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卓君臨那個家夥去尋找真凶?”
青衣女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剛開始不由一愣,繼而臉色卻是變得極其古怪起來:“這妖主莫不是真的已經瘋了,以卓君臨那個家夥的德行,又豈會這麼輕易的就找出真凶,真不知道到底是卓君臨這個家夥太容易讓人相信,還是妖主現在已經病急亂投醫,整個人都已經瘋了不成?”
說這句話的時候,青衣女子眼眸之間也滿是無奈。
“妖主,或許現在也已經快要瘋了。”
蟲母滿臉都是無奈:“萬妖城中接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且萬妖城裡的形勢已經越來越亂,四方將軍戰死其三,玄武將軍下落不明。妖主曾經引以為傲的萬妖城八老如今死的死傷的傷,那怕是一個金蟾聖尊現在也已經被這件事情牽連其中,妖主如今隻怕已經是真的無人可用,不得已才將目標放到了卓君臨了的身上。”
“可是,妖主這麼做,會不會有其他的用意?”
青衣女子的眉頭皺的很緊,對於妖主這樣的存在,那怕是青衣女子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麵對這樣的存在出手,就必須要有萬全的準備。
任何人一點點的失誤,都有可能會讓自已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尤其是現在麵對的還是妖主這樣的存在,那怕是青衣女子現在也不得不更加小心一些。
“有沒有其他用意,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的,到底妖主是真的已經病急亂投醫,還是另有深意,現在誰也沒有半點頭緒。”蟲母一聲長歎:“不過我倒是覺得,妖主未必便能發現什麼。如今將卓君臨找過來,很有可能真的就隻是想要查出真凶,畢竟淩無期這一次出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更是在妖主行宮將所有的證據都全部焚毀,那怕是妖主手段通天,明知道背後有人在暗中針對,也未必便能懷疑到卓君臨的頭上。”
“隻是未必而已,卻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青衣女子搖了搖頭:“而且這一次淩無期行跡若是想要查出蛛絲馬跡,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淩無期有破錠?”
“的確。”
“可是我卻看不出淩無期那裡有什麼破錠。”
“淩無期的破錠,就是現在什麼證據都查不到。”青衣女子一聲長歎:“更不該在妖主行宮有這毀屍滅跡的手段,如今所有的證據都已經沒有了,如果換作你是妖主的話,會不會聯想到一些什麼?彆看現在萬妖城看似亂成一團,可是隻要妖主願意,仍然隨時都可以控製形勢,這才是最為可怕的。”
蟲母麵色不由一黑,一時之間竟是無言以對。
那怕是蟲母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存在,更是存在爾虞我詐的世間存活了下來,可是這個時候被青衣女子點破之後,心中仍是不免有了一種驚愕,,,,,,
原本,這一切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
如果卓君臨的入局是妖主的刻意安排,那麼妖主到底想要做什麼?
又或者說,妖主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越是這種時候,我們就越是不能輕舉妄動。”青衣女子終是一聲長歎:“淩無期現在不管做什麼,我們都不能出手。”
“為什麼?”
蟲母臉色不由疾變,神情卻不由變得異常難看。
“因為,淩無期這一次是要拚命了。”
蟲母臉色不由越發的變得難看起來,正是因為淩無期已經開始準備拚命,那麼現在就更換需要他們的幫助,這個時候青衣女子卻要袖手旁觀,這和他們一開始的初衷完全不合,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那麼事情很可能就會發生逆轉。
“我倒是想要看看,那個瘋子到底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出來。”
‘嗷。’
黑暗之中,一聲淒厲的慘叫打破了寧靜,似是在平靜的湖麵之上丟下一顆巨石,瞬息之間便已打破了萬妖城的安靜。
無數的火光亮起,那是萬妖城內的護衛點燃了火燭。
數十道身影自萬妖城中衝起,向著各個方向而去,卻是萬妖城之中的許多強者在聽到慘叫聲的第一時間衝了出去,查尋慘叫聲的來源。
不出數十息,萬妖城之中便已直接亮如白晝,一襲王冠的金蟾聖尊直接下令戒嚴,直接將萬妖城的所有進出口半部封禁。
任何生靈都不可隨意進入萬妖城,甚至任何膽敢不配合的生靈,萬妖城中所有護衛都可以直接當場格殺勿論,不管是何背景,是何來曆,皆儘可以直接當場打殺,一切後果,自有萬妖城一力承擔。
金蟾聖尊的戒嚴令一出,直接讓亂成一團的萬妖城之中馬上安靜了下來。
原本還亂成一團的眾多生靈,不由同時都閉上了嘴。
因為所有人都很清楚,金蟾聖尊即然能下這樣的命令,就絕不會隻是說說而已。對於那位神秘到了極點的金蟾聖尊,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這個不知其來曆的魔頭,向來都是殺伐果斷,根本不會給任何人麵子。
否則,世間也就絕對不會傳出,金蟾聖尊鎮守萬妖城,嚇退多少強敵的趣事了。
不足半刻,數十道身影各自回來,一看到金蟾聖尊,所有生靈神色微變。這些天這位金蟾聖尊一直沒有現身,現在一出來就給了所有人一個下馬威。
至少在這位金蟾聖尊的麵前,縱然一些修為不弱的強者,卻是誰也不敢在這位金蟾聖尊麵前放肆。
“即然各位都已出了萬妖城,就請暫時去妖主行宮盤桓幾日。”一名女妖站在金蟾聖尊的身邊,輕聲笑道:“各位都是熱心腸,即然心很熱,想來是不會拒絕的。萬妖城之中,絕不允許無視萬妖城規矩的生靈,還請諸位見諒。”
“金蟾聖尊,這是你的意思嗎?”一名壯漢怒道:“我們隻是聽到了一些很特彆的聲音,所以才忍不住出去一查究竟。我們的本意就是為了幫助萬妖城查清聲音來源,難道金蟾聖尊就這麼不近人情?難不成在萬妖城這裡,連樂於助人都是一種錯誤?”
