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看著淩無期,滿臉無奈。
曾經的時候,冷風一直都把淩無期當成了自已心中的偶像,無論行事處世,皆儘都是在向著淩無期去模仿。
可是現在,在聽到淩無期的冷血言語之後,冷風心中不免有了一絲失望。
這,還是曾經那個淩無期嗎?
這,還是世人人都要稱上一句至尊的人族守護神嗎?
“冷風,你能一直留在這一方小世界去守護他們嗎?”淩無期一聲長歎:“又或者說,你能帶著他們離開這一方小世界,然後護得所有人的周全?”
“這,,,,,,”
冷風身子不由一震,這時候雖然並沒有說話,可是心中卻已經是萬分震驚,淩無期所說的這一切,他自然是根本做不到的。
無論是留在這一方小世界之中守護那些百姓的安全,還是帶他們離開,這都不是冷風能做的到的。
從一開始,冷風就從來都沒有想過留下,更沒有想過要帶著他們離開。
這時候被淩無期直接開口詢問,卻是如同直接撕開了血淋淋的傷口,那怕是以冷風的心性,這時候心中也不由大急。
淩無期的問題,卻是如同撕開了最後的體麵。
“我知道你做不到,也不可能真的帶他們離開。”淩無期一聲長歎:“他們始終都是要生存在這一方小世界之中,就算是有朝一日這一方小世界中的人族全部滅絕,也終究是他們的命數。如果想要好好的活下去,那便隻能與天爭命,如果連這樣的勇氣都沒有,那麼就算是你能護得了他們一時,難道還能護得了他們一世不成?”
“這個,,,,,,,”
冷風一時之間不由語塞。
這些問題,冷風從來都沒有想過。
從一開始,冷風想的就是憑借著自已手中的一柄斬神刀,護持住那些百姓的周全,至於自已到底能做到什麼樣的地步,那也隻能是儘力而為。
可是,現在聽到淩無期這麼一說,冷風卻總覺得那裡有些不太對勁。
“有些人,有些事,隻有到了絕境之時,他們才會發揮出自已最大的潛力。”淩無期一聲長歎:“當年你出事的時候,若不是你被逼到了絕境,又豈會有今時今日的成就?若是沒有一顆自強不息的心,又如何能活到現在?”
冷風臉色不由一變,神情在一刹那間不由變得異常古怪起來。
一直以來,冷風都沒有想過自已到底是如何在短短數十年之間直到了現在的地步,自已如今的修行速度,古往今日也少有人能與之比肩。
說到底,當自已已經咬牙在拚命修煉的時候,就已經超出了所有的生靈。
也正是因為自已一次又一次的被逼到了絕境之中,在自已根本沒有回頭路的情況之下,自已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你護著他們,不讓他們被迫害和殺戮,這是你的善心,這一點並沒有錯。”淩無期一聲長歎:“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他們護持的太多,以至於那些普通百姓以為危險也就不過如此。甚至在你離開了那些普通的百姓之後,他們不久就遇到了一群剛剛化形的妖獸,直接葬身獸口。”
冷風愣住了。
原本那些自已保護的百姓,縱然是他們不可能對抗得了那些強大至極的妖獸,但在普通化形的妖獸麵前卻占據著一定的優勢。
可是現在,淩無期卻說他們已經葬生獸口之中?
這樣的反差,那怕是冷風一時之間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當年我們對你見死不救了吧!”淩無期一聲長歎:“若是連你自已都沒有一顆自救之心,就算我們救得了你一時,也根本救不了你一世。隻有你自已足夠強大,足夠為自已撐腰的時候,自已才能真正的活的理直氣壯,這個道理,想來你也不是不懂的。”
冷風愣住了。
雖然這個時候冷風並沒有說話,可是淩無期的話冷風卻感觸頗多。
甚至現在,冷風突然覺得自已竟然真的很白癡,一直以來,自已就像是一個白癡一樣的不斷的在怨恨。
而真正錯的,終究還是自已。
所有生靈都不由目瞪口呆的看著卓君臨,神情間滿是錯愕。
此時卓君臨的出現,那怕是在場的生靈都是萬妖城有頭有臉的強者,這個時候也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
卓君臨的突然出現,那怕是妖主都不由愣在當場。
自從惡人穀的事情發生之後,所有生靈都已經對卓君臨心生敵意,隻恨不能將卓君臨千刀萬剮。
現在,卓君臨現在居然又敢出現在這裡,這不是自已打死嗎?
“你回來了?”
