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蟲母並沒有說話,可是這個時候卻是已經打定了主意,以前再有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要離青衣女子越遠越好。
說不定什麼時候這個坑貨就將自已給賣了也說不定。
“不知道友找卓君臨為了何事。”妖主一聲長歎:“本座雖然知道卓君臨的下落,但畢竟與卓君臨之間還有些交情。二位究竟是什麼來意還請如實相告,若是我那兄弟實在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二位的事情,本座代他陪個不是了。”
“喲?”
青衣女子眉頭不由一皺。
妖主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倒是讓青衣女子都不由覺得有些意外起來。要知道妖主一開始可不是這樣的態度,現在妖主突然態度變得強硬起來,卻是有些反常。
“若是我那兄弟真的有錯在先,或者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出來,本座自是不會偏袒。”妖主冷笑道:“可若是誰想無緣無故的來找我那兄弟的麻煩,那就恕難從命了。本座雖然不敢說能在一方小世界中隻手遮天,但誰要想欺負到本座的頭上,那也得要問問本座自已答不答應。”
“是嗎?”
青衣女子一聲冷笑。
不管妖主現在是何用意,現在青衣女子對於妖主卻並沒有太多的好感,稱霸一方的至強者,或多或少手上總是有一些不乾淨的東西。而對於青衣女子來說,這種東西太過惡心,也太過令人生厭。
“不管二位道友與我那兄弟之間有何誤會,本座都願意從中調停。”妖主一聲長歎:“否則,本座是絕對不會輕易告訴卓君臨的下落的。”
青衣女子麵色沉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那怕是青衣女子自已也不知道,為何這個時候卻突然對妖主生出了一種敵意,似乎眼前的妖主,就是自已不共戴天的死敵一樣。
這種情況,以前青衣女子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如果我們是卓君臨的仇人,那道友是不是也要一並接下?”青衣女子一聲冷笑:“我隻怕這個道理,沒有人能接得下來啊!”
“是非曲直,總是要有個公道才是。”妖主卻是長歎一聲:“縱然是我那兄弟有什麼得罪之處,本座覺得倒也不是不能從中調停一二。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就沒有必要再開這種玩笑了吧,如果二位真是為了尋仇而來,在這萬妖城之中,本座自然是要替我那個兄弟主持公道才是。”
“是嗎?”
青衣女子眸中寒意乍現。
不知為何,青衣女子在妖主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敵意,那怕是妖主這個時候並沒有露出半分敵人,可是青衣女子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
就是這種不安,也足以讓青衣女子心中生出敵意出來。
“二位道友想要如何,不妨劃出個道來,本座接下便是。”妖主冷笑一聲:“或許本座彆的不夠,但骨頭總還是有些硬的。”
此際,妖主眸中卻是多出了一絲寒意,,,,,,
“有點意思。”
青衣女子一聲輕笑,,,,,,
“看來,血狼是真的不知道妖主的情況,否則絕不可能會熬得過我的一遍嚴刑。”淩無期一聲長歎:“現在看來,妖主遠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可怕的多,也更加的奸詐,隻是我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即然血狼身為萬妖城八老之一,為何卻讓人大失所望?”
冷風不由翻了翻白眼,這時候卻是再也不想和淩無期說話。
說這些話的時候,能不能多少有點兒自知之明?
像你這樣的凶神惡煞,到底又有多少生靈是不會讓你大失所望的?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已心裡就沒有一點兒數的嗎?
你淩無期是何等生靈,那怕是放眼整個世間,又能有多少生靈是能被你放在眼中的,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你自已的心裡就沒點兒內疚的感覺嗎?
“血狼的話,未必能儘信。”
淩無期卻是絲毫不以為意:“但有一件事情他絕對沒有撒謊,那就是妖主從來都不會將自已弱點讓任何生靈知道,那怕是血狼身為萬妖城八老之一,這種事情妖主必然也是避開了他們,根本就不會讓他們知道。”
冷風點了點頭。
對於並沒有的這種分析,冷風也是十分清楚。
彆說是妖主那樣的存在,就算是放眼世間的任何一個生靈,都絕對不可能將自已的弱點暴露給任何生靈知道。那怕是自已,都同樣會將自已的弱點隱藏起來,更何況是像妖主那樣的存在,更是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在他的背後,自然要更加小心翼翼。
“那我們豈不是沒有得到了任何有用的消息?”
