,,,
像這樣連敵人的麵都沒有見到便直接損兵折將的情況,從來不曾有過。
“穩住,穩住。”
風字營的首領急忙喝斥眾將士,意圖將慌亂的將士們重新收擾起來。
然而,火光之中突然亮起了一道劍光。
那道劍光的出現,竟是將滔天火光都映的不由一暗。
根本不等那位首領反應過來,一隻胳膊卻是已經直接被長劍斬斷。甚至那位首領還沒有感覺到痛感襲來,脖徑間卻是一涼,劍鋒卻是已經直接架到了那位首領的脖子上。
冰涼的寒意似乎是要將人凍僵一般,那怕那位首領已經修行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可是心中的寒意這一刹那間卻是讓其不由毛骨悚然。
那怕那位首領也算是身經百戰的不死悍將,但在冰冷的劍鋒之下卻是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原本高聲喝止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卻是心中那股揮之不去的寒意。
眼見首領被擒,鳳字營的將士卻更加慌亂,,,,,,
不等風字營的將士有所反應,四麵八方立時響起了喊殺聲。如若山呼海嘯般的喊殺聲,更是讓風字營的將士越發慌亂。
甚至不等風字營組織起防禦陣形,早有漫山遍野的敵軍從黑暗中殺出。
借著漫天的火勢,那些敵軍卻越戰越勇,一個個似若是猛虎下山,直殺的鳳字營大軍慘叫聲不止,如同是野草般一排又一排的倒下,,,,,,
首領迎著劍鋒望向出劍之人,一時之間不由臉色疾變,神情間更是無比錯愕。
“金猿山主。”
那怕是風字營的首領也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風字營的目標本來是百峒城。按理來說金猿山主更應當鎮守在鎮南城才對,此時金猿山主的突然現身,而且還安排了大軍設伏於此,隻怕風字營的行動一開始就落以了金猿山主的眼中,也才有可能布置下這樣的埋伏對付他們,,,,,,
“難得啊,將軍居然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