金蟾聖尊一聲輕歎:“這位可是熊族修士?”
“金蟾聖尊好眼力,在下正是熊族。”
“難怪。”金蟾聖尊一聲輕歎:“原來是熊族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貨色,怪不得這般沒有腦子。即然是在我萬妖城的地界,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又豈能容得外人插手,什麼時候我們萬妖城的事情,還需要一群無腦之徒來相助?是不是在你們的心中,萬妖城也會如同你們一般無能,做什麼事情都非得要靠外人相助?”
那壯漢不由臉色一黑:“金蟾聖尊,你這話未免說的有些太難聽了吧!”
“萬妖城行事自有萬妖城的規矩,玉蟾的話已經說的明白,各位即然已經破壞了萬妖城的規矩,那麼就請按我們萬妖城的規矩。若是真要萬妖城翻臉,大家臉上都不會好看。”金蟾聖尊冷笑:“萬妖城即然能立足,自會有我們行事的道理。你們若是不服,儘都可以去向你們背後的長輩回稟,且看萬妖城有沒有理虧之處。”
此言一出,十多位強者臉色不由變得極為難看。
縱然是這位金蟾聖尊行事強勢,但這萬妖城來曆極深,在場數十位妖族強者,卻是根本不敢與這魔頭叫板。
“自現在起,萬妖城之中,嚴禁進出,任何沒有本尊手令的生靈,膽敢有違,直接格殺勿論。”金蟾聖尊冷笑:“尤其是這十四位,玉蟾親自押往妖主行宮聽候發落。任何生靈敢有半分違逆,直接殺了便是。”
說完這句話,這位金蟾聖尊卻是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隻留下一群大眼瞪小眼的生靈。
這魔頭,未免也太強勢了一些!
動耽便是直接禁錮了所有人的自由,甚至直接說出了格殺勿論的強勢言語。
這般殺伐果決的手段,極是少見。
可是現在在這個魔頭口中說出,卻無半點違和感,甚至就連萬妖城的護衛,也都似是司空見慣。
這金蟾聖尊,究竟想要做什麼?
竟然直接不顧所有生的顏麵,就是這般極端?
人群之中,青衣女子和蟲母站在中間,麵對著這個女人的強勢竟是未出一言。甚至她們都已感覺得到,在金蟾聖尊身上那股已臨近暴走邊緣的戾氣,似是要將這整個萬妖城都屠戮一遍也仍不解恨。但是因為某種不可知的原因,這個已經快要喪失理智的魔頭,終還是沒有做出更極端的事情。
甚至,青衣女子和蟲母都已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自那個魔頭身上散出。
“這位金蟾聖尊很危險。”蟲母臉色凝重:“甚至我能肯定,這位金蟾聖尊在剛剛的一刹那之間,的確是真的動了殺心。甚至有可能,他動了將所有人都殺了的心思。”
“危險!”青衣女子眉頭一皺:“這位金蟾聖尊豈能隻是危險,這麼多年金蟾聖尊能穩坐八老之首,又豈是浪得虛名之輩?曾經不知道有多少生靈想要在萬妖城生事,都是金蟾聖尊將其解決,傳說曾殺的萬妖城血浪滔天,血腥味長年不散。”
蟲母不由嚇了一跳:“這麼凶?”
“凶?”青衣女子臉色一黑:“那你是沒有見過金蟾聖尊真正凶狠的時候,我現在倒是好奇,究竟是什麼生靈這麼不長眼,竟然現在這種時候都敢在這萬妖城之中生出事端。又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惹得這位金蟾聖尊都要暴走?”
然而還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卻有十餘名壯漢,抬了七幅擔架出來。
血腥味仍濃,擔架之上仍是有血水滲出。濃鬱的血腥味瞬息之間便已充斥了整個空間,那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卻是經久不散,隻讓所有人感覺無比的難受。
“看來,現在萬妖城裡的行凶者,不隻是淩無期一人啊!”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