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我們不怕死。”所有生靈都感覺被侮辱了。
自從來到了這個世間開始,我們就沒有一個是打算活著回去的,你說我們什麼都可以接受,但你不能說我們怕死的好嗎?
像我們這些早已見慣了戰場廝殺的百戰老將,甚至隨時隨地都準備直接以身殉道,就算是侮辱人,也沒有這麼侮辱的吧!
“諸位真不怕死?”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那怕是在麵對著妖主,此時仍是一個個滿臉怒氣。
主上,打人不打臉的好不?
“諸位都不怕死,才是我們妖族將士應有的風骨。”妖主眼中滿是欣慰:“有你們這樣的老將,才是本座最安心的後盾。”
萬妖城的諸多老將不由同時神色微變,一般的情況之下,妖主絕對不會有這種反應,現在妖主表現的越是主怪,就說明情況很可能就有些不對,越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就越是不能掉以輕心,甚至隨時都有可能會掉出妖主的坑裡。
以前,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對於妖主,所有的老一輩除了敬重之外,更多的卻是忌憚。
妖主行事,向來都不能以常理度之。
而且,很多時候妖主都是以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來達成自已的目地。
“血手,會不會與那個凶徒是同一個人?”狗王的眉頭緊鎖:“他們行事雖然風格不同,但都是心狠手辣之輩,而且行事更是不擇手段。”
“白虎山,出事了。”
妖主一聲長歎:“白虎山事情,本座強行壓了下來,玉象族長及八十一位長老戰死,就算那個凶徒再怎麼凶殘,也絕不可能不受絲毫影響。短短一日之間,鎮威軍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理應不是同一凶手所為。”
妖主此言一出,在場的生靈無不神色疾變。
白虎山,那可是妖主的龍興之地。
玉象族長更是有著通天修為的大修行者,其修為之強絕不在四方將軍和萬妖城八老之下,八十一位長老也都是站在世間最頂端的至強者,按理說有他們那樣的至強者守護在白虎山,任誰都絕不會輕易到白虎山去觸那黴頭。
可是,現在不僅有生靈直接打上了白虎山,更是斬殺了玉象族長和八十一位妖族長老,這樣的情況又如何讓眾多生靈心驚?
“主上,可知到底是誰出手?”
“本座若是知曉,又豈會現在還在這裡頭痛不已?”
說這句話的時候,妖主的眼眸之間不由露出了一絲古怪神色。
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妖主也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或許,本座是應當去會會那個血手了。”
妖主長歎,語氣之間滿是無奈,,,,,,
惡人穀中,常年煙霧繚繞。
甚至在整個惡人穀中,到處都是各種各樣致命的毒物,那怕是一些修為精深的大修行者,一般也絕不願意深入惡人穀之中。
若非必要,誰也不願意來到惡人穀這個鬼地方。
萬一一個不小心就會丟命的地方,隻要不是傻子,誰也絕不會願意和惡人穀沾染上太多的因果。
妖主看著眼前毒霧橫生的峽穀,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可是,妖主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把這條路走下去。
此時妖主甚至都有了一種要將域虎直接一把扔進惡人穀的衝動,然後大吼一聲:你自已闖下的禍自已處理。
然而,妖主卻知道行不通。
若是隻死一個域虎就可以解決這件事情,血手甚至早就在鎮威軍便可以殺了域虎,之所以留著域虎的性命,就是為了釣出自已這條大魚。而且血手還已經告訴了所有人,鎮威軍將士所中的毒就是‘百煉輪回’,沒有血手的解藥,就算大羅妖仙也都救不了那些將士。
至於強攻惡人穀,妖主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
如果惡人穀是單憑人數眾多便可以強攻,那惡人穀早已不知道已經被滅了多少次了。甚至妖主敢肯定,真要是用強攻入惡人穀中,這次前來的所有妖族強者,或許就真的沒有一個能完好無損的活著回去了,,,,,,
“妖主,攜妖族一行七十二同道求見血手道友。”
妖主聲音低沉有力,隻傳入整個惡人穀之中,原本一些煙霧繚繞的迷陣,在經過妖主的這一聲大喝之後,竟似是人性化的從中分開了一條小道,讓人能稍稍看得清惡人穀中的情況。
“請。”惡人穀中,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一聽到了那個聲音,那怕是妖主的雙腿都差點一哆嗦。
聲音難聽,語氣生厭。
站在妖主身後的一行妖族強者一個個麵麵相覷,各自臉色蒼白無比。
主上,坑人能不能不帶這麼坑的?
