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主與卓君臨對麵而坐,各自眼神之中都帶著一絲凝重。
原本妖主受傷,對於卓君臨來說本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是這一次卻不知道為什麼,卓君臨竟然覺得有些心痛。
似乎就如同是感同身受一般,心裡滿不是滋味。
“卓公子。”
“兄長這是,,,,,”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沒有必要在這裝腔作勢了吧!”妖主一聲長歎:“原本我以為卓公子離開之後,必然是龍歸於海虎嘯山林,卻沒有想到卓公子竟然選擇回來,這倒是讓本座都極為意外。”
“這,,,,,,”
卓君臨心中不由暗自一動,這個時候妖主突然以卓公子相稱,卓君臨又如何不明白妖主的意思。
這兄弟之情,不過是在外人眼前的把戲而已,終究彼此之間還是有些身份差距的。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妖主卻是已然擺明了自已的態度。
“卓公子若是真的離開了,本座也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以往的種種恩怨,彼此之間一筆勾銷也就罷了。”妖主一聲輕歎:“現在卓公子突然回來,卻難免會讓人多想一些,這個道理,隻是不知道卓公子可明白?”
“明白,自然是明白的。”卓君臨卻是咧嘴一笑:“在妖主眼中,我終究是個貪圖名利之徒,枉費了這一場結義之情。”
“那倒不至於,卓公子即然能得到那位的青睞,自然不會貪圖這些名利,又有什麼樣的名利不是唾手可得?”妖主搖頭輕歎:“即然名利對於卓公子來說是毫不在意,那麼這次究竟是為了什麼回來的,本座到是真的很好奇了。難不成這萬妖城之中真還有什麼能吸引卓公子的東西,令其不舍?”
卓君臨笑而不語,卻並沒有接話。
對於妖主的開口,卓君臨選擇性的閉嘴了。
不過,卓君臨的笑而不語,卻讓妖主如同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經過惡人穀的事情之後,卓公子可知萬妖城裡的眾多長老如何看待卓公子的嗎?”
“那自然是恨之入骨才是。”卓君臨一聲輕歎:“逼死域虎,本來就不是我的本意,但域虎的手段實在太過凶殘了一些。若是任由域虎再繼續下去,遲早是會惹出事端出來的,那個凶徒的出現,不是正說明了如此嗎?”
“即然知道,為何還要回來,成了這眾矢之的?”
“如果我說我是為了妖主才回來的,不知這個答案是否令妖主滿意?”
“願聞其祥。”
“妖主會容得下我?”
“什麼意思?”
妖主不由一愣,卓君臨突如來的一名言語,卻是讓妖主都不由有些不解了。自已明明已經向卓君臨表明了自已態度,而且還對卓君臨表露出了足夠的容忍,為何這個時候卓君臨卻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自已在卓君臨的心中,難不成真的沒有半點容人之量不成?
“妖主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動我,其實也不過是因為沒有弄清楚我的真實身份而已。如果真的弄清了我的身份,又豈會容我活到現在?”卓君臨一聲輕歎:“都是千裡的狐狸,又何必不明白一些?如果我留在妖主的身邊,隻要妖主覺得可以控製我,自然可以安全無憂,可是我一但離開,什麼時候妖主覺得我會是一個潛在的危險之時,隻怕妖主自然就容我不下了吧!”
“這隻是你的想法而已。”
“難道這就不是妖主的想法嗎?”卓君臨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妖主的眼眸之中:“當日妖主故意透露消息給我,難道不是為了借助那個凶徒之手將我除去?”
“這,,,,,,”
妖主身子不由一震,卻並沒有回答。
麵對卓君臨的質問,那怕是妖主這時候都實在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回答,可是卓君臨咄咄逼人的語氣,卻讓妖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回轉餘地,那怕是這時候並不願意回答卓君臨的問題,卻又不得不麵對卓君臨,,,,,,
“卓公子誤會了。”
“是嗎?”
卓君臨一聲輕歎:“如果妖主說是誤會,那就是誤會好了,畢竟這可是在萬妖城之中,什麼事情不都是妖主一言而決?都已經到了這種時睺,我又能說什麼呢?”
“卓公子真的誤會了,本座絕無此意。”
“我已經說出,即然妖主說是誤會了,那必然是真的誤會了。”
妖主終是一聲長歎,不再言語。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妖主又如何不知所有的言語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如果卓君臨真的已經認定了一件事情,無論自已如何解釋都沒有任何的用處的。
這種淺顯的道理,其這妖主是最清楚的。
隻是妖主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妥,畢竟這件事情自已並不占理,而且自已的那點心思被卓君臨接連點破,那怕是妖主這個時候也不由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情況,似乎現在有些失控了。
那怕是妖主自已,也覺得自已的所做所為的確有些過份了。
一直以來,妖主從來都沒有讓自已這麼被動過。
如今被卓君臨直接撕開了臉皮,卻又偏偏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將其撿起來,這種情況以前妖主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可是,卓公子不是回來了嘛!”
