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鬼門年輕一輩之中,能堪大任的也隻有你一個了。”鬼主一聲長歎:“若是這次能功成,對於整個鬼門來說都是大功一件。夜辰,作為老夫的唯一弟子,你應當明白日後你將要麵對的是什麼,為師終有一天會離去,將來的路必然還是需要你自已去走,若是能得到六道輪回神輪的秘密,對於整個鬼門來說,便是多了一種自保的手段。”
此時,鬼主的臉色很凝重。
甚至夜辰能聽得出來,鬼主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猶豫的。
然而,那怕是猶豫過,可是鬼主還仍是這麼決定了,,,,,,
“我還有選擇嗎?”
夜辰抬著,目光緊盯著鬼主的雙眸:“又或者說,我可以拒絕嗎?”
“天地大劫已至,任何生靈都不可能會有幸免。”鬼主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那怕是老夫,也有可能會在天地大劫之前被清算。現在若是能得到六道輪回神輪的秘密,或許還有回天之力。”
“弟子明白了。”
夜辰輕輕點頭,卻沒有再說話,,,,,,
黑白樓中,五個老怪物臉色都不由有些難看。
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多多少少他們也已經猜到了一些,對於卓君臨的德行,五個老怪物卻是比誰都清楚。
這麼多年以來,卓君臨弄出來的動靜,那怕是他們都已經感覺到無比頭痛。
“現在,卓君臨已經入局。”
淩無期的臉色很難看:“那個小王八蛋,他到底是想要乾什麼?難道他不知道,現在的形勢已經錯綜複雜,他弄出的動靜越大,就越是有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說話之間,淩無期神情已然變得異常冷漠。
如果換作是其他人,淩無期現在就絕對不是坐在黑白樓中了。
“老夫早就知道,那個小家夥絕計是不會罷休的。”杜康一聲苦笑:“不過這樣也好,有些我們不方便出麵的事情,有些我們不好意思開口的話,即然卓君臨願意代勞,其實老夫倒是覺得也並沒有什麼不好。”
“這,,,,,”
淩無期不由滿頭黑線。
雖然杜康這話說的漂亮,但淩無期又何嘗聽不出這話語之中似乎帶著那麼一點點的私人恩怨?
如今卓君臨禍害地府,自然是杜康願意看到的。
“可是,要是讓地府抓到證據,那我們臉上就不好看了。”淩無期麵色不由微微有些發白:“其實你們也應當知道,如今那怕是落蒼城的戰事已經到了對峙階段,但人族與地府之間的事情並沒有完結,要是這種時候再生出一些變數,那後果就有可能會不受控製。”
“那又如何?”杜康滿臉的不在意。
淩無期不由一愣,這可不像是杜康平日裡能說出來的話。
杜康平日最不願意招惹的就是沒有必要的麻煩,現在卓君臨的這般做法,甚至有可能會導致人族和地府撕破臉皮,這樣的事情以前杜康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可是這一次,杜康竟然是在替卓君臨說話。
“如果地府一定要戰,難道人族還怕他們不成?”杜康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狡狤:“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卓君臨的個人行為,又與人族何關?如果地府一定要把所有的帳都算到人族的頭上,那人族就算是被動迎敵又能如何?”
“這個,,,,,,”
淩無期臉色不由黑了下來,雖然杜康之言並非沒有道理,可是淩無期總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勁,可是究竟是那裡不對勁,這個時候淩無期也實在想不明白。
現在卓君臨所做的事情,本來就有些讓人看不透。
不過杜康所言也並不是沒有道。
現在卓君臨所做的事情,就算是真的被地府抓住了又能如何?
隻要地府敢有異動,人族也就有理由向地府出手,這中間的分彆,或許也是人族需要的理由,,,,,,
“卓君臨在做什麼?”
素民長老眉頭緊鎖,神情變得異常的難看,就卓君臨所乾的那些事情,想要瞞過彆人容易,但無論卓君臨如何掩飾,所有的一切在素民長老的眼中也是無所遁形。
就卓君臨現在所做的事情,那怕是素民長老都不由懵圈了。
以素民長老對卓君臨的了解,無論如何卓君臨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可是現在卓君臨不僅那麼做了,而且行事還根本不留半分餘地,那怕是素民長老也不由被卓君臨的這些舉動給弄懵了。
現在關鍵不是卓君臨在做什麼,而是卓君臨為什麼要這麼乾。
這麼多年以來,但凡和卓君臨沾上任何一點兒關糸的事情,往往都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卓君臨行事之前,必然有著極重的目地性。
然而現在,連素民長老都無法確定卓君臨的目地性。
“那小家夥行事,向來都無所不用其極。”蒼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自從卓君臨和天機走的近了,卓君臨行事就越發的沒有道理可言,就算卓君臨行事古怪,也未必沒有其人的原因。”
“可是,原因呢?”