妖主的聲音冷的讓人發顫。
“如果這個時候我再不回來,隻怕各位又要再做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出來。”卓君臨卻是絲毫沒有看清在場的情況,仍是自顧自的開口:“這種方式,隻能是去送死而已。怕的就是萬妖城的強者雖多,卻也根本不夠殺的。”
“放肆。”
妖主不由勃然大怒。
一直以來,妖主從來都是不喜不怒,無論任何的事情發生,都不會讓妖主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可是現在卓君臨的一句話,卻是直接讓妖主都不由破防了。
“兄長,難道你不能聽小弟將話說完嗎?”
卓君臨這時候卻是絲毫不懼,那怕是在場的所有生靈都對卓君臨怒目相視,可是卓君臨卻完全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已沒有任何的關糸,在場生靈的怒意,也並不是衝自已來的。
“哼。”
妖主一聲冷哼,卻並沒有開口。
這個時候顯然是已經同意了卓君臨開口,雖然妖主知曉卓君臨向來詭計多端,可是畢竟有些事情卓君臨卻實在有些邪門,這時候妖主想要從卓君臨的口中聽聽,到底有什麼自已都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不知各位自認為比起那位夜蛇如何?”
卓君臨一聲輕歎:“據我所知,夜蛇在萬妖城八老雖然排名靠後,但一身戰力卻無人可及,甚至比起四方將軍也絕不遜色半分。連夜蛇都折損在那個凶徒的手中,難不成各位認為自已比夜蛇還要更強一些不成?”
“這,,,,,,”
在場眾妖,不由同時色變。
夜蛇的手段,那怕是卓君臨不說他們也很清楚。
更重要的還是,夜蛇臨行之前妖主還賜下一道化身,必要之時夜蛇的戰力可以直線攀升,甚至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夜蛇都在那個凶徒手裡應劫,就憑他們這些生靈,遇到那個凶徒必然也是死路一條。
“修行之輩,戰力有深淺之彆,可是這中間的差彆,是能以人數能彌補得了嗎?”卓君臨長歎:“此次就算是派出再多的生靈前往,也未必便能占到半分便宜。難道你們真的以為,那個凶徒敢如此肆無忌憚,就真的沒有依仗?”
“這,,,,,,”
妖主身子不由一震。
對於卓君臨的話,這時候那怕是妖主都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開口。
可越是現在這種時候,妖主就越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真要是按卓君臨所說的一樣,自已現在的所做所為的確是非常冐進。
“知已知彼,才可以百戰百勝。”卓君臨一聲冷笑:“那麼現在,你們對於那個凶徒到底又了解多少,對方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
“什麼?”
妖主這次不由失聲驚呼。
一直以來,妖主也從來都沒有這麼失態過,無論遇到任何的事情,妖主從來都是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任何事情都從來不被妖主放在心上。
可是這一次,那麼是以妖主的身份,這次也不由有些坐不住了。
一個?
兩個?
從一開始,所有生靈都一廂情願的認為那個凶徒就是一個而已,隻不過是那個凶徒實在凶悍異常,根本就非是人力可敵。
然而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自已太過大意,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事情有時候本來就是處於一種極端的危險之中,,,,,,
如果卓君臨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
一隻披甲的怪物在不斷的咆哮。
那隻怪物似狗似豬,全身肥胖如球,這時候雖然已經渾身染血,那怪物仍是在不斷的掙紮,似乎是想要逃脫出去,又似是想要脫離這個地方。
可是任由那隻披甲怪物不斷的咆哮,不斷的掙紮,甚至是不斷的在橫衝直撞,也仍是無濟於事。冷風的神力禁錮,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破得了,而且冷風這些天被這些怪物不斷的追殺,事實上冷風早就已經心懷不滿,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報仇雪恨的機會,自然是不能輕易放過,,,,,,
隨著那隻披甲怪物的不斷掙紮,身上早就已經被撞破了無數道血口,墨綠的血水流出之時,老遠便能聞到一陣惡心的腥臭味。
可隨著那些腥臭味的散出,冷風眼睛不由一亮。
這隻怪物掙紮的越厲害,就越會激起那隻怪物的凶性。
而當那隻怪物的凶性倒了一定的程度之時,隻要稍有加運作,,,,,,
遠方,已不斷的有咆哮聲響起,冷風已然知道自已所謀之事有了頭緒,與疾速而來的淩無期彼此對望一眼,各自眼神之中都閃過一絲古怪的神情。
然而隨著冷風的笑意之間,冷風卻是打開一隻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乾坤袋,直接揮手間將那乾坤袋中的東西踢向那隻怪物,卻是一隻同樣長相古怪的怪物。
這時候那兩頭怪物本就都已凶性大發,彼此見到了對方,立時撲打到了一起,,,,,,
咆哮在虛空中響起,一叫聲不斷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