費了這麼大的周章,最終卻並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那怕是冷風都不由覺得有些失望,這樣的情況大大出了冷風的意料。
更重要的是,如今在抓到血狼之後,隻會讓妖族生靈更加的小心翼翼,以後若是再想要乘機下手,隻怕就再也難以尋找到那樣的機會。
“那倒也不是。”淩無期一聲長歎:“至少有些信息對於我們來說卻是有用的,例如這麼多年以來,妖主從來都沒有親自出過手,這就很價值。”
冷風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這算是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對於他們來說,真正的價值遠不是這些,就算是妖主從來都沒有親自出手過,那又和他們有什麼關糸?
這一方小世界之中,從來都沒有任何生靈敢質疑妖主的強大,就算是妖主未曾出手,但那也並不能說明妖主不夠強大。
而且當日冷風所遇到的那具妖主化身,就已經讓冷風都開始懷疑人生。
那等強者,那怕是冷風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就算自已的修為與淩無期仍然有一定的差距,可是兩者的差距也絕對有限,單是一個淩無期,絕對不可能會是妖主的對手。
不過,這話雖然冷風知道,卻又實在不好明說。
這種情況,縱然是冷風自已也實在不知道應當說什麼好。
眼下的這種情況,實在有些太過複雜,,,,,,
“至少,我們也要讓妖主出手一次,看看妖主到底強大到了什麼樣的地步,否則我們就算是再多的準備,也未必能奏效。”
“讓妖主出手?”
冷風的眉頭不由緊皺起來。
對於淩無期這個瘋狂的想法,現在冷風也實在不知道到底能說些什麼,總覺得淩無期的想法實在太過,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
月色,很亮。
萬妖城中,每當這個時候妖主都喜歡獨自出來走走,這是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隻要是妖主心裡不太平靜的時候,總喜歡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已心境平和。
就在妖主停留下來準備長吸一口氣的時候,突然虎空中一柄長劍橫空,向著妖主的麵門直接刺出。
那一劍自虛空中而至,甚至已經超出了時間規則。
饒是以妖主的修為,一時之間之間竟是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竟是在間不容發之間,直接被一劍刺穿。
妖主雖然直接被一戟刺穿,身形卻突然疾退,竟是在間不容發之間躲過致命一擊,雖然妖主躲的及時,卻仍是灑下了一灘神血,,,,,,
“什麼人?”
妖主此時卻是不敢有任何大意,掌中召喚出一杆長戟應戰。
甚至在妖主長戟握在手中之時,身側九條巨龍虛影盤旋,每一條巨龍都似若有萬丈之身,竟似是要壓垮天際一般。
那怕妖主隻是站在那裡,卻仿佛妖主身處之地,便是天地。
渾身上下流淌著莫名的道韻,妖主似是早已與這一方天地所融合。
一言一行,便是天地同在,言出法隨。
虛空中,一名黑衣人大步走出。
那怕是麵對妖主的威勢,黑衣人卻是絲毫不懼,眸眼之全是雲淡風輕,負手而立。
縱然沒有滔天聲威助勢,但此時的黑衣人就似是超然於外的謫仙,似若是萬物皆不能絆其半分,,,,,,,
妖主目光凝重。
黑衣人負手而立,根本看不清表情。
那怕是妖主向來自負,卻仍是不敢有半分大意。
“那裡來的狂徒,竟然膽敢將主意打到本座的身上。”
妖主冷笑,大步逼向黑衣人。
每走一步,天地都是似是在震動一般。
也九條巨龍咆哮不止,巨大的龍息聲如若是天雷降罰,直震的虛空都似是不穩了,,,,,,
雖未出手,但妖主強大的氣勢流轉之間,卻似是帶著無窮無儘的力量,融入天地大道,融入世間萬靈。
此時的妖主,就似是整個天地,直接向著黑衣人走去。
“殺。”
妖主一聲怒喝,身形猛然一變。
掌中長戟揮動,如若閃電一般直接向著黑衣人疾速衝去。
沒有任何的招式,長戟大開大合,直接向著黑衣人當頭斬下。
長戟揮出之間,集合著快狠猛為一體,就似是真的要開天劈地一般。配合著九條巨龍虛影的咆哮,虛空猛然炸開,天地之間的一切,都是似是要在這一劍之下直接化成虛無。
黑衣人仍是負手而立,身形卻是疾速而退。
到了彼此現在的這種境界,又如何看不出妖主這一劍之間已然蘊含了妖主所有的憤怒與憎恨。
妖主竟是要以自身強悍至極的實力,以一種接近於蠻力的方式將對方砸成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