素民長老轉頭看了蒼青一眼:“現在我們所麵對的難題,就是明知道卓君臨有問題,但卻並不知道這個問題到底是在那裡。彆看卓君臨現在做的那些事情似乎對各族的形勢沒有太大的影響,一但讓地府抓到證據,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
“那不正好?”
“你覺得卓君臨是白癡?”
蒼青不由一愣,終是搖了搖頭。
卓君臨不僅不是白癡,而且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無論是其行事手段還是種種作派,都和白癡掛不上半點關糸。
“如今佛帝剛剛應劫,各族未必便不會查覺到什麼。”素民長老終是一聲長歎:“那你說卓君臨這個時候這麼做,會不會有著其他目地?”
“我上那知道去?”
蒼青感覺有些頭大了。
卓君臨究竟為什麼會這麼做,現在蒼青也實在看不透。
現在唯一能肯定的是,卓君臨即然已經這麼做了,未必便沒有自已不可告人的秘密。越是現在這種時候,就越是不能掉以輕心,因為任何一點點的失誤,都有可能會造成無法估量的後果,,,,,,
楚江王已經感覺有些焦頭爛額了。
這麼多年以來,楚江王從來都沒有遇到過比現在更讓人頭痛的事情。這一生之中楚江王身經百戰,與各族強者都有過交集。
現在真正讓楚江王都有些不知所措的原因最終還是出在自已的身上,連楚江王自已也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竟然會有人這麼針對地府年輕一輩的精英。
首先的懷疑對象自然是妖族。
可是妖族的實力楚江王也是一清二楚,妖族老一輩的強者絕計不會用那麼凶殘的手段來暗算後輩,而妖族年輕一輩的強者雖然也並不少,但與那些地府精銳也不過是同時期同境界,真要是對付那些地府精銳,能力也未必能夠。
越是這樣的情況之下,楚江王就越是覺得事情很古怪。
更讓楚江王怒不可遏的還是,現在依舊每天都有地府的精英被種種手段暗殺,那怕是他們用出了種種手段,也根本沒有查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而這種不安份的因素,卻已經直接讓所有的地府生靈心生畏懼。
明刀明槍的手段,地府自然是不會怕,能走上戰場的生靈,其實每一個都早已做好了隨時應劫的準備,,,,,,
然而,這種壓製而又磨練人心智的手段,那怕是最為精銳的百戰銳士,也難以承受。
整個地府大營,如今都已經被鬨的人心惶惶。
從一開始的種種手段追查,根本沒有找到半點蛛絲馬跡。再到後麵為了防止變數再次發生而限製軍中將士外出,可是行凶者卻仍是能以某些根本想不通的手段逞凶,,,,,,
這樣的情況這下,那怕是楚江王也隻覺得無計可施了。
“要不,我們還是回稟鬼王,請歸藏前輩出手吧!”泰山王的臉色很蒼白:“與其再這麼死撐下去,損失就會越大。”
“不可。”
秦廣王不由神色疾變:“如果這樣的事情都要去請歸藏前輩幫忙,那未免顯得我們太不中用了。”
“可是現在的問題,卻是大軍軍心不穩,萬一要是再發生點兒什麼變數,我們誰都承擔不起。”泰山王急忙搖頭:“我們這些老東西的顏麵其實早就已經被丟到了地上,就算是再丟人,也絕對沒有那些年輕後輩的性命重要。”
“這,,,,,,”
秦廣王臉色不由微微一白,一時之間卻是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正如同泰山王所說的一樣,現在重要的並不是他們的麵子,而是地府的那些小輩,他們已經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現在,所有的地府強者都已經感覺快要瘋了。
“再給本王一點時間。”楚江王終是一聲長歎:“如果還是不能找到凶手,本王親自回地府向鬼王請罪,就算是要丟臉,也是本王自已丟臉好了。”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很多少都喜歡在黑暗之中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雖然對於修行者來說黑暗視物本就屬於正常,任何的黑暗都隻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但是對於很多生靈來說,仍是喜歡在黑暗之中行動,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