妖主一聲長歎:“即然回來了,咱們仍然還是好兄弟,在這萬妖城之中,隻要有本座一席之地,同樣的也必然有兄弟一份,卓公子你看如何?”
“不如何。”
卓君臨淡淡的開口,似乎對於妖主的言語沒有任何的興趣。
“卓公子就這麼不願意?”
“妖主覺得,我若隻是為了這萬妖城的名利而來,我得不到?”卓君臨一聲冷笑:“如今我修為未曾恢複,這種地位對於我來說還真是殊榮。可是等到我有一天修為儘複,妖主覺得我還能再看得上眼不成?這等地位,你確定不是在差辱於我?”
“這個,,,,,,”
妖主不由愣住了。
這個時候一再被卓君臨挑明,那怕是妖主都不由覺得有些頭痛起來,對於眼前的這個家夥,妖主也實在有些吃不準意圖。
每一次似乎都在自已的意料之中,卻又每一次都出了自已的意料,這樣的情況那怕是妖主現在也不由覺得無比頭痛。
“這次回來,其實我也是來了斷你我之間的恩怨的。”卓君臨一聲長歎:“惡人穀之事,的確是我對不住你。這次回來,我助你了結了那個凶徒的事情之後,我們之間便兩不相欠,日後你我之間便再無牽連,那時候你若是再對我有任何心思,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也罷。”
妖主最終隻是一聲長歎。
卓君臨都已都已經把話說到了現在這個份上,妖主也實在不好再多說什麼,尤其是現在卓君臨還在氣頭上,這時候那怕是再多的言語卓君臨也絕對聽不進去。
甚至妖主相信,就算是自已說的再多,對於卓君臨來說也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談,你先冷靜冷靜。”
妖主終是一聲長歎,沒有再多說什麼。
有些人,有些事兒,有些話,根本就無法開口,,,,,,
青衣女子並不著急。
即然已經進入了這一方小世界,青衣女子自然知道事情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而且眼下的情況已經容不得她們著急。
卓君臨已經進入這一方小世界這麼久,要是真要出事的話早就已經出事,又豈會等到現在?
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這一方小世界之中站穩腳根,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必須要有足夠的底氣才行,尤其是現在身處於這種未知的小世界之中,那怕是一點點的大意都有可能會讓自已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我們去找妖主。”
“找妖主?”
蟲母不由一愣。
這一次不是來找卓君臨的嗎,去找妖主做什麼?
“即然妖主是這一方小世界中最有勢力的生靈,所知道的事情必然也非是一般生靈可比。與其現在我們自已一步步的去找,倒不如現在直接去找妖主,讓妖主幫我們尋找,自然就方便許多。”
“可是,妖主憑什麼幫我們?”
“就憑你我,足矣。”
青衣女子一聲冷笑:“我們去找妖主幫忙,那是看得起妖主,否則這一方小世界的生靈,又怎麼可能入得了我們的法眼?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達成我們想要的目地,否則很容易會夜長夢多。”
說話之間,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間滿是凝重。
顯見青衣女子早已不是當日那遇到什麼事情都百般淡定的閒人了,自從遇到這種事情之後,青衣女子已經變了心性。
“這妖主在這一方小世界之中稱雄多年,隻怕未必會買我們的帳。越是現在這種時候,就越是不能有任何的大意。”蟲母一聲長歎:“若是我們直接找上門去,隻怕妖主未必會買我們的帳。倒不如我們先行遞上禮帖,也好給妖主留下些情麵。”
“留情麵,需要嗎?”青衣女子一聲冷笑:“即然這妖主在這一方小世界中稱霸慣了,若是我們稍有勢弱,必然就會被妖主輕看三分。越是麵對這種生靈,就越是要強勢才行,否則他們根本就不會知道,自已麵對的是什麼。”
“那你可知這妖主能在這一方小世界中稱霸多年,必然是有著常人所不及的過人之處?”蟲母麵色不由微微有些發白:“無論麵對什麼樣的敵人,都絕以不能掉以輕心,這般不將妖主放在眼中,隻怕未必不會給我們惹來禍端。”
“無妨。”
青衣女子卻是淡然一笑:“那妖主是何來曆,彆人或許不知,又豈能瞞得過我的眼睛。即然我敢來,就有必然的把握。”
此際,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間滿是不屑。
對於蟲母的擔憂,青衣女子卻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似乎這所有的事情,都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