明明你自已一個人能搞得定的事情,乾嘛非得要拉著我們大家一起來?就算是要拿著我們來給你壯聲勢,可是你一開口就直接把我們所有人數都報了出來,這不是要把我們這些老兄弟都往火堆上邊去推嗎?
做人,能不能稍微厚道一點?
這可是惡人穀,不是單靠人數就能嚇唬得住對方的!
“哈哈哈,,,,,,”惡人穀中那沉沉的聲音再次想起:“想不到這些年來,妖族的各位修為越來越高,膽量卻是越來越小,這惡人穀也不是什麼龍潭虎穴,竟然讓妖主都這般害怕不成,真是讓我意外了啊!即然如此,那我就派個朋友來接各位一程,畢竟我這惡人穀中可是小路奇多,萬一要是迷個路什麼的,可是危險的緊。”
被血手這一陣搶白,妖族眾多生靈一個個臉色煞白,眼眸之中滿是無奈。
妖主卻是老神在在,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顯見臉上的功夫已經遠勝於在場的其他所有妖族強者。
不過數息之間,一名麵戴輕紗的青衫女子大步走出,輕聲笑道:“諸位請隨小女子來吧。”
“白狐。”
妖主那似是沒有任何變化的聲音終於變了。
“難得妖主上還記得奴家,這倒真是小女子三生有幸了。”白狐嘿嘿笑道:“不想今日得見,妖主越發的威風了。”
“本座,,,,,,”妖主差點當場直接暴走。
在場的所有妖族強者,一個個也都神色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甚至所有人在看向白狐的時候,眼妖裡都滿滿的是無儘的恨意,隻如同一個個見到了自已的仇人一般。
尤其是妖主額頭上的青筋根根突起,大陽穴突突直跳。
“怎麼,小女子好心好意的來為各位領路,難道各位還要動怒不成?”白狐嘿嘿怪笑:“難道這就是你們萬妖城的禮節不成?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倒是讓我更高看各位一眼了,難道當年混沌山脈沒有了結完的恩怨,卻要在這惡人穀中了斷了不成?”
妖族所有強者一個個臉色發白,卻是根本不願開口。
“即然白狐道友都說到這裡,那就有勞了。”妖主終是一聲輕歎:“姑娘與萬妖城曾經的恩怨,以後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了斷,此次我們前來,隻不過是想與血手道友問個是非而已。”
白狐一聲冷笑,轉身直接大步的向著惡人穀中走出。甚至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白狐笑意之中的那種不屑,可是所有人一個個麵紅耳赤,卻也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臉丟的,太大了。
甚至所有人的心中,此時都早已對妖主心生不滿,隻是不敢當麵開口而已。一望見那滿毫無任何異常的妖主,所有人都隻感覺氣不打一處來,,,,,,
域虎一直跟在白狐身後,每一步之間都跟著白狐的腳印,絲毫不敢有半分的錯誤。一路上各種各樣的毒物隨處可見,可是卻都無意向眾人攻擊,白狐一路之上笑聲陣陣,隻讓跟在後麵的妖族強者一個個都差點直接氣炸了肺。
那一聲聲悅耳的笑聲之間,所有人聽在耳中都是那樣的刺耳。
這此年以來,妖族諸多強者一直在戰場上橫行無忌,何時又受過這樣的憋屈氣,偏偏縱是心中早已有無儘的滔天怒火,卻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生靈敢發泄出來。甚至他們能想象的到,一但在這種時候與白狐撕破臉皮,後果根本就不堪設想,,,,,,
行得一處水潭邊上,所有生靈都隻覺得眼前都不由一亮。
潭邊綠竹成林,一座涼亭,好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一見到妖族眾人前來,涼亭中一位戴著麵具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這麼多年不見,主上卻是越發有福了,來來來,老夫這裡可是專門為主上準備了上好的清茶,我們共飲一杯如何?”
那青衫人說話之間十分熱情,隻似若是見到了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尤其是眼中那一種驚喜的眼神,卻讓所有人心中都不由一沉。
這還是戰場上那個領鎮威軍聞風喪膽的血手嗎,怎麼倒像是個熱情好客的熱心腸大爺一般。
“血手道友,我此來的用意想必你也很明白,現在沒有時間陪你喝茶。”妖主終是一聲長歎:“即然道友有意將本座邀請而來,想來也是準備商量一個對策出來。如果道友那天有興致了,不妨去我們萬妖城一行,到時候本座必定掃榻以待。”
青衫人並不說話,隻是指了指早已在亭中煮著的茶水。
甚至在一指之後,竟是直接閉上了雙目,連看都不再看眾人一眼。
一時之間妖主差點嘴都氣歪了。
你這究竟是怎麼個意思啊!
難道一壺茶水,